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要多,或許這也是慢慢讓太後改觀的原因吧。
唐敏的膝蓋說實話,跪了兩日就已經發青了,還是崔嬤嬤看不過眼,給的綁上了護膝。
但是每日裏跪上五六個時辰,真的不是一般人得住的。
“我沒事,嬤嬤別擔心,你夜裏還要守著母後,白日裏還要在靈前忙碌,可要照顧好自己,別等到太後陵後,你再病了。”
“奴婢沒事,都已經習慣了。”崔嬤嬤也沒有再勸,仔細的說了一些小事,然後就起去尋長公主了。
許崇告訴,太後臨終前把崔嬤嬤和青嵐都托付給了自己,這讓唐敏其實是有些不太願意的。
或許太後是真的托付,畢竟崔嬤嬤可是伺候了太後幾十年的人,就算是說出去,也足以讓人重視唐敏這個人,然而這帶回府,萬一以後裴錦朝到了那個位置,總覺得留下這二人心裏會有疙瘩。
太後的死很難過,這自然不是假的,畢竟這幾年來,和太後相的很是不錯,如今突然走了,心裏總有點空落落的。
接連的跪靈,讓唐敏也是很痛苦,那些王爺等人都是跪在前麵,而們這些子則是分別跪在左右,中間隻是一些白綾阻隔,如今是正月裏,這天兒冷的要命,哪怕是膝蓋下麵有團,時間依舊,那寒氣也是不斷的往骨頭裏麵鉆,想到這種喪葬習俗,唐敏還真的是敬謝不敏,以後死了,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棺材停上一個半月,天兒再冷,估計也要在外麵壞了,還不如腐爛在泥土裏呢。
而且皇後娘娘何其的不幸,和太後幾乎是一前一後的走了,如今因為太後比更有尊榮,那棺槨也隻是停放在翊坤宮,後來選了一個二九之日就了妃陵,聽說這是皇後娘娘的願。
唐敏是不相信的,或許是不願意和皇帝葬在一起,但是卻絕對不可能說自降為妃,葬妃陵。
人都死了,劉彥還以己度人,這也未免太可笑,是皇後,死後更應該有皇後的尊榮,或許在劉彥的心裏,已經不配為後,畢竟一夜之間殺了他的子,這般歹毒的婦人如何還堪為天下子的表率。
這次的大喪都是長公主和崔嬤嬤在張羅,至於皇帝則是病倒了,此時正在嫻雅宮,而宸妃娘娘則是在旁不解帶的伺候著。
又是一日結束,唐敏攙扶著香草和香蘭的手,慢慢的走出皇宮,這一路的膝蓋難的厲害,長時間的跪立,幾乎都要直不起來了。
宮門前,裴錦朝看到有些唞的走出來,趕忙上前一把將抱起來。
其他的大人看到裴錦朝這般的作,表都有些掛不住了。
你說你這樣特立獨行,讓他們的媳婦作何敢想?難道也要讓他們像裴錦朝這樣,不管不顧的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也抱著媳婦上車?
他們拉不下這張臉,而且若是不管,回府之後難免會被媳婦念叨著,說你們連人家裴大人都比不上,瞧瞧人家裴大人對裴夫人那好的,你們怎樣怎樣。
“是不是很疼?回去好好的泡泡膝蓋。”裴錦朝心疼,這膝蓋早已經青了,若非有孫老在那邊給每晚紮一針,那估計是又疼又的徹夜難眠。
錢太後也真是可惡,臨死都不讓活人舒坦。
沒有理會眾人的視線,裴大人帶著媳婦兒鉆進馬車,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他想如何便如何,管那些個男子心裏如何的嘀咕呢。
回到房間,裴錦朝屏退下人,直接就上來解唐敏的裳。
唐敏微微挑眉,卻也沒有拒絕,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樣,每次從宮裏回來,必然是先給的膝蓋檢查一番上藥,然後才會開始用晚飯。
膝蓋的青紅印記,讓裴錦朝的表有些不善。
媳婦的可是一的雪白沒有瑕疵,如今居然因為那個老婆娘而讓的膝蓋如此的苦。
真以為送了那麽多的金銀珠寶,就可以讓他媳婦低頭?如今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手掌附在膝蓋上,慢慢的給推送按,“這是最後一次讓你為別人彎腰,以後不會有了。”
唐敏輕輕的點頭,擡手在他的頭發上順著,“就是這樣的規矩,隻是這停靈的時間太久了,以後我可不想死後被安置這麽久。”
裴錦朝取過孫老配製的散瘀膏塗抹在的膝蓋上,笑著問道:“那你想停多久?”
“收拾好下葬就可以了。”
“好,就依你。”以後他們倆就收拾好下葬就可以,何必在死後還要給子孫後代添麻煩。
太後是在死後的第五十天下葬的,當時的場景對唐敏來說是震撼的,雖然曾經也看過慈禧太後出殯的照片,然而照片老舊裏麵很是模糊,是覺不到當時的送葬隊伍有多龐大,不過錢太後的出殯隊伍卻很是盛大且隆重。
或許這也是錢淮安給予錢太後這位同胞姐姐最後的尊重了。
而就在次日,錢淮安發了攻勢。
劉彥坐在那奢華的龍椅之上,看著一臉尋常的錢淮安,心裏早有答案,但是當現實來臨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難以接。
“你說什麽?”他重新問了一遍。
錢淮安卻語氣淡然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然這儲君之位也是要早些定下為好,不知道陛下屬意誰接替您的位置?老臣聽太醫院的太醫說,陛下久病沈屙,龍違和,為了大榮的千秋大業,陛下還需慎重的好。”
“那依照舅父的意思,朕應該把這皇位傳給誰?”
