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果然是好風景!」
趙楫站到船頭著綿綿不絕的河水,河岸兩側樹林茂,天空蔚藍,偶爾有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飛過。
「王爺再往前便是潤州了!」
「到鎮江了!」趙楫點了點頭,這知道一些地理歷史還是不錯的,潤州是鎮江古時的稱呼,在北宋,鎮江就被稱之為潤州也說鎮江府。
前世,趙楫聽說過,長江下游南岸,著名的江南魚米之鄉,更有天下第一江山的譽。
「到了鎮江府我們逗留幾日如何?」趙楫問向倆人。
賀鑄的壽宴是在半月之後,趙楫之所以提前半月出發,就是為了在半路上能夠有遊玩的時間。
韓朝為趙楫的侍衛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
陸青檸也點了點頭,還有半月時間,在鎮江遊玩幾日也無妨。
「全憑王爺做主!」
陸青檸沒有異議。
「那好,目標鎮江!」趙楫抬手指著鎮江有些興,也不知道這北宋時期的鎮江是什麼樣子。。
來到鎮江,三人按照先前的約定上了碼頭。
「這鎮江位於長江下游南岸,又有大運河怎麼這碼頭如此冷清?」趙楫皺了皺眉,環顧四周,冷冷清清,往來船隻竟然得可憐。
「或許是於淡季,眾人都在家中休閑吧!」韓朝說道。
「不,天氣秋,正是秋收季節,碼頭上必定會有往來的船隻運糧,怎麼可能如此冷清!」趙楫不由懷疑。
「王爺到前面問一問便是!」
陸青檸指了一下前方正在碼頭上卸貨的貨船,三名船工正在往碼頭搬貨。
「我公子!」趙楫提醒了一下韓朝和陸青檸。
三人朝前而去,卸貨的船工也注意到了三人。
「小哥,可否問一下為何這鎮江碼頭如此冷清啊?」這樣的問話,自然是不能讓趙楫去問,韓朝上前詢問。
船工打量了一下趙楫三人。
「你們不是鎮江的人吧!」
「沒錯,我們來自江寧!」
「難怪你們不知道,這裡的船隻都被徵用了!」船工有些無奈的說道,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怒火和不甘。
「徵用了?」
韓朝看向趙楫,這裡也沒有什麼事發生,朝廷為何要徵用船隻?
「原來如此!」趙楫卻是不等此人繼續說,就已經猜到了緣由。
朱勔和曹倆人在蘇州建造應奉局,收集江浙珍奇花石,船是將這些石頭運往汴梁的時候都被拿去徵用,花石綱就是這樣來的。
「徵用做什麼了?」
「朝廷徵用搬石頭去了,也知道這朝廷想要幹什麼,搬那些沒用的石頭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船工搖頭苦嘆,這些年來,朝廷一直在往北運石頭。
三人又問了幾句便離開了碼頭。
陸青檸看向趙楫,趙楫臉上沒有任何的緒。趙楫就像是忘記了剛剛的事一般。
來到鎮江,整個鎮江府和碼頭一樣冷清,街道上來往的人得可憐,那些小販更是憑空消失一般。
兩側的店門閉,營生的只有寥寥幾家。
「這怎麼回事?」
韓朝左右看了一眼,碼頭上冷清就算了一個好好的熱鬧城市,竟變得森森。不單單是街道給人怪異,來往的人見到他們的目同樣怪異。
「公子這裡怎麼覺讓人有些怪異!」陸青檸害怕的靠了靠趙楫。
「我也覺到了,還有一點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街道上的人除了子便是老弱病殘,一個青壯漢都沒有!」
趙楫觀察了一下,青壯年是一個都沒有。
「怪不得這裡氣如此之重!」韓朝說道。
「迷信!」
趙楫白了一眼韓朝,難道人多了就氣重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這裡給人冷清,氣中是因為人們對生活的態度,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喜悅,都低沉著臉,這樣的緒一旦散播開來,就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周圍。
「這鎮江府到底是怎麼了?」
「哼,什麼鎮江府,現在已經是寡婦府了!」一名七旬老漢冷哼一聲,怒狠狠的說了一句。
寡婦?
趙楫三人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家可否告訴我們為何做寡婦村?」陸青檸上前虛心請教。。
「男人都被抓去做苦役了,留下來不就是寡婦了嗎!」老漢氣呼呼的回答了一下陸青檸的話。
「這正是秋收季節,此時征苦役不是有悖常理嗎?」
「誰說不是!但那些朝廷員執意如此我們這些老百姓能怎麼辦,現在鎮江府家家戶戶缺勞力,田裡莊稼都沒法收!」
老漢搖了搖頭,朝前走去。
「公子你看此事?」陸青檸看向趙楫,先是船隻被徵收,現在又是苦役,整個鎮江給人一種荒涼的錯覺。
「先不想了,找個客棧住下來再說!」
三人在鎮江轉了半天,勉強找到一個還在營業的客棧,而且這個客棧地理位置也有些偏僻。
客棧前的街道比剛剛他們走過的街道還要冷清。
「三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先吃飯,后住店!」趙楫說道。
「那三位要吃什麼?」
「三兩牛外加你們這裡最好的三種特菜,兩壺好酒!」趙楫非常嫻的點菜,但趙楫說完之後,小二卻是沒有人的作,站在三人旁邊沒有離開去告訴后廚。
趙楫眼神示意了一下,陸青檸立馬理會,拿出碎銀遞給了小二,這是小費,就是為了讓小二跑勤快點。。
要是沒有這小費,他們的菜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
「三位你們誤會我了,我不是想要小費,而是這位公子說的菜我們這裡做不了了!」小二一臉苦的說道。
「你們不是開酒樓的嗎?怎麼做不了了?」
趙楫聽著好笑,哪有酒樓做不了菜的,這讓客人怎麼吃飯?
「三位有所不知,半月前來了一位姓曹的員,那人好生威風,來到鎮江之後挨家挨戶都要稅,說是什麼供應稅!尤其是我們這樣開門做生意的,那供應稅更是高的離譜,這不我們掌柜的完供應稅,我們酒樓便沒有了錢財買那些食材了!」
小二臉上儘是委屈。
說話的時候對那姓曹的員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供應稅這名字到底是新鮮啊!」趙楫笑著說道。
「公子切莫說,若是被人聽到了,他們指不定給你按上一個議論朝廷的罪名,到時候您就百口莫辯了!」
「這位姓曹的員,可曹?」陸青檸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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