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間,一群烏的鐵騎萬夫莫擋的氣勢朝他們奔涌而來。
有人大喊一聲:“追兵來了!”
良裝備的鐵騎,他們怎麼可能殺的過。
大家只是想混口飯吃而已,誰又想真的拿命和朝廷去拼。
剎那間,所有的流民們落荒而逃,生怕晚一步,就被鐵騎堵在關口,丟了小命兒。
現在過關口,或許還能找到一些吃的,有一線活著的生機。
被綁架的人和孩子,也平安地回到了隊伍里。
事進行得好好的,突然就變了這樣。
薛壽氣憤大吼:“我是皇帝,我可以給你們加進爵,山珍海味,回來!都給我滾回來!”
“轟隆隆——”
他頭頂上方突然出現一道驚雷,震天大響仿佛在警告他,莫要再說話。
充滿預兆的畫面,薛壽的兄弟們嚇得打怵。
張馬毅大聲笑道:“他自個兒都一臉窮酸樣,如何給你們加進爵,他現在上能掏出二十兩銀子,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他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讓你們送掉命而已!”
薛壽面青一陣白一陣,又確確實實掏不出銀子。
流民在頃刻間已經快速散去一半,他們大勢已去,本無力反轉,有人勸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走吧!”
薛壽不甘心,自個兒這皇帝還沒坐上半個時辰,就涼了。
要不是趙云寧,又怎麼會如此。
他氣急敗壞跳上馬匹,手持巨斧高高揚起,氣勢威宏地大聲宣告:“趙云寧!朕要親自拿你祭天!”
話音剛落,一道紫電從天而降,蜿蜒宛若猛龍咆哮重重擊中薛壽。
滋滋滋地紫電眼可見地速度纏繞他的全。
薛壽持續搐幾十秒,雙眼發白,重重倒地,一濃重的糊味兒,頓時彌漫開來。
薛壽的兄弟們湊近一看,頓時大驚。
只因薛壽想殺了趙云寧,便被老天活活劈死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燕國江山氣數未盡。
老天不讓!
一旦了,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耳邊奔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薛壽的下場還在眼前擺著。
嚇得他們驚汗連連,搶了馬匹和馬車就趕跑。
剛才還狂妄的烏合之眾,頓時了一盤散沙。
張馬毅雙眼發,一臉要羽化神的夸張。
錢掌柜更激地說不出話,“我就知道,就知道,有郡主福澤庇佑,大家一定會沒事兒的!”
李不屈腦海里全是薛壽被雷劈中的那一幕,里不停念叨著:“我的個乖乖,我的個乖乖,老天又顯靈了,老天又顯靈......”
所有人看的目,都宛若最虔誠的信徒。
趙云寧角了,這真的也只是一個意外。
薛壽高舉鐵,在雷雨天本就是活的一個靶子。
“轟隆隆——”
大雨傾盆而下,年的孩子們都送到了馬車上。
鐵騎越來越近,足足有上千人,大家剛松懈的心,再次被提起。
隊伍所有人嚴陣以待,將趙云寧團團圍住。
被流民們踩了好幾腳,一狼狽的史府尹看到鐵騎出現,就像失明之人重見明。
他爬起來,想趁機逃跑,奈何雙手被束縛,剛往前跑兩步,李勝扯住他脖子上的繩套,又重重砸在地上,吃了一稀泥,牙齒還磕掉了半顆。
本以為是來抓的鐵騎,看到他們,卻并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反而迅速整細長的隊伍,要繞開他們。
趙云寧盯著他們的裝備,越看越悉,倏地想起救下安安當天,死去的男人,也是同等的裝束。
這是——袁將軍的騎軍!
他們這麼急,莫不是去找安安的?
趙云寧的想法剛冒出來,目落到為首騎將臉上,瞳孔倏地微。
墨嘩到趙云寧的緒,眉頭蹙,死死握住劍柄,謹防任何會出現的意外和危險。
就在騎軍要經過他們之際,趙云寧出人意料地大喊一聲:“柳姨!”
柳姨!!!
這群鐵騎云寧郡主竟然認識!
剎那間,史府尹最后那一點兒求生的希也被徹底擊碎了。
明明是傾盆大雨,大家伙兒的心卻一下就暖了起來。
既然郡主認識,那肯定就不會為難他們了。
悉的嗓音傳來,柳從貞帥氣地拉住韁繩,整個鐵騎隊伍齊齊停下。
柳從貞凌厲的目打量趙云寧,只覺得有些悉,腦海里卻沒有對應的人。
趙云寧揚起原主的招牌笑容,眼睛瞇月牙,出一排小白牙,招財貓一樣招招手,“柳姨,我是云寧啊!”
“云寧?”
柳從貞驚訝極了,眼前這人是云寧?
莫不是雨太大,眼花了。
一臉疑,趙云寧趕忙拿出手絹,沾著雨水抹了一把臉,“柳姨真的是我!”
趙云寧將臉上的麻子全部洗去,出一張白凈大氣的臉,竟然和瑞王年輕時候有七八分相似。
柳從貞倏地跳下馬,心疼驚問:“云寧,你怎麼會瘦了如此之多?”
趙云寧笑了笑:“說來話長,柳姨,你先進馬車看看安安吧。”
柳從貞著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安安在馬車里?”
趙云寧趕忙掏出安安的玉佩,“這是那位將軍彌留之際給我的。”
拿到悉的玉佩,柳從貞再也克制不住緒,眼淚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想對趙云寧說什麼,又哽咽不知說什麼。
孩子才出生沒多久,就面臨生死未卜的境地,哪個母親不揪心。
趙云寧安地拍了拍的后背,“他很好,他也很想你。”
柳從貞不愧是能同丈夫一起廝殺的將軍,很快便整理好緒,隨趙云寧進了馬車。
驚的安安剛喝了,正在甜甜地酣睡。
柳從貞一盔甲,氣勢人,眼睛死死盯著懷里的安安。
于娘倍力,求救般看向趙云寧。
趙云寧安:“這是安安的母親,柳將軍,你把孩子抱給吧。”
于娘一臉驚訝,迷迷瞪瞪把安安給柳從貞,坐到馬車外頭被風雨一吹,腦子才清醒過來。
云寧郡主本就沒有婚,和墨嘩的關系都是假的,又怎麼可能會有一個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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