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些乾？」葉暖歪著頭，問道。

螣堯道：「灶臺上還剩不烤，明早我加熱下帶出去。」

「你確定？」葉暖挑眉，遲疑道：「過夜的烤味道一般，真的不需要我去弄些吃食？」

「不用。」螣堯果斷道：「你歇著，有阿九他們繪製的地圖，明天我們會挑選幾狩獵，不會在外麵停留太久，下午就會回暖城。」不想葉暖忙活，螣堯直接拒絕葉暖準備食的打算。以前外出從沒想過自帶食這種事，基本上逮到什麼就吃什麼，如果趕時間的話就著，反正人耐，三五天不吃死不了人，最多虛弱些。

「那好吧！」葉暖點下頭，安靜吃著東西。

隔著窗戶，微弱火下窗外飄著鵝大雪，將地麵堆積了厚厚一層。

夜靜，螣堯擁著葉暖躺在炕床上。

「還困嗎？」螣堯聲道。

葉暖輕搖頭，枕著螣堯的胳膊，小聲道：「剛睡醒，不怎麼困。吃的有些多，肚子漲的難……」

「別，我給你——」螣堯說著，出手落在葉暖乎乎的肚皮上，時輕時重，勁道恰到好。

葉暖舒服地哼哼幾聲，斜靠著螣堯。

「堯，我在喀納斯樹下搭建個涼棚怎麼樣？」葉暖歪著頭，詢問道。

「涼棚是什麼？」螣堯不明所以，屋前那棵喀納斯很高很大，他想著等天氣好些在上邊給葉暖搭建一個樹屋。葉暖提起過，他一直記在心上。這會兒，葉暖說想在喀納斯樹下搭建涼棚，他不由好奇了起來。

葉暖解釋道：「那邊挨著廚房，我想等地下城暗河的水引上來後，在那裡弄個水池。洗服用水什麼的都方便……」

「該怎麼搭建？」螣堯又道。這樣問，就表示他答應在喀納斯樹下搭建涼棚，該怎樣搭建全憑葉暖的想法。

「用木頭搭建，最好與喀納斯樹榦連在一起……到時候，我們在喀納斯樹上修個樹屋，把樹屋和涼棚連在一起，就算下雨也方便上下。天氣熱的時候，我們還能去樹屋那邊納涼……」葉暖幻想著，把腦海中的藍圖一點點勾勒出來。喀納斯四季常青，不擔心秋季落葉的問題。十分符合葉暖樹屋的形象，再則屋前這棵喀納斯夠大，就算建個兩三層的樹屋都不擔心無容納。

螣堯溫聲道：「可以，等天氣暖和些我再手。」

「不急，等春天手也不遲。」葉暖笑兮兮道。

「嗯！都聽你的。」螣堯道。

安靜了下，葉暖覆蓋著螣堯的大手，踟躕道：「堯，你發現沒……我最近吃的好多，還特別容易和困。」

「怪我，這段時間太忙累著了吧！」螣堯心疼道。半月前，就忙碌著部落遷徙的事，連夜趕路，跟著來到九原後忙於修建暖城，一天都沒有停過。他連葉暖不適都沒發現，螣堯暗怪自己太心。

「沒事，我多睡睡就好。」葉暖道。其實，之所以說吃得多且容易和困，是因為發現生理期似乎延遲了。這讓微微覺有些不對勁，生理期一向很準時，從未出現延遲或提前。

思及。

葉暖手覆蓋著螣堯的大手，著肚腹的位置。

心底，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念頭。

這念頭一起，葉暖心中不由得竄起雀躍。

不過，想再等等——

再過些天生理期依舊沒有如約到來的話，再找月姨或師婆婆問問況。

部落已經在暖城安定下來，接下來的事就算不麵，月姨那邊也能安排妥當。有大把時間我在家裡休養生息，順帶準備些東西。

「沒事吧？」

葉暖莫名安靜下來，螣堯不覺一驚。

「沒事，明天你還得早起外出，睡吧——」葉暖抬手，輕拍著螣堯的手背，把頭埋進螣堯的前，順勢閉眼沉睡過去。

聽著葉暖清淺的呼吸聲，螣堯提的心不由得鬆懈下來。

了懷裡的葉暖，相擁著睡去。

翌日，葉暖在一陣鳥雀聲中醒來。

出手，往旁邊探去。

微熱，卻沒有到悉的。睜開惺忪的眼睛，看清外側空的炕床便知螣堯多半已經出門了。

微起，過窗戶著外麵。

天氣不錯，太穿厚厚的雲層探出頭，為大地披上一層金。

雪依舊飄灑著，不過卻變小許多。地麵堆積著厚厚一層雪花，踩上去咯吱作響。

咚咚——

伴隨著咯吱聲響而來的，是一陣輕輕地敲門聲。

葉暖道：「誰呀？」

「……是我，暖你起了嗎？」河推門而，後跟著離和青葉幾個小蘿蔔頭。

「起了，進來吧！」葉暖道。

河端著碗葯，推開房門進了臥室，將碗擱放在小矮桌上，道：「還沒吃東西？」

「沒，剛醒來。這麼冷的天，你們怎麼把青葉他們帶過來了，快上炕床暖暖子……」往炕床裡麵挪了挪，吆喝著青葉風鈴們上炕，拿過旁邊的服隨意穿上，瞅了眼河放在小矮桌上的碗，問道：「這碗裡是什麼？」

「我特意讓師婆婆為你煎熬的葯，滋補的。」河回道。

離為青葉他們鞋，把人全都丟上炕床，開口道：「我在外麵遇上他們，他們說要過來找你玩。月姨他們去了河畔瓦窯，我就把青葉帶了過來，免得他們到跑著涼……」

「暖，我想吃果脯——」青葉蹦躂著，跳到葉暖麵前萌噠噠的說。

葉暖抿，好奇道：「青葉，你怎麼知道我這有果脯？」

「我娘說的，家裡果脯都被藏了起來，我才吃了一點點……」青葉出手，比劃了一小截手指，嘟囔道：「娘太小氣，說什麼果脯不多，每次都隻能吃兩塊。兩塊，我連果脯味道都沒嘗出來。」

「暖姐姐，吃、吃……」虎子咧著，直笑。

葉暖拍了下虎子的頭，掃過炕床上幾個蘿蔔頭，來了四個，除了青葉虎子以外，還有風鈴和桑子。桑子是阿木家的孩子，這孩子特別害，比風鈴還向。葉暖猜想，桑子多半是被青葉拉過來的，不然以桑子害的格，別說過來索要果脯，怕是連門都不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