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吵架的勁頭，不如去賽場發揮，干翻對手。

連三歲小朋友都知道團結就是力量，他們十幾歲的初中生，還不懂嗎？

秦小游平時脾氣好，輕易不發飆，一旦惹怒他，狠起來像頭兇殘的狼。

曾經有隊員妒忌他的能力，故意弄壞他的球鞋，被他按在地上，之后，訓練館里再也沒人敢招惹他了。

秦小游鼓舞，下半場，青翔隊集打了般，力旺盛，勇猛果敢，隊友之間默契十足，很快扳回比分，贏得比賽。

距離測試結束還有二十分鐘，秦小游連闖四關，引得眾學生佩服不已。

“這是托了一代王的福吧？”有學生酸溜溜地說。

年只是比他們幸運，為一代王的初擁，得天獨厚，如果換他們被一代王初擁，同樣出類拔萃。

“不一定。”有人反駁，“即使你被王初擁，也不見得像他一樣連闖四關。”

“為什麼？”那學生不服氣地問。

“因為——你是年人。”那人道。

“年人？”

“你是一個復雜，過社會洗禮，對任何事都持懷疑態度的年人。當你過去的回憶時，再次遭遇曾經的挫折，會本能地趨利避害，意志不堅定，格懦弱的人，最終只能失敗。他不一樣，他還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未年人，想得，做得多，無畏無懼，反而更容易通關。”

“是這樣嗎？”那學生表示不信，“那蘇舫也是年人，為什麼一年之連闖八關？”

那人低頭，推了推眼鏡，角微揚。“有一種人，薄寡義，鐵石心腸，對所有人或事都漠不關心，自然不為所，輕松過關了。”

反觀石大海，細膩、敏更脆弱，往往不住打擊，自怨自艾，作繭自縛。

秦小游沒有理會別人的竊竊私語，他正于闖關功的興狀態，左右時間未到，不如闖闖第五關。

功與否，試了再說。

不等監護老師反應，他快速按下啟鍵。

洪水，無盡的洪水從四面八方狂涌而來，涌進他的口鼻，灌進他的腸胃，整個人瞬間窒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被洪水淹沒。

死亡的恐懼侵蝕著他的意識，靈魂仿佛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盡折磨，走向生命的盡頭。

“啊——”

頭盔亮起紅燈，通關失敗。

秦小游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掐住嚨，張開，大口大口地吸氣，好像經歷了一場極度可怕的事，瞳孔駭然地擴大，滿頭冷汗，劇烈地抖。

監護老師第一時間上前詢問：“格羅同學，你還好嗎？”

秦小游耳朵轟鳴，對的話恍若未聞，呼吸像老舊的拉風箱般，異常艱難。

經驗富的監護老師，迅速地手按住他的背部，釋放治愈異能，幫助他穩定緒，緩解神力。

過了半分鐘，秦小游恢復狀態，摘下頭盔，抹了把臉，拭去眼角生理的淚水，難為地說：“謝謝老師。”

監護老師松開手，嚴肅地道：“是我大意了，不該讓你連闖五關。”

秦小游搖頭，懊惱地道：“不是老師的錯，是我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因為連闖四關，驕傲自滿，便以為勝券在握，不料第五關突然開啟地獄模式，他連心理準備都沒有，直面死亡。

上一次死亡，腦袋被撞擊，他死得無知無覺。

這一次，他意識清醒，浸在無的洪水里，承著死前的痛苦，深深地會了死亡的過程。

太可怕了！

如果沒有老師的幫助，即使回歸現實，他可能仍沉浸在死亡的影里。

其他學生見狀，心理平衡了一點。

看吧，資質再好的人，也會闖關失敗，緒劇影響，表現痛苦。

監護老師確認他沒事后，給他的學院通用卡更新了數據，覺醒進度條顯示百分之四十。

秦小游長吁一口氣，轉頭看向旁邊的石大海和虞輝翌。

測試時間即將結束，兩人還沒有清醒，不知況如何。

虞輝翌卡在第五關兩個月，即使失敗，也能重頭再來。石大海三年一直卡在第一關，如果今天還失敗，信心恐怕會崩潰。

秦小游幫助不了他，只能在旁邊為他打氣：“大海，加油，你可以的！”

此時，石大海的意識仍困在令他痛苦了三年的場景里。

昏暗的地下室，簡陋的裝飾，糙的墻壁上掛滿了可怕的刑，他像一條咸魚，穿著破敗不堪的服，被鐵鏈鎖在墻上，彈不得。

他的嗓子火燒般的干，膛上錯的鞭痕刺激著神經，不住地痛，因絞痛的腸胃，令他臉蒼白。

“嗒、嗒、嗒——”

皮靴踩石板的聲音，在地下室回。

石大海如驚弓之鳥，艱難地抬起頭，恐懼地著走近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灰的風，風領子拉得很高，遮了半張臉，出一雙狠的眼睛，像盯著獵的毒蛇般，審視被鎖在墻上的青年。

他手里握著一條沾滿的黑鞭子，走近石大海，冷聲問：“想清楚了嗎？”

石大海瞳孔收，了干裂的，發出沙啞的聲音：“不——”

“不？”男人用力住石大海的下，“你還在妄想什麼？你被你的姨姥賣了，沒有人會在乎你，除了為我的初擁，別無選擇。”

下的骨頭幾乎要被碎了，石大海發出“嗚嗚”聲。

他不想當族！

他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為什麼要迫他？折磨他？辱他？

“有本事……你直接吸我的……”他眼里出嘲弄的神。

果然，男人惱怒，“啪——”鞭子狠狠地落下，他的上增添了新的傷痕。

“啪啪啪——”

男人連續打了數下，石大海痛得哀嚎，卻如之前幾天那樣，沒有毫的屈服。

初擁對象若不自愿，功概率基本為零。

通俗地說，初擁是族吸人類的，再讓人類吸食自己的，達到一個換的過程。

石大海不愿意，那麼第二步就無法完。

男人只是一個實力低下的平民，連初擁的資格都沒有，但他迫切地想發展自己的勢力，想通過不當手段，培養一個天才族。

可惜，計劃卡在了第一步。

這個人類青年，拒絕為族。

發泄般地打完后，他停下鞭子。

石大海渾是，垂著腦袋，仿佛失去了生氣。

男人了，目詭異地盯著他沾著的膛，扔下鞭子，手指傷口，一路下。

石大海骨悚然，一繃，抗拒地喊：“住……住手……”

男人冷酷地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屈服，卻沒有那麼做，只是不痛不地打你一頓，知道為什麼嗎？”

石大海泛起胃酸，干嘔了起來。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近他的耳朵。“我對你的很興趣，為了讓你心甘愿地服從我，才一直沒有下手。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愿意，我不介意把你變奴。”

石大海牙齒打戰，不住地哆嗦。

“怎麼樣？是為我的初擁，還是奴，想清楚了再好好選擇。”

男人發出邪惡的笑聲，在空曠的地下室顯得異常刺耳。

石大海突然產生一巨大的怒火，他瘋狂地掙扎了起來，鐵鏈發出“嘩嘩”的聲音。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歇斯底里地吶喊，眼睛里迸出怨恨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