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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醒之路》 第四章 不守時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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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森小心控制著自己步幅,儘量不太快,也不太慢,目直視前方,完全不會瞟向左右。

  先前被發現確實很丟臉,但是眼下,莫森覺得自己這若無其事的表現,至可以打九十分。他哪裡知道,他這「九十分」的表現反倒讓他的行走變得極為做作,惹來了路平的笑聲,惹出了課室里接下來的又一出風波。

  莫森全不知,他以九十分的姿態,最終走到了一個他認為已經足夠遠的距離。這才回頭,這才開始思量接下來該怎麼做。結果就看到路平從窗口跳了出來。

  臭小子,課上到一半居然跑了!

  莫森氣憤,完全忘了路平素來都是不上課的,上一半已是三年來極其有的狀況。

  不過在看到路平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莫森忽得心念一

  這……好像是個機會?

  學生此時大多集中在摘風樓上課,學院裡活的人極。趁這時將路平去一個偏僻的地方,不就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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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應該這樣。  閱讀更多容,盡在sᴛ𝐨➎ ➎.ᴄ𝑜𝗆

  一個計劃飛快浮現在了莫森的腦海,他加快移,迂迴繞前,在一棵大樹後整理了一下心後,若無其事地向著路平迎面走去。

  「咦,莫森老師?又到了。」路平和莫森打著招呼,很意外的樣子。

  「你不是在上課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莫森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這是他事先想好的開場白,他覺得非常自然,非常合理。

  「哦,同學們說不想聽課的人就請出去,我就出來了。」路平說。

  「呃……」這個坦白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回答,讓莫森忘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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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學無!」他終於想到了自己該說的詞,嚴厲地批評了一句。

  路平笑。

  「反正你也沒事,一會幫我個忙,踩壞我的睡火蓮的事可以稍微原諒你一下。」莫森開始他的計劃。

  「哦,好的,是什麼事?」路平問。(5,0);

  很容易上鉤嘛!莫森心下得意,隨即說道:「十點,不,還是十點半吧,到西北區的那片園林,知道在哪嗎?」

  「知道。」

  「嗯,十點半,不要忘了。」莫森叮囑。

  「其實我現在就沒事,不如現在就過去?」路平說。

  意料外的回答,頓時讓莫森有點慌。現在過去當然不行,他還要有所準備,因為他要把這一切弄是一個意外。

  「不用!」莫森連忙用堅決到不容置疑地口氣說著,「現在還不需要你,十點半再過來,就是這樣。」

  「那……好吧!」路平猶豫了一下,終於接了莫森的安排。

  莫森心下長出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就這樣吧!」

  「是,莫森老師再見。」

  「嗯。」莫森點點頭,目送路平離開,直至看不到他的影后。迂迴,加速,直衝學院西北區。這片園林在摘風學院位置最偏,園林規劃得也不是太好。不過那是園林師的工作,莫森是園藝師,一字之差,工作容大不一樣。栽種培養各種花草樹木才是他的拿手好戲。這片不怎麼歡迎的園林,莫森倒是會經常過來,在這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栽培實驗,對這裡他相當悉。(5,0);

  這個時間,這裡絕不會有人。

  莫森趕到後,確認了一眼時間:九點三十五分。於是更確信自己將時間從十點推到了十點半是多麼的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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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分鐘,應該夠了吧?

  莫森腦中已有了一個製造意外的計劃。他決定利用這園林中的一座觀景亭下手。這亭子殘舊已久,說塌,應該不會有人到意外,他要做的,就是讓這符合他的需要。

  研究了觀景亭的結構,莫森開始手。忙忙碌碌,折騰得滿頭大汗,時間更是過得飛快,莫森在完預計的第一部分工作後,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十五!

  這就過去四十分鐘了嗎?莫森大驚,時間消耗超乎他的想像,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拆遷能力。奈何又不敢使用魄之力方面的手段,那會留下痕跡。

  十五分鐘!好像有點來不及了,但是,事在人為。

  莫森沒有放棄,加快作。如此效率是提高了不,但是想在十點半完無疑還是非常困難。(5,0);

  也許,那小子會遲到呢?

