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視來的記者，名韓冰冰。

剛剛結束實習期，在臺里是純純的「新丁」，能得到採訪江寒的機會，算是個不錯的開始。

雖然來之前，就知道要採訪的對象十分年輕。

但見到真人，才發現……

這就是「九章」的設計者嗎？

迎著韓冰冰好奇的眼，江寒坦然走了過去：「您好。」

「您就是江寒教授吧？」

江寒灑然一笑：「如假包換。」

雙方稍微握了下手，就開始了攀談。

「江教授，貿然前來，沒打擾吧？」韓冰冰笑著問。

江寒搖頭：「不打擾，也不算貿然，昨天我就接到通知了。」

神奇的是，他竟然認得對方。

當然，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前世」的網路里。

幾年後，這個素質很好、長相甜的孩子，在網路上一夜紅遍全國，被很多網友戲稱為「我老婆冰冰」……

但這時的，還非常年輕。

韓冰冰嫣然一笑：「那麼江教授，咱們是在校園裡走走，順便聊幾句呢？還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談？」

江寒一攤手：「你們出現在這裡，攝像機也開著，準備怎麼做，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韓冰冰莞爾一笑，出兩個甜酒窩：「不愧是科研人，思維夠犀利，反應也很快……」

只是這個『顯而易見』這四個字，讓不由得想起了在學校的時候，有個姓陸的老教授，基本上講每道題都會至用一次……

記者稍微停頓了下，微笑說：「這次我打算客隨主便，那麼，你的選擇呢？A還是B？」

江寒認真考慮了一下：「我選C。」

韓冰冰：⊙⊙？？？

江寒呵呵一笑：「咱們就在教室里聊一會兒吧，等下我還有節課，咱們爭取一個課間搞定！」

韓冰冰微笑不變：「老實說，你是我採訪過的人里，第一個這麼不把中視的採訪當回事的。」

江寒聳肩：「別看我這樣，平時也是很忙的，除了上課，還要思考許多麻煩的問題，所以比較習慣抓……嗯，應該說管理時間？」

韓冰冰若有所思：「所以說，天大地大，學習和工作更大？」

江寒笑而不語。

雙方達共識后，中視的團隊便走進教室，支起設備。

江寒在講臺邊放了幾把椅子，和韓冰冰對坐。

學生們看到這陣勢，就不由得低了聲音，並自覺讓開了地方。

韓冰冰重啟話題：「我該怎麼稱呼您？江寒同學、江教授，還是說……江董事長？」

江寒笑著攤手：「隨您喜歡，我都可以。」

「這麼多份里，你最自豪的是哪一個？」

「最自豪的嗎？」

江寒沉思了一秒，然後毫不遲疑：「華夏人。」

韓冰冰：「……」

這麼會唱高調的嗎？但這就有點就不太好接了……

江寒話鋒一轉：「還有，我爸爸的兒子、我媳婦的老公、我未來孩子的老爸……」

韓冰冰：「……」

總算準備充分，馬上找到了新的話題：「你在這個年紀，就取得了這麼多了不起的就，有網友戲稱你不是穿越的，就是重生的，你怎麼看？」

「他們說的沒錯！」江寒一本正經，「我不但是重生的，還有三個半系統呢！」

韓冰冰忍俊不：「哈哈，您真幽默，和我見過的其他學者不怎麼一樣……」

又說，「三個系統嗎？我看過的都市小說里，主角一般也只有一個，你這比許多主角還多兩個半了。」

接下來，韓冰冰便引導話題，逐漸轉正軌。

江寒詼諧風趣之中，的確吐了不信息，但關於個人私，比如家人、朋友在哪裡上學之類，半個字沒提。

省得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煩惱。

韓冰冰來之前做過功課，知道江寒很多事跡，所以該貢獻的震驚點，早就貢獻完了。

所以，這時不過是在走流程。

饒是如此，仍然被江寒的談吐風度深深折服。

大約十五分鐘后，採訪結束。

兩人愉快握手話別。

韓冰冰嫣然一笑：「和江教授這樣的人做朋友，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希自己能有這個榮幸。」

