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麻？」月著一臉欣喜的葉暖，重複道：「河沙在白湖蘆葦叢深的林子裡發現的，能吃？」

「不，不能直接吃。亞麻油作為營養新增劑或功能食品分使用，主要製作油漆、油墨和染料，亞麻籽餵養牲畜很不錯。不過，亞麻真正的作用是製取纖維，可紡織麻……麻比皮更舒適更方便裁剪，繩索、織布還能製麻紙。」葉暖欣喜不已，亞麻的發現讓葉暖看到紡織的希。

男耕織，推經濟的主要力源。

部落開始飼養牲畜，意味著耕地事業即將萌芽。而亞麻，將作為紡織業的開端，兩者雙管齊下，何愁部落無法貧致富？捧著幾亞麻乾，葉暖忘了剛才的失落和煩躁，整個人神抖擻。

「月姨，白湖蘆葦叢林子裡亞麻數量多不多？」

「我需要人手理亞麻，亞麻油目前用不大，我們直接製取亞麻纖維……」

「不行，我得捋捋該如何製取亞麻纖維。」

頃刻間，葉暖起在炕床上來回走。整個人散發出由衷的雀躍，月回神之際，忙把葉暖托住，輕斥道：「暖啊！你悠著點，趕坐下吃東西。亞麻的事，我這就吩咐河沙們去理，你乖乖待在家裡別來……」

難得見葉暖流出這般激的表，月清楚這亞麻肯定很重要。

當即，把食擺放在小矮桌上，再次叮囑葉暖幾遍注意安全。而後，轉朝外走去。

頃。

月帶著河沙再次登門，熙熙攘攘，隨同而來的不下十餘人。

「葉暖，聽月說你想見我？」河沙高聲道。

過院門，河沙清脆爽朗的聲音已然傳來。

葉暖從臥室走出，微笑道：「是啊！我想問問亞麻的事。」

側，把河沙一行人迎了進去。指著桌旁的亞麻，開口道：「河沙姨，我想知道白湖蘆葦叢林子裡的亞麻數量多不多？這亞麻製取的纖維能用來織布，夏秋兩季酷熱，皮穿著委實太熱，亞麻製取的纖維織麻布，可用來製作麻。與皮相比，麻更適合裁剪製作裳……」

葉暖很清楚什麼樣的解說人，挑揀的話，自然能讓族人心。

皮雖好，可時常穿在上總會有一腥臊味。更別說皮厚重，洗麻煩不說，不耐臟。

「這玩意能製作裳？」河沙大吃一驚，盯著桌旁的亞麻桿眼神火熱，直爽道：「白湖林一馬平川，當時我瞅著這玩意有籽，琢磨著帶回來問問你能不能吃？那邊地勢平擔幾乎全都被積雪覆蓋，亞麻數量沒辦法統計。」

「月姨，儘快把枯萎的亞麻桿割回來。開春前，說不定能織出第一匹麻布。」葉暖興道。族人鞣製皮革技有限，理再乾淨依舊會殘留著腥臊味，葉暖總覺得不自在。此刻難得找到了亞麻，恨不得立即把麻布鼓搗出來。

月道：「別急，我這就安排人跟河沙去白湖林。」

確認亞麻的用途，葉暖不提月也會安排人把亞麻收割回來。暖城百廢待興，月決不會錯過任何可用的東西。鹽、陶等等，這些都是以前族人連想都不奢想的東西。此時此刻，卻已經在各家各戶安了家。

這一刻，得知葉暖看重亞麻。

月剛說安排人去白湖林，河沙邊的人二話不說擼起袖就走。

不用月開口督促，做事瞧著比月更利落。

「月姨，我需要一個空曠的地方用來理亞麻。」葉暖道。獲取亞麻纖維需要除籽，然後才能漚麻。天氣進冬季，亞麻差不多都已經枯萎，一般來說亞麻收穫季節是七月。考慮到瓦爾納大陸與地球氣候大不相同，植收穫發生些許變化也在理之中。漚麻一般有兩種方法：水漚麻和水池漚麻，考慮到暖城剛修建不見，葉暖沒想過水池漚麻，水池漚麻比水漚麻本高，也更費是些。相比較下，水漚麻無疑更適合。

加之，亞麻桿幾近枯萎，漚麻應該會順利許多。

「廢墟倉庫那邊的大樹屋可以嗎？」月思考半響，開口道。

大樹屋空著，白天也就孩子們會過去玩鬧。論空間的話，大樹屋很適合，不必待在天廣場，冷了還可以燒炕床取暖。

葉暖點點頭，道：「可以，不過需要將廢墟倉庫前的空地清理乾淨，我需要用來攤放亞麻。」

說完，葉暖蹙眉有些擔憂。

水漚麻是將亞麻散鋪在地麵，通過水、雨水、以及一些細菌的作用，將亞麻外部表皮腐蝕和溶解。時值冬季，這法子真的行得通嗎？

「月姨，我想了下還是將亞麻散鋪在大樹屋裡麵好了。」葉暖道。

外邊下著雪，亞麻剛散鋪下去就被雪給覆蓋了，完全是白費事。捨不得浪費了那些枯萎的亞麻，葉暖索把這次當做實驗，選擇將收割回來的亞麻散鋪在大樹屋裡麵，看能否功？

「好的，我記住了！」月應道。

代葉暖幾句，起朝白湖林走去。

這時，河帶著櫻子抬著一個大木箱走來。

葉暖歪著頭，放下手上的亞麻，疑道：「你們這是——」

「師婆婆讓我送過來的，說是給你解悶……」河聳肩，讓櫻子和離小心放下大木箱，解釋道：「箱子裡麵存放著羊皮卷，是先祖們留在螣蛇殿的東西。地下城那邊族長代你不能過去，讓我跟你說一聲。這些羊皮卷裡麵，興許有記載著白湖裡麵的東西……」

「跟我說說地下城的事。」葉暖道。小心把木箱子挪到炕梢的位置，開啟木箱，從裡麵出一卷羊皮卷攤放在小矮桌上，不疾不徐看了起來。同時，不忘詢問地下城的事。

河回道：「地下城下麵藏著一座宮殿，與螣蛇殿一般無二。族長和師婆婆他們全都去了地下城，琢磨著到底要不要推開那扇青碧石門，那扇石門比螣蛇殿的更壯觀，瞧著真擔心上邊的圖騰會活過來。」

說時，河不住打了個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