  莫森不想半途而廢,考慮著各種可能。他沒有停,一邊注意著來路。十點半了,路平沒有出現,莫森心中一陣狂喜,這個傢伙,果然不靠譜,果然會遲到,多遲上片刻,五分鐘!自己還是有機會完的。

  五分鐘!哎呀,還差一點,不過那個傢伙還沒到,還有時間,再遲一會啊你這蠢貨。

  十分鐘!還是差一點。但是人還沒來,很好,你會為你不守時的信用付出代價,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十五分鐘!呼,完了,這傢伙,居然遲到了十五分鐘,真是不靠譜,不過正因為此,他徹底斷送了自己的一線生機,真是可悲。

  完一切的莫森,長出了一口氣。他滿都是汗水,但卻毫不覺得疲憊。他開始急切期待著路平的到來,期待著他被塌下的觀景亭砸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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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傢伙來了,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莫森心下盤算著自己將路平引局的計劃,只覺得一切都完之極。(5,0);

  九十分!莫森心下滿意,再次給自己打出了九十的高分。

  但是轉眼,已經十一點鐘,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卻連路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真是差勁,不守信用,不尊重時間。莫森心下狠狠數落著路平,可是又半個小時,路平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這傢伙以為是晚上的十點半?

  仔細想想,自己當時確實忘了強調是早晨了。

  等到晚上十點半?那太蠢了,晚上再來就是。可是,如果那傢伙不是在等晚上,只是單純得,非常可恥地遲到了長達一個小時呢?

  再等一小時吧!

  左思右想,莫森最終還是如此決定。於是,一小時後,莫森又累又地離開西北區園林。在向學院飯堂走去的路上,他的都有些打怵。

  年紀大,力也不出。雖然六魄共有十七重天的境界,但這當中和素質相關的力之魄卻連一重天都沒有。這是他們家族的傳,在力之魄的知方面非常遲鈍。(5,0);

  不敢使用魄之力,完全是靠自己的力忙活,這對莫森而言絕不輕鬆。開始還有一份期待在支撐,可是兩個小時的等待,早將這份力氣耗盡。

  此時的莫森只想著吃頓飽飯,然後回去地睡上一覺。結果正巧看到路平和蘇唐從飯堂里走出,和他打了個照面。

  「路平!」莫森忽然間就又提起了一些神。

  「莫森老師。」兩人一起向他問候。

  「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待你的事吧?」莫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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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沒有。」路平說。

  莫森心下稍稍釋然了些,看來這小子果然是當作晚上十點半了。

  「不要忘了。」莫森說了一句後,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他只想儘快吃飯休息。結果正要離開,卻聽到蘇唐在問路平:「什麼事?」

  糟糕!

  莫森心下頓時就一

  大意了!怎麼能在蘇唐面前就說這事呢?這麼一問,路平一說,晚上再在那邊出點意外,這個,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吧?(5,0);

  找個什麼說法圓過去呢?

  正張思考,忽然那邊大道上有人邊跑一邊:「不好了!」

  「怎麼?」喊聲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紛紛追過去問。

  「西北區18號園林的觀景亭塌了。」

  「啊!有沒有傷到人?」

  「那倒沒有,但是霍夫老師查看後說,是有人對觀景亭的結構進行了破壞。」

  「啊?什麼人會做這種事?」

  「不清楚,還在查,霍夫老師說從破壞的程度上來看,這人顯然不是要拆毀觀景亭,是想利用觀景亭的倒塌另有所圖。」

  「還還能圖什麼,是想傷人吧!」

  「一定是的!」

  「學院裡竟然會有這樣的人。」

  「是啊,太可怕了,會是誰?」

  「早上有看到人過去那邊嗎?」

  「不知道啊……」(5,0);

  消息散開,眾說紛紜,學生們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不斷有這樣的聲音從莫森邊劃過。

  「莫森老師,莫森老師?」

  「啊!」莫森猛然回過神來,發現蘇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他邊,了他都不知道多聲。

  「您怎麼了?您的臉好難看。」蘇唐關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早上幹了點活,有點累,我需要休息。」莫森說道。

  「那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哦,那您當心啊!」

  「當心,當心……」莫森重複著這兩個字,這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不同的意味。這個事,該如何收場呢?去向學院坦白嗎?自己是為了蘇唐剷除敗類,學院也會理解吧……不,如果是個人宗旨,或許還可以,但學院的宗旨,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學生影響到另一位,就將他直接殺掉呢?這從道德上完全站不住腳,自己做得,有點過火啊!

  正心神不寧,忽然就聽到路平在他後喊著:「莫森老師,晚上還要去18號園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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