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妤枝佯裝一副生氣模樣:「說吧,你為什麼用火柴點人家裴寂屁。」
樓宴京擰眉,臉上寫滿了不爽。
他頗為不屑地斜眸瞥了眼捂著屁的裴寂:「是他要我子跟他比尿尿,誰尿得遠等會兒就要給對方卷烤鴨。」
「無聊,稚。」樓宴京口吻囂張,「我不想比,這是三歲小孩才做的事!」
反正他已經有四歲了。
祁妤枝:「所以你就燒人家屁。」
樓宴京:「昂,那咋了?」
他語調端得囂張又理所應當,擺著臭臉頗為不屑,一副本不接批評的模樣,但卻掀起眼皮瞄了祁妤枝一眼。
祁妤枝將指尖抵在邊。
歪著腦袋,茸茸的白球頭飾,也跟著輕晃:「你得跟裴寂道歉。」
樓宴京臭著小臉,很不願。
他別過臉:「我不道。」
祁妤枝被他氣得直跺腳腳:「你都把人家屁燒啦!還被抓了現行!做這種壞事不道歉就不是好孩子了!」
樓宴京一點都不想做好孩子。
他瞥了祁妤枝一眼。
祁妤枝從錦鯉池邊的鵝卵石上跳下來,揪樓宴京的袖口:「快點啦,不然等下被蘇桑阿姨知道,又要揍你了。」
「你下次燒他屁的時候記得背著點人,燒完就跑呀,被人發現了怎麼能行!」
被發現了就當然要道歉啦。
裴寂:……???
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不是,枝妹你胳膊又往京哥那拐!什麼燒完就跑——合著他燒我屁沒錯,被逮著才有錯是吧。」
「不然吶?」祁妤枝歪頭眨眼。
指著裴寂的兩之間:「誰讓你那麼稚非要跟他比尿尿,燒你屁咋啦?」
盛今安在旁邊笑得肚子筋。
樓宴京心裡暗爽。
他揚,突然覺自己幹了燒人屁這種壞事都幹得正義凜然。
裴寂炸:「你、你偏心!」
祁妤枝推樓宴京的胳膊:「快道歉,告訴他以後再也不當面燒他屁了。」
樓宴京小聲狡辯:「我也沒當面啊……我站在他後燒的。」
他掀起眼皮看祁妤枝,對上兇的目後,他立刻端正態度:「行吧。」
「對不起。」樓宴京口吻敷衍。
他低頭踢了下腳下石子,故意拖腔拉調道,還是不太願:「總之下次做這種事不會再被你發現了,我會乾的。」
裴寂:「……你們倆!!!」
他捂著自己的屁,哭無淚。
裴寂扭頭向盛今安投去求救的目。
盛今安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寂哥,你知道的,只有枝妹能管得了他。」
祁嘉澍翻白眼:「切,狗。」
這小子肯定對他妹妹沒安好心!
祁妤枝彎腰撿起魚竿,塞到樓宴京的手裡:「罰你幫我釣錦鯉。」
樓宴京皺眉,依舊不願:「這玩意兒有什麼好釣的?又不能吃。」
祁妤枝雙手叉腰歪著頭盯著他看。
樓宴京瞥:「……行吧。」
他拿著魚竿在錦鯉池邊坐下來,又揪了草叼在裡,神怏怏地等著魚上鉤。
祁妤枝順利找到了苦力。
便乾脆悠閒自在地在旁邊坐下來,晃著小短哼著歌,等樓宴京給釣魚。
裴寂和盛今安在兩人後蛐蛐。
盛今安:「嘖,京哥這樣兒不行啊,小小年紀就已經變妻管嚴了……」
裴寂:「什麼?他們兩個要結婚!!!」
盛今安:「好像是吧,我聽我媽說的,好久以前還問過我想不想長大以後娶枝妹當老婆來著。」
裴寂連忙推他:「你娶你娶!不能讓京哥娶!他倆結婚哪還能有我的出頭之日!讓祁妤枝給你當老婆!制裁京哥!你制裁!」
樓宴京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
他一腳就將足邊石子踢起來,踹到裴寂剛被火柴燎過的腚上。
裴寂捂腚:「嗷——哪來的賊子!」
樓宴京意味不明地淡嗤一聲,也不知道是聽見他們聊的哪一句就突然聽不下去了。
他右手還拿著魚竿,左手抄兜。
哼笑道:「你倆也配?」
不過祁妤枝和樓宴京從未訂親。
蘇桑每次來祁園喝茶,都追著郁蘭瓷,以玩笑口吻想給自家兒子討媳婦兒。
郁蘭瓷每次都跟蘇桑打太極,以各種理由推諉,表面笑瞇瞇:「這種事嘛……還是要等孩子們長大後看他們意願啦。」
什麼臭小子也想娶閨。
幹啥啥不行,怕鳥第一名。
那年隆冬在祁園圍爐煮茶時,樓宴京給閨釣錦鯉,還能釣到一半被一隻突然飛來的鳥嚇得腳摔進池子裡。
雖然是裴寂的報復。
但樓宴京怕鳥也是不爭的事實。
可不管郁蘭瓷怎麼推諉,祁妤枝和樓宴京這對青梅竹馬,好像在圈圈外,都總被打趣是以後一定會結婚的關係。
祁妤枝苦惱地皺起小臉:「爸爸,結婚是什麼意思呀?跟做朋友不一樣嗎?」
祁鶴卿並不忌諱讓兒小小年紀就建立婚姻觀,也不像其他家長那樣避而不談。
他斂眸看著兒:「結婚是比朋友更親的關係,朋友可以有很多個,但結了婚,你們在婚姻關係里就是彼此的唯一,就像我跟你媽媽這樣,還會生屬於你們兩個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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