「當然，這也是我的榮幸。」

韓冰冰：「有機會來央視，一定聯繫一下。」

江寒笑著點頭：「沒問題。」

……

下午7點，江寒下班了。

回到家裡，夏雨菲馬上迎了上來，拿鞋、倒水：「先吃飯、先洗澡，還是……」

江寒嘿嘿一笑：「還是按順序來吧。」

蘇婉瑩走了出來：「吃飯、吃飯！死了，都是為了等你……」

夏雨菲馬上端出飯菜，三人一起開心吃了起來。

「今天菜好吃，快趕上飯店了，媳婦辛苦。」江寒笑著誇了一句，然後給夏雨菲夾了塊糖醋魚。

夏雨菲嫣然一笑：「謝謝，不過這裡只有冷盤是我拌的，其他都是婉瑩……」

「小蘇同學會做飯？」江寒驚奇不已。

蘇婉瑩一撇：「看不起誰呢？」

但跟著，又嘆了口氣：「不過糖醋魚和鍋包不是我做的。」

江寒呵呵一笑：「這倆的確不好做。」

夏雨菲嫣然一笑：「我其實也不會做菜，婉瑩又想吃，我們只好點了幾個外賣……」

江寒點了點頭：「果然是這樣！對了，是哪家的外賣？做得地道，下次還點他們家的。」

「皇品。」蘇婉瑩回答。

江寒：「……」

原來是那裡，怪不得……

聽說人均2888，還經常訂不到桌，那樣的地方，也有外賣服務嗎？

好吧，「有錢能使磨推鬼」……

飯後，蘇婉瑩沒有馬上回屋，而是打開了牆上掛著的晶電視。

夏雨菲不解：「瑩瑩，你平時不是不喜歡看電視嗎？」

蘇婉瑩嘿嘿一樂：「我是不看，不過你今天可不能不看。」

說著，將納悶不已的夏雨菲，拉著坐了下來。

江寒一笑，也陪著看了起來。

新聞很快結束，廣告過後，《人訪談》開始了。

不多時，畫面中出現了江寒的影像。

「咦？」夏雨菲有些驚喜，「上午剛採訪完，這麼快就播出了？」

江寒莞爾一笑：「是快的，可能早就排好了？」

蘇婉瑩撇：「這還用問？有領導關照了唄！」

「領導？」江寒若有所思，「你家老爺子又從中使勁了？」

蘇婉瑩白了他一眼：「誰知道你這傢伙，怎麼對上了我爺爺的脾氣？聽說有你的訪談，非要給人家臺長打電話，攔都攔不住！」

江寒想了想：「替我謝謝老爺子。」

想親自打電話致謝，又覺太著痕跡。

而且，萬一老爺子忽然又「耳背」了，再給自己整出什麼「最多倆」……

……

京城，展飛去過的那個普通的四合院里。

老人坐在電視前，興緻盎然地看完《人訪談》，忽然笑了起來：「小傢伙不學問不錯，還幽默！」

沉了一下，「看來得安排一下了，這樣優秀的科研工作者，想必有些國家和組織，也有點『求賢若』吧？」

隨後，他就拿起部電話。

不多時，聽筒里傳出一個沉著的聲音：「首長，請吩咐。」

「挑幾個人，去科大……」

「是。」

「還有，你們注意一點尺度，別干擾到他的正常學習和工作。」

「明白。」

……

快樂的時總是短暫。

夏雨菲的假期結束了，儘管還有些沒呆夠，但也只能先回學校，繼續完學業。

江寒這幾天和在一起，每天說不出的甜、激。

唯一不理想的地方，是多了個蘇婉瑩，整天沒事就在周圍晃來晃去。

好在只是白天蹭吃、蹭喝、蹭玩，晚上一回家，就躲進自己房間……

江寒送和蘇婉瑩出門，三人下樓。

剛走出單元門，迎面過來三個大學生，兩男一。

看到夏雨菲挽著江寒出來，三個學生明顯愣了一下。

「江教授？」生首先反應過來，「驚喜」地人。

江寒認出這幾個都是自己的學生，於是灑然一笑，點了點頭：「你們好。」

另外兩名男生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問好。

「江教授，您……」生遲疑了一下，「這是？」

