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材料？」師婆婆低頭沉思，說道：「我倒是知道兩種，一種是赤尾蝶的羽翼，另一種是白河蚌的蚌殼。赤尾蝶年後，每隔一年羽翼會落一次，羽翼輕薄約莫一指厚，呈現五彩或七彩明狀。白河蚌蚌殼比赤尾蝶羽翼更輕薄些，花紋狀、螺旋狀等各不相一，下白河蚌的蚌殼呈現明狀，還會折出炫目的澤……」

「赤尾蝶我知道在哪，白河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月側頭，好奇朝師婆婆去。

「白河蚌，我也隻是聽螣猄說起過。」師婆婆輕搖頭，挲著脖子上佩戴的貝殼項鏈，解釋道：「白河蚌除了蚌殼華緻以外，蚌還孕育著珍珠。有蛇部落居於陸地之上，白河蚌是水生生，我們沒見過不足為奇。」

「師婆婆，白湖裡麵可有白河蚌？」葉暖眼睛一轉，問道。

師婆婆怔愣許，遲疑道：「我不知道，也許吧！」

「那，要不我下水找找？」螣堯道。

「不行，白湖暫時不能深。」師婆婆輕搖頭，婉拒道：「等我清楚螣蛇殿況，再考慮白湖的事。白河蚌我們尋不到，赤尾蝶的話勘塔斯森林並不缺，再說了赤尾蝶年後每年都會落一次羽翼，隻要找到赤尾蝶棲息的森林，何愁弄不到羽翼？」

「師婆婆說得對，我記得赤尾蝶喜歡群出沒在百花嶺，可惜我們此刻在九原城，離百花嶺太遠。」月惋惜道。百花嶺毗鄰荒漠地，穿過荒漠地的綠林一盆地之中便是百花嶺。那，常年盛開著各種鮮艷的花朵，因不是有毒植，師婆婆嚴令族人靠近百花嶺。

師婆婆道：「赤尾蝶喜歡鮮花的氣息，九原附近長有鮮花的地方興許會棲息著尾蝶。九原氣候比外界高，這時候也許還能找到赤尾蝶的蹤跡。」

「好，等離他們回來我問問——」月激道。

葉暖微笑道：「門窗的事解決了，我去暖城瞧瞧，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順帶把窩棚弄好，以山青他們的能力，這會兒怕是又逮著不野野鴨了。」

「去吧！」師婆婆和月擺擺手，沒有留人。

們得留下安排人搭建篝火架，還需要理樹木和泥磚的事。說起來葉暖無疑是最輕鬆的，隻需要開口說個大概，事全都是月們去落實。葉暖心有愧疚，將腳上的皮纏裹好跟螣堯朝暖城走去，盤算著該如何把暖城修建的更觀實用，讓族人日後生活更舒適些。

「冷嗎？」螣堯溫聲道。

葉暖嗬著氣，回道：「手腳有點涼，這木屐不適合冬天穿。我想著，用蘆葦編織幾雙草鞋試試——」

「怎麼編？」螣堯興趣道。他穿著木屐還沒有裹皮，覺得還算舒適。不過部落裡人和孩子們覺得冷了，大人已經讓孩子們在木屐外裹上一層皮。

「我得琢磨，待會我瞧瞧暖城那邊的進展後，去白湖岸邊弄些蘆葦桿試試手。」葉暖說著，木屐裹上皮穿著有些咯腳，每次走路都不敢太快，免得把腳磨出泡或是磨破皮就麻煩了。

「需要我幫忙嗎？」螣堯又問了一句，白湖岸邊蘆葦叢茂，以彎月形狀包裹了大半個白湖，然後蔓延到前方的林深。這也是為何葉暖時刻叮囑山青他們不得深的原因，擔心他們不小心走進林裡麵去了。

葉暖輕搖頭，道：「不用，你幫施羅德大叔他們儘快把暖城清理乾淨。屋樑什麼的緩幾天可以，但地基這些卻可以先理好。月姨那邊估計已經把房屋數量統計出來了，到時候數目一對就能手砌房子了。師婆婆讓你們去老林子獵馬，估計是想打探勘塔斯外麵的訊息……我們儘快安頓下來纔是正式，冬一冷，很多事都束手束腳，趁著天還沒有完全冷下來，我們得把事都理妥當。」

「嗯！」螣堯應了聲，平靜聽著葉暖的聲音，覺整顆心暖烘烘熱的。

螣堯領著，兩人繞著暖城轉悠了一圈。確認進展，葉暖辭別螣堯朝白湖岸邊走去，那邊山青帶著孩子們鬧騰著，時不時傳開幾聲孩子們驚呼雀躍的笑聲。綠草和幾位老人照看著，並不會讓孩子們深蘆葦叢。

「暖，你怎麼過來了？」綠草好奇道。

葉暖出骨刀，割了些蘆葦修剪整齊，道：「木屐穿著腳冷，我試試看能不能用蘆葦桿編織草鞋？」

用蘆葦桿做鞋底，鞋麵上皮會比木屐更暖和。其實，想過用木屐做鞋底，鞋麵換皮，可惜手上工不多，沒辦法用木板做鞋底，太了。

「草鞋？比木屐更舒服嗎？」綠草問道。

一旁，樹婆婆們紛紛好奇走來，們想幫著族人做點什麼，月擔心們承不住。於是讓們來白湖岸邊照顧山青這些孩子，免得沒事做多想。

葉暖道：「草鞋些，上麵上皮更暖和。木屐適合熱天穿，草鞋在乾燥的路麵行走更舒適。」至，不擔心會把腳捂出腳氣的問題。

「怎麼編？」綠草利落出石刀，割了大片蘆葦，道：「我們也幫忙，左右孩子們有山青看著不會有事。」

「對，你教我們——」樹婆婆跟著點頭。

「跟藤筐和背簍想不多，照著腳型編——」葉暖手舞足蹈，儘可能把意思表達出去。事實上，綠草們遠比葉暖想的要聰慧，一比一說，綠草們還真聽出了七八分。邊看邊弄還真編了出來，雖然有些不合腳，至形狀弄了出來。

拆拆合合幾次下來，一雙合腳的草鞋很快就型。

「暖，你瞧瞧如何？」綠草期待道。

葉暖放下手上半型的草鞋，接過綠草手上的草鞋，驚喜道：「姨，你這手藝絕了！編的比我還好，這手真巧……」

「是嗎？」綠草笑著，窘道：「我也就隨意編編，沒你說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