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得弄個大水缸，廚房用水方便些。」

「這需要釘個碗櫃，用來放碗筷和油鹽……燒製陶的時候，記得提醒我做些放油鹽的小罐子。」

「石鍋、陶鍋到底不如鐵鍋好用，真希能找到鐵礦弄些鐵出來。」

走進廚房，葉暖就不停地唸叨起來。後，螣堯安靜聽著，篩選出需要記住的事，認真記下。他不清楚葉暖說的鐵鍋鐵是什麼，葉暖提到過很多次。他計上心，隻可惜沒能從族人裡聽到好訊息。

灶臺上，架放著口石鍋，略顯笨重。石鍋裡麵燒著熱水，此刻泛著點點熱氣，空的廚房裡簡單擺放著幾件石，約莫是月讓螣堯趕至做出來的，有些糙勝在實用。

「堯，月姨他們過來吃飯。家裡碗筷夠用嗎？」葉暖突然道。放下提在手上的骨刀，看了眼堆放在灶臺一的碗筷，數量不多，也就三五個，是用木頭做出來的。這三五個用來裝菜都不夠用，難道吃飯是用雙手？

螣堯頓了下，道：「我找木頭做幾個…還需要多？」

「多做些，瓦窯那邊沒那麼快燒好。三五十個不嫌多，大小你看著做，分開點。」葉暖歪著頭細想，提醒道。這兩日，瓦窯專門燒製瓦坯，陶和磚坯全都停了。待瓦片夠用後，瓦窯才會燒製其他東西，葉暖想著河們…不由得開口讓螣堯多做些碗筷，指不準會有族人過來蹭飯什麼的。

果不其然，葉暖話剛落音。

隻聽，院門外傳來離的大嗓門。

「暖，在家嗎？」離高聲道：「今晚，我和河打算來你家蹭飯，對了…還有鄂他們。」

螣堯角狠，一抹鬱劃過眼角。他還沒找茬，這些人迫不及待蹦躂起來了。還想著跟暖安安靜靜吃頓飯，還沒開始呢。他快速推行私有製結束大鍋飯，就是不想跟人一起分葉暖。哪知道族人偏不識趣？！

瞅著螣堯越來越難看的臉，葉暖噗呲一笑，輕聲道：「瞎吃什麼醋？快去弄些碗筷，我讓河跟離幫著燒菜……」

邁進院門，離不覺打了個寒。

僵了下，訕訕回頭看了河幾人一眼，低聲道：「……你們說族長在家嗎？」

一問，頓時所有人傻眼了。

他們想著便利，卻忘了螣堯記仇的格。剎那間，所有人神驟變，懷著沉重的心，一行人走進了葉暖家。

「進來吧！我在廚房……」葉暖道。

「房間真大，比我家寬很多。」離目不轉睛打量著，讚歎道。

「你家是兩室一廳的，能跟族長家比？」河嗤笑一聲，無語道：「再說了，族長規劃的時候就考慮到葉暖的喜好，自然往大了建。你一個人住，要那麼寬做什麼？」

「總覺這屋子更舒適些……」雅格嘟囔著，眼神朝離上飄忽著。

鄂點頭，道：「房子是族長親自修建的，就連地麵也是族長手鋪的，但凡有彩的青碧石全都被挑選出去。」

「鄂，你帶雅格去河裡弄些新鮮的魚蝦回來。」螣堯走來，吩咐了一句。眼神掠過河和離的時候，若有似無劃過淡淡地警告，讓兩人花不覺一，朝師婆婆看去，開口道：「師婆婆若覺得冷，去臥室炕床歇息會。晚飯還需要一點時間，河跟離去廚房幫忙，別讓暖一個人忙壞了。」

話裡話外，直接把其他人當牲畜使喚。

偏偏沒人敢拒絕，聞言乖乖走了出去。

師婆婆抿，順著螣堯的意思去了臥室休息，樂嗬嗬看著螣堯折騰幾個小的，沒有開口阻撓的意思。

「河，瞧見沒……族長真可怕！」離抖了抖，怯怯跟河咬耳朵。

河緘默，安靜走去廚房。

這廂，離見河不搭理自己，一踏進廚房就找葉暖告狀，劈裡啪啦道：「暖，我跟你說族長剛才威脅我們，你一定要幫我們，不然我們死定了。」

「又怎麼了？」葉暖怔愣著，抬頭詫異看向兩人。

河抬手，製止離瞎，直接道：「需要我們做什麼？」

「河，你幹嘛攔著我？」離懵懂著，不明白河為什麼不讓開口解釋。被族長惦記可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算計坑死去，還年輕不想死。

葉暖竊笑，出聲道：「又被他逮到教訓了？」

「這人蠢，明知道族長小氣腹黑，每次還主撞上去。」河哭無淚，連開口解釋的想法都明白。離不瞎鬧，說不定螣堯早忘了河畔那件事。哪知道離喜歡瞎咋呼，好好地事又被攪合的一團，饒是河都懶得開口多說什麼，左右都上了螣堯黑名單，該怎樣就怎樣吧！

葉暖道：「沒事，最好讓你們多做點事。」

離不傻，聽河這一說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哭喪著一張臉，瞅著葉暖傷心絕，「河，你就不能攔著我？這次，真的死定了！早知道我寧可在家自己吃生……」族長肯定記仇他們過來打擾他跟葉暖了，肯定的。

「沒事，別擔心。今晚月姨他們也會過來，多你們幾個也不多，快些把這些清洗醃漬下，我這邊有些茱萸醬。等下我用茱萸醬炒個辣菜，我喜歡吃辣的，這茱萸醬炒菜味道怪了些，但辣味卻還是不錯的。」葉暖笑著說，讓兩人把灶臺上的清洗乾淨，準備手切醃漬。算算時間，月姨他們也該過來了。

河手，拿過灶臺上的開始手。

「暖，師婆婆說接下來天兒會更冷。家裡食不多，咱們該如何？」離蹲著，跟河在廚房水池旁理。

葉暖一臉從容，淡定道：「怕啥，白湖和九裡河裡麵的魚蝦多得是。再說了，就算魚蝦吃膩了，白湖蘆葦叢裡麵還藏著不鴨，就憑這些族人也不著肚子。再不濟，螣堯他們還能外出狩獵……」沒了族人安危這個擔心，螣堯他們外出狩獵完全沒有後顧之憂，自然能全心投到狩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