這一聲怒罵后,那姜家年輕修士像是被罵清醒了一般,驟然收聲,只是在那里不住痛苦著。
對于修士而言,筋骨損傷之痛都能忍,唯獨這神魂之痛,特別是神魂灼燒之痛,非有大毅力者本就不可能忍。
很快,不只是那姜家小輩,越來越多世家小輩都因為難以忍這神魂灼燒之痛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慘。
春雨閣的眾人,有些不忍去視聽。
但眼下的事態,也讓他們不得不去聽,不得不去看。
正雙手握住耳朵的小郡主楚瀟瀟,忽然皺著眉,很是不解地問道:“為何那些捉龍人反倒沒什麼事呀?”
眾人一聽這話,也都一臉困神。
因為他們發現,那畫面中的捉龍人雖然也都化作了人燭,但絕大多數上的燭火都很微弱,有的上的燭火,甚至直接就沒有點燃。
夏侯幽這時推測道:
“難道是因為葬仙墟制的緣故?”
一旁的夏侯青淵搖頭道:
“應當不只是因為葬仙墟的制,還有他們自神的原因,不然的話剛剛被魔皇李夜竹替命的那位百姓,便不會死得那般快。”
眾人聞言紛紛頷首。
這時,目一直死死盯著面前虛影的老武神朱槐,忽然眉頭鎖地喃喃道:
“葬仙墟的捉龍人,皆為負整座葬仙墟氣之修士,雖然在此之前無法修行,但其神魂之力遠要比尋常斬龍人強大。”
“不然的話,他們本無法在承接機緣后,修為提升得那般快。”
聽過朱槐解釋后,眾人頓時一臉豁然。
簡單來說,也就是這些斬龍人除去修為戰力比較弱外,無論是神魂還是軀骨,都不弱于前往葬仙墟的那些斬龍人。
畢竟這十九人,可都是葬仙墟幾十萬年氣運蘊養出來的。
就在幾人談間,下方虛影之中發出慘聲的修士,越來越多。
終于,有一位尋常世家子弟,因為忍不了那神魂灼熱之痛的折磨,不顧旁族老的呵斥,扯開嗓子大吼道:
“無心魔帝,我答應你,我現在便立下誓退出這場斬龍會!”
見狀,無心魔帝當即朗聲大笑,然后沖那年輕子弟問道:
“你是乘龍天哪家子弟?”
盡管一旁的族老還在不停苦口婆心地勸說,但那年輕子弟仍舊還是決定選擇與無心魔帝易。
只聽他聲音抖地高聲道:
“我,我乃……”
“錚!!……”
不過還未等那修士將話說完,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劍鳴之聲,一柄飛劍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那無心魔帝口。
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清河魔帝擋在了無心魔帝的前,用他那旱魃之軀,生生雙手夾住那飛劍的劍。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清河魔帝雖然接了這一劍,但雙手卻是那柄飛劍蘊藏著可怕劍氣生生地震開。
而也就在清河魔帝雙手被震開的同時,他面前那柄飛劍陡然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比之這旱魃魄毫不遜的魁梧魄。
“砰!……”
不等清河魔帝看清面前這人的相貌,其口便已經猛地凹陷了下去,隨后一剛猛無比的力道猛然以其膛為中心,在他這魄之中炸散開來。
“轟!……”
巨大的氣聲中,清河魔帝那軀驟然炸開一團霧。
低頭一看,一只拳頭,正緩緩從他膛離。
直到這時,清河魔帝才終于,看清面前那人的相貌。
他先是一愣,繼而那溢的角緩緩揚起,咧一笑道:
“許太平,你來得有些晚啊。”
春雨閣的眾人,在看清虛影之中的許太平后,皆是齊齊站起來。
段小魚和楚瀟瀟更是一臉興地大聲好。
而就在他們的好聲中,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只見那清河魔帝的腹部,又被許太平狠狠砸中一拳。
下一刻,其軀好似一條線,筆直地倒飛而出,最后重重地轟砸了遠的一山丘之上,將那山丘生生砸出一道深坑。
包括段小魚等人在,鎮龍坪觀戰臺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后皆是呆愣在了原地。
直到看清那深坑中清河魔帝的龐大軀,觀戰臺上這才響起了一片駭然之聲。
春雨閣的楚瀟瀟更是一臉不可思議道:
“一拳……一拳便擊退了一名魔帝?!”
老武神朱槐這時也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無比灼熱地向面前虛影之中的許太平道:
“許太平的拳法竟在短短數月間又有進!”
一旁的武神江翠翠同樣滿眼灼熱道:
“單就拳勢而言,他的拳法,已是登峰造極之境!”
小師姑陸如霜更是激地輕輕聲道:
“很好,太平,你沒有辜負師哥他們的期,你的修行,沒有因為青玄的離去而就此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