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抹了把臉。

葉暖破罐子破摔往灶旁一坐，接過師婆婆遞去的食吃了起來，問道：「孩子們哪去了？」

「月擔心他們吵著你，帶去河畔那邊玩去了。」樹婆婆解釋著，看著葉暖吃的急，忙勸道：「慢點吃，我給你留了不食。別噎著，來，喝點水。」

「房子都蓋好了？」長脖子，葉暖朝暖城張了一眼。眼，一片白，不用問都知道今天雪下的更大了，地麵鋪了厚厚一層，這溫度降得真快！

「嗯！族長帶人開始掃尾，撒卡他們忙著砌炕。」樹婆婆笑著點頭，道：「你說引水的事，族長帶人弄了條水渠。不過沒幹，族長還沒有引水。說是等幹了再看看況——」

「作快的嘛！」葉暖吃驚道。

閑聊時，外邊傳來陣陣喧嘩，夾雜著淩的腳步聲。

葉暖三兩口吃完，好奇道：「這麼吵，他們在幹嗎？」

「房屋落，各家各戶都有小廚房。月在分發食，說是以後都在自家吃，不用去河畔那邊吃大鍋飯。」樹婆婆解釋著，這日子越過越好，樹婆婆他們都捨不得死。以前，一冬樹婆婆他們就想著食不夠就自己離開部落，尋個安靜的角落等死。現在部落越來越好，他們不止一次說還好沒捨得死，不然哪能過上這般好日子？！

葉暖挑眉，詫異道：「今天就分發食了？」

「是啊！」樹婆婆點點頭。

私有製，在雙子峰的時候師婆婆就提了出來。

那時，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好。沒有族人開口提，偶爾也就柳枝那些個人碎。這次遷徙來到九原，螣堯再次提出私有製，族人沒有拒絕。都盼著能睡炕床，吃小灶。不過也有些人不想做飯，覺得大鍋飯很好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擅長做飯燒菜，比起做飯燒菜他們更喜歡吃準備好的食。

「樹婆婆，暖起了嗎？」螣堯由遠及近，不多時邁過樹屋的簾子走了進來。

葉暖道：「起了，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阿土婆婆在家等著樹婆婆回去。」螣堯朝樹婆婆說道：「阿土婆婆已經生火，家裡炕床燒暖了，讓我送你回去歇息。近來溫度下降快，師婆婆說等天氣好些的時候，再舉行篝火晚會。」

「好，走……回家咯！」樹婆婆微笑著，小心熄滅灶裡的柴火。今夜，大家都能住進新房子，大樹屋這邊沒人自然不需要留火。

螣堯牽著葉暖，一步步把樹婆婆送回去。

一路上，遇到喜笑開的族人，寒暄幾句各自飛快往自家趕去。

半刻鐘，將樹婆婆送回家。

兩人，乘著天邊的餘暉一步步朝家趕去。

「路麵積雪都清理了？」葉暖訝然道。

螣堯道：「山青他們清理的，我們到了——」

說話時，兩人走到了家門口。門前，探出一大截繁的樹枝，庭院東南角的地方長著一棵參天大樹，需五人牽手才能合抱。當初葉暖挑中這地方，也算是挑中了這棵大樹。枝繁葉茂，雖已進寒冬，這棵樹依舊蒼翠沒有凋零的意思。師婆婆說這樹做喀納斯，是有蛇部落伴生樹。九原城隨可見喀納斯，喀納斯四季常青，有驅蚊醒神的功效。

進庭院，一條由青碧石鋪陳的小道從大門一直蔓延到屋前。

「你怎麼想到鋪了條小道？」葉暖好奇道。

螣堯回道：「你不是說擔心下雨天路麵積水打嗎？我讓施羅德叔用破損的青碧石，打磨鋪了這條路。這一來，就算下雨也不擔心弄髒鞋子。」

「你有心了。」葉暖笑著，踮腳在螣堯臉頰上親了口，笑嘻嘻道：「獎勵你的。」

「走，進屋看看還缺什麼——」螣堯眼微微一，迫不及待想做點什麼。不過，著天邊還沒有完全黑隻得熄火，牽過葉暖的手推門而，空的屋子一切準備待續。

葉暖著亮堂乾淨的屋子，閃閃發，「真漂亮！撒卡叔他們手藝真棒，這門、窗做的真緻！等天氣好些，讓施羅德叔多做些傢，屋子裡有些空，添放些傢就好了。炕床你鋪好了嗎？」

「鋪好了，娘生了火。這會兒，炕床應該燒暖了，你要進去看看嗎？」螣堯問道。樓道在客廳的後麵，炕床與廚房隔著一堵牆，連著浴室。格局是葉暖按照地球躍層修建的，不顯累贅，看上去十分簡潔。

葉暖點頭道：「去看看——」

推開房門，看著炕床上鋪陳的皮，葉暖大吃一驚。

「這冰地雪狼的皮你全拿來了？」

上次，冰川地帶拾撿到的白熊皮變了葉暖寒的。炕床上還鋪陳著冰地雪狼的狼皮，部落裡總共就那麼幾件東西，怎麼全都變自家的東西了？饒是葉暖臉皮厚，也有些承不住。

螣堯了把葉暖的臉頰，鎮定道：「你弱，先用。冰川地帶離九原近，如果族人誰想要皮，他們自然會去冰川地帶狩獵。這些你用沒人敢說什麼，再說我也沒有全部都要，留了不給孩子們做襖子……」

「真沒事？」著冰地雪狼順的狼皮，葉暖覺得這個睡著肯定舒服。可惜沒有棉花，不然填充些棉絮什麼的進去，多半能更暖和舒適。

螣堯大手一揮，淡淡道：「能有什麼事？」

「算了，東西都用上了說了也沒用。」葉暖心寬，直接道：「下次，你去冰川地帶打獵。獵到的皮再給族人均分，炕床上得弄個小桌子，吃東西也方便。矮櫃、櫃也需要準備幾個，看來需要張羅的東西還不，得一件件慢慢來。」

見葉暖想明白，螣堯鬆了口氣。

「爹孃他們今晚會過來吃飯，你得準備下晚飯……」螣堯道。

「食準備好了嗎？」葉暖忙問道。過赤尾蝶羽翼的視窗，著天漸黑，急忙走出臥室朝廚房走去。

「食全都放在廚房裡，其他的我放到地窖裡麵去了，缺什麼你跟我說聲。」螣堯跟在葉暖後，緩步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