“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朝中他的人占據大半,然而還有數有份背景的是不會依附他的,故而錢淮安自然不能說,你們劉家也坐了百年的江山了,理應到別人坐一坐了。
皇帝心裏也是怒不可遏,你的兒殺了朕的兒子,如今你居然在朝堂上說什麽“有德者居之”?首先最沒有德行的就是你們錢家。
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對朕屁下麵的位置覬覦多年?恨不得取而代之,什麽有德者居之,分明就是有錢者居之吧?你們錢家的“錢”。
“那舅父說說,誰的德行足以坐上朕的這個位置。”
“陛下難道心中沒有打算嗎?”錢淮安淡淡的掃了上位的皇帝一眼,隨後抄著手不再說話,而錢淮安不說話,朝中大部分的員在沒有他的授意下,自然也無人敢開口。
早朝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結束,而回到後宮的皇帝,氣的直接摔碎了一套頂級的紫砂茶壺。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帝王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
自己的子全部被妻子殺死,隻餘下一個兒,但是兒有什麽用,就算是再疼,他也絕對不會讓人再次掌控朝堂,至於別的妃嬪,他本就不在乎了,有孩子的死了孩子,現在也全部都病怏怏的在各自的宮裏吊著藥材,什麽時候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這一切的變化都要從睿親王府被滅門之後發生的,此時他有些後悔,若是皇叔還活著的話,現在他該是何等的意氣風華,指點江山,後宮嬪妃和諧,子才德兼備,天下的百姓安居樂業,最重要的是他不用如此的憋屈。
如今應該怎麽辦?或許就隻有除掉錢淮安一黨這唯一的一條路了。
“無極,你和他們去幫幫劉彥吧,明明現在都被到這種地步了,還是想要做頭烏,想要活一日算一日,還要我同意才可以。”裴家書房,裴錦朝對周無極代下去,然後道:“這件事和段相說一下,若無意外,他應該會幫你的。”
周無極點點頭道:“我瞅著,段相似乎都有辭的打算了,遇到這樣的君主,也是難為他一的本事了。”
“這也是沒辦法,另外讓五城兵馬司都註意點,這次的宮變,別傷了城裏的百姓。”
“我知道,那我這就去辦。”
“好!”
幾日後,段雲逸出現在勤政殿,他一人在和陛下說了約麽有三個時辰,一直到黃昏日落才出宮離去。
“帝星移位?”他口中喃喃難道。
沒有想到,欽天監那邊勘測到的居然是帝星移位?移向何,皇帝不做他想,必然是錢淮安無疑。
連上天都已經警示了,他現在若是還這樣畏首畏尾,就像段雲逸說的,若是被錢淮安得逞,他會為劉氏江山的罪人,死後都不得皇陵,而且還是亡國之君。
活著的時候痛苦,死後他自然想安逸,如今錢淮安還沒有行,若是等到他行起來,那麽一切都已經為定局,趁著他還未準備萬全之時,先下手為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要錢淮安死了,他的那群烏合之眾,還有什麽可以忌憚的,不過都是攥在他手心的螻蟻罷了。
“章炎!”
“參見陛下!”一個沈靜的好似水一般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勤政殿。
他是陛下手中的一隻利劍,也是歷代帝王手裏代代相傳的暗衛統領,平日裏或許在宮中偶爾出現,隻是每次都是用不同的相貌,或是宮婢或是監,或是老嫗或是賤奴,但是武功卻極高,平日裏帝王是很用的。
如今或許就是到了那不得不用的地步。
“殺了錢淮安,將他的人頭給朕帶回來。”皇帝看著眼前的奏章,這幾日聯名表讓他立儲的折子不斷,他現在還沒死,他們就著自己在諸多的藩王子嗣中挑選一個過繼,而呼聲最高的則是齊王之子劉正濤。
齊王在多年前巡視江北的時候被歹人廢了雙,這些年他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他的兒子自然也不是個正經的。
如今居然讓他立齊王之子為儲君,想必等立了儲君之後他就活不長了吧?而且在他的喪禮上,說不定就是錢淮安登基的日子了。
章炎聞聲,領命而去。
當夜,章炎就率領十幾名暗衛潛了左相府。
淩晨寅時初,裴錦朝還抱著唐敏在睡夢中,外麵卻傳來了敲門聲。
“主,出事了。”
裴錦朝睜開眼,看到睡眼惺忪的唐敏,他起穿上裳,給唐敏掖了掖被角,道:“我出去看看,你繼續睡吧。”
“嗯!”有裴錦朝在,總是睡得很安心。
走出寢室,上前打開門,就看到沈康和郭毅。
“出什麽事了?”
“主,錢相帶兵圍住了皇城。”
裴錦朝卻勾起角,笑的很是暢快,連說話的聲音也是輕快明朗,“終於是手了。”
沈康一楞,主知道這件事?
“主,那咱們現在應當如何?”
“等!”他說了一個字,然後回關上門,繼續睡覺去了。
這個時候要做什麽?現在沖進去,劉彥還是皇帝。
想必是劉彥終於用了帝王側的暗衛刺殺錢淮安,不過卻失敗了,然後錢淮安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帶兵圍攻了皇城,但是他或許不知道,他手裏的兵,可以幫他,也可以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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