打量著夏雨菲和蘇婉瑩，心中有些驚奇，也約猜到了什麼。

果然，江寒溫和一笑，回道：「這是我朋友，在燕大讀書。」

孩頓時眼神複雜。

不是，同年級好多學姐、學妹，都對「帥氣、年輕、風趣、機智」的江教授十分神往。

本以為江教授一心鑽研學問，沒那麼快確定「終大事」，誰知道……

沒辦法，有些事就是這樣，手快有、手慢無！

「那、那不就是師、師母嗎？」就在這時，一名男生後知後覺地驚了一聲，有點傻乎乎。

蘇婉瑩嗤笑：「沒錯，這位就是你們的正牌師母！對了，還有你師叔我，趕人吧。」

兩名男生同時一呆：「師、師叔？」

也不怪他們沒反應過來，實在是蘇婉瑩看起來比較「齒」，和沒出高中校門的小姑娘差不多！

蘇婉瑩一本正經：「我和你們江教授高中時是隔壁班的，按輩分，你們就得管我……」

忽然一拍小腦袋，「哈！差點忘了，江寒比我還小一屆，你們得我師伯才對！」

夏雨菲：「……」

江寒：「……」

三個學生：o((⊙﹏⊙))o

江寒哭笑不得，揮了揮手：「行了，有事趕忙去吧。」

三名學生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江教授再見！」

「再見。」

江寒看著他們匆匆逃離現場的背影，搖了搖頭：「都大學生了，還跟初中生似的！」

※※※

送走夏雨菲和蘇婉瑩后，生活突然恢復了平靜。

白天，有課的時候，就去給上上課，沒事就刷論文，研究自己興趣的東西。

晚上大部分時間，江寒都沉浸在虛擬空間里，琢磨量子計算機。

圖紙已經有了，如果想要取巧，完全可以花積分，讓系統自構建。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只是，是自構建LV2，就差不多用了剩餘的積分！

至於LV3，只能先嚮往著了，什麼時候刷夠了積分再說……

但江寒十分清楚，這只是權宜之計。

必須搞明白原理！

這才是真正做科研的態度。

而且，只有這樣，才能有朝一日，在現實中構建出LV3!

這次《人訪談》的確沒白上，每天的「震驚點」多得讓人麻木。

他買完「量子計算機」設計圖之後，「震驚點」本來已消耗殆盡，這時又迅速補充了回來。

以前的江寒，只能算是「機學習」圈的知名學者。

也許上還有著一些，諸如：「史上最強大一生」、「P站野生技達人」、「手游教父」之類的古怪標籤。

但上過訪談后，他無疑了全國最有名的人之一，風頭之勁，一時無兩。

許多頂級流量，都被江寒蓋了過去！

當然，出名也有出名的煩惱。

許多、網站紛紛向他邀約，做一些專題訪談，有關於「九章」的，也有關於他個人的。

江寒不勝其煩，索給自己的手機設置了「白名單」，不在其中的一律自攔截。

也有一些「擾」，實在無法避免。

例如，經過展飛曲線找過來的，他就不能拒絕得太徹底，只能點時間，虛與委蛇一番……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一些自己任課的學生，有時會問自己一些外行的奇怪問題。

「九章到底能不能挖比特幣」這種還算好的了……

比較讓他開心的是，每天下課後，圍著自己打轉的生多了。

除了幾個特別執著的，全都收斂了許多。

大約是因為夏雨菲「曝」了的緣故？

這也不奇怪。

論值、材，有幾個生敢與之一戰？

這還不算學習績、家世之類的。

畢竟這些東西，從外表並不容易看出來，只是據說在燕大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