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塘？」離瞪大眼，興道：「可以嗎？」

「可以。暖城重建，我代堯每座房屋前後都會預留部分空地，用以種菜或做他用。」葉暖頓了下，看了眼離，說道：「你喜歡吃魚，索在屋子旁邊挖個魚塘，從九裡河裡麵撈些魚放進去。閑暇時，你割些茅草什麼的丟進去就好，不過別放太多，據魚塘麵積考慮養魚的數量……」

「好，我一定要挑個空地多些的房子。」離雀躍道。

暖城麵積大，千餘人不擔心沒地方住。螣堯施羅德以葉暖挑選的房子為中心，開始修建下水道，等下水道構建好再確定其他房屋的位置，基本上今天就能確定下來。

「葉暖，我房子旁邊也想弄個魚塘。」一旁，莎娜附和道。和離口味差不多，一聽葉暖建議離在房子附近挖魚塘，莎娜頓時喜聞樂見忙開口附和起來。

一旁，阿木說道：「我倒是想種些野菜什麼的……」

其他人不約而同說出各自的建議，葉暖笑兮兮點頭，補充道：「別急，等房子確定了你們想怎樣都行。不知道該怎麼弄的話，過來找問……如果我也不知道，大家就一起商量總能找到辦法解決。」

「葉暖說的沒錯，莎娜你要跟我住一起嗎？」

「阿木，我們做鄰居吧！」

「月，我挨著你住怎麼樣？」

這一說，族人們各自岔開話題。找誌同道合的族人住一起，當然這個住一起是指鄰居。按照葉暖和師婆婆的規劃，暖城會以白湖作為煮粥，以扇形方式朝整個暖城輻開去。以九宮橋為界限，會修建城城牆，外城留作日後其他人部落投靠之用。螣堯堅信以九原作為城池，有蛇部落很快會得到其他人部落的認可，繼而從勘塔斯森林崛起。

「暖，我和河想挨著你可以嗎？」離小聲道。

葉暖問：「河，不是該跟著師婆婆住在螣蛇殿嗎？」

「河說隻有在特殊的日子，們才會住在螣蛇殿，其他時間會待在暖城。所以跟我說想挨著你住一起，這樣可以多學點東西，師婆婆也同意了。不過，聽河的意思師婆婆可能會跟河住一起，這件事月姨他們也知。」離解釋著，以前礙於師婆婆威嚴沒人敢提議讓跟族人一起住。這會兒，難得河開口師婆婆也鬆了口，月他們自然會安排好。

「我沒意見，你到時候跟螣堯通就好。」葉暖道。

離聞言，興不已。

葉暖不反對，意味著這件事功了一半。

洗洗刷刷，很快過去近一個小時。藤筐被背簍中的龍蝦總算被清理乾淨，其實白湖裡麵除了龍蝦，還有螃蟹、河蚌和田螺等等。考慮到眼下人手不夠，葉暖沒急著把那些全都撈回來，代山青隻捉龍蝦，其他的等下次有時間再手也不遲。

「離，這邊給你……我去洗鍋，用熬些油備用。」葉暖道。瞅著麵前累贅的石鍋，葉暖無比懷念鐵鍋。不過，部落連陶還沒有鼓搗出來，鐵還有得等。主要這附近也沒見著什麼鐵礦，要是有鐵礦的話，弄些糙的鐵也不錯。當然，這些事得等部落安定後再考慮，等離他們回來，希能從他們裡聽到好訊息。

比起石，葉暖覺得陶更輕便些。

旁邊，青葉他們一聽熬油，當即興起來，嚷道：「暖，暖……我要吃油渣。」

「好，等下我給你們留著。」葉暖笑著點頭，部落沒什麼零，油渣了青葉這些孩子們最歡迎的零食。不過，葉暖覺得油渣不能多吃，一直讓月約束著他們。每次都讓青葉他們不能盡興，越如此孩子們反而越喜歡吃油渣。慢慢地，連帶大人有事沒事也喜歡在腰間皮袋裡麵放幾塊油渣，沒味的時候，就會塞一塊。嚼得滋滋有味，覺整個生活都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許後。

九裡河畔的上空，繚繞著一油渣的焦香味。

族人們紛紛長脖子張著，拚命吞嚥著口水。

「葉暖又在熬油了！」

「我做的油渣總沒有葉暖弄得好吃，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覺葉暖做的東西就是味。」

把龍蝦清洗乾淨，分別用大小不一的藤篩裝好，一份份裝好溧水。然後月們盯著葉暖揮鍋鏟的手，忍不住嘀咕了起來。們照著葉暖教的步驟做菜，總覺味道不如葉暖做的好吃。

葉暖聞言不覺輕笑，這大概是心理作用。

吃過月們做的菜，味道很好。可們總說比不上的手藝，其實族人裡麵阿木做的菜比更好些，莎娜和月比阿木差點，每次葉暖教過一遍阿木就能學個七八。這天賦連葉暖都為之驚嘆，慨以後部落要是開酒樓什麼的，阿木這手藝絕對能做大廚。

見葉暖炒了一份龍蝦，旁邊阿木、月們跟著忙活起來。

葉暖甩甩手臂，朝山青走去，道：「山青，你去趟暖城讓堯他們回來吃飯，順帶通知一聲附近巡邏的族人。」

「好。」山青吆喝一聲，上亞崆快速朝暖城走去。臨走前，每個人都揣上幾塊掌大小的油渣，樂嗬嗬離開。

「晌午做什麼好吃的，這味兒怎麼這樣勾人？」河攙扶著師婆婆走來，眼睛盯著石鍋裡麵翻炒的龍蝦，旁邊烤被們直接無視掉了。烤每天都能吃到，龍蝦什麼的第一次見，不怪師婆婆和河喜新厭舊。

葉暖道：「晌午加道菜——炒龍蝦，你們先找地方坐，等堯他們回來後我們就開吃。」葉暖特地留了些，那是給外出狩獵和繪製周遭地圖的族人留的。以他們的腳程，大抵晌午過後就可能回來，葉暖不會厚此薄彼，自然會考慮周全。

「這味道聞著就忍不住流口水，辣乎乎的，嘯月空和疾風部落的人大抵會很開心。」師婆婆笑著說。疾風部落居於月嶺，常年以茱萸菜，這道炒龍蝦絕對符合他們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