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沒大沒小的,怎麽跟師姐說話呢?”
夏淺淺目中滿是笑意,聞言也隻是佯裝不滿的輕斥一聲,一紅飄,如仙子般飄然而至,對著江寒笑的說道:
“這次我先不跟你計較,你結嬰功乃是本宗的大喜事,師父正給你舉辦慶功宴呢,有許多同道好友前來祝賀,你快與我同去看看。”
慶功宴?祝賀?
江寒心中警惕,他不是在紫霄劍宗結嬰的嗎?關淩天宗什麽事?
他若真的渡劫功,晉級元嬰期,以季雨禪的子,不被氣到吐就算氣量大了,怎麽可能會給他舉辦慶功宴?
不對!現在是道心劫,他正在渡劫,出現什麽都不奇怪。
江寒再次醒悟過來,這定然是天劫造的幻覺,隻是這幻覺太過真實,總讓他產生錯覺。
“別愣著了,大家都在等你呢,快跟我走。”夏淺淺一把抓住江寒胳膊,拽著他就往山下飛去。
江寒沒有反抗,他也想看看,這道心劫到底要怎麽做。
當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順其自然也能找到破局之機。
二人很快飛到淩天殿上空,此地已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道路兩旁更是站滿了穿鮮豔紅的弟子,臉上掛滿笑容,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待二人落下之時,所有弟子臉上笑意更濃,齊聲行禮高呼道:
“江師兄,夏師姐。”
夏淺淺沒有停留,隻是略一點頭,便拉著江寒繼續往殿跑去。
江寒跟在其後,任由拉著,行走間目自那些修臉上細細掃過。
隻一眼,便讓他目微。
太真實了,們每個人的氣息都不相同,的靈力也各有特點,就連們臉上的笑容也各自摻雜著不同緒的喜悅。
簡直就像是,真的有百餘名活生生的淩天宗弟子一樣。
這一刻,江寒心中的警惕更深了,能用出如此真的景象,這道心劫,必然所圖甚大。
“師父,我把小寒帶回來啦!”夏淺淺一邊喊著,一邊拽著江寒踏了淩天殿。
殿,季雨禪端坐首位,林玄站在後替輕捶著肩膀,墨秋霜和其他幾位師姐端坐一旁,飲著花茶,談笑間不時發出咯咯輕笑。
江寒踏殿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看起來,與他之前被抓到淩天殿時的場景一樣。
隻是,一般在他進來之後,這些歡聲笑語便會剎那停頓,轉而化作冷厲之氣轟然砸在他上,接著,便要開始興師問罪了。
他悄然繃,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這一次,他可不會束手待斃。
已至元嬰期的他,如今也有了反抗之力,哪怕不是對手,隻需抗住季雨禪一擊,他便有機會逃遁出去。
“嗬,你還舍得回來!”果然,季雨禪聲音立刻便冷了些。
“上有傷也不知道消停,快把這杯安神茶喝了,若是壞了基,以後可有你好的。”揮手間,便有一杯閃著紫的茶盞憑空出現在江寒麵前。
茶盞是閃著紫的靈,如電漿一般冒起帶著電的熱氣,單是聞上一口,便讓他腦中清明不。
這是……
江寒心中一,搞不明白季雨禪在打什麽主意。
他了解,每一次對他做出的作,都一定是有所圖謀,這一次,必然不會例外。
“小寒你別愣著啊,這可是師父親手煉製安神茶,為了滋補你的雷靈,還特意在裏麵加了一些驚雷石晶,喝完隻需休息幾日,你的傷勢絕對能快速好轉。”陸婧雪在一旁勸道。
“是啊小寒,你就快喝了吧,別浪費了師父的一番苦心。“柳寒月也出聲勸道。
江寒抿著站在原地一不,太奇怪了,師父和師姐怎會對他這般好?
他記得,們平常好像不是這樣的才對。
他不明白們在耍什麽花樣,但他能覺到,絕對不能遂了們的意。
“江師兄你快喝了吧,這可是師父特意為你煉製的,對你的傷勢大有益的。”林玄也在一旁勸道,隻是他的目中,卻多了些羨慕之。
他目誠摯,雖有些小九九,但江寒能看出來,他眼中並無惡意。
並無惡意?
這怎麽可能!林玄難道轉子了?他應該很壞才對。
“行了,不想喝就算了,淺淺你幫他收起來,等他什麽時候想喝了再喝。”季雨禪擺了擺手,起走向殿外。
“走吧,客人已經到了,我們快些過去,今日乃是大喜之日,萬萬不能怠慢了貴客。”
迎客在百花閣,此地唯有招待一些貴客才會開放,來者也確實尊貴,乃是其餘四宗宗主及其嫡傳弟子。
江寒剛踏百花閣,一眼便看到了端坐一旁的雷青川和杜雨橙。
他目微頓,便若無其事般一掃而過。
眼下況未明,好像是幻境……
不對,這裏就是幻境,他要小心一些才是。
“諸位道友遠道而來,實在令本宗蓬蓽生輝,今日本宗略備薄酒,還諸位道友能夠盡興。”季雨禪一麵便是一通場麵話。
“哪裏哪裏,是我們承了貴宗聖子的,才能來此喝上季宗主珍藏的百花釀啊。”
“季宗主不愧是本界名師,不但幾位高徒各有絕學,如今更是出了一位年輕一代的領軍人,實在是令人欽佩。”
“……”
依然是悉的場麵話,江寒麵無表的站在一旁一不,任由他們把話題往他上引,也不願回上一句話。
他心裏有種很古怪的覺,明明知道這裏就是幻境,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這一切,想要把這裏當做真實的。
這種覺,很不好。
就在這時,一隻潔白手掌突然到他麵前,翻轉間,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顆糖葫蘆丸。
“吶,小寒吃糖。”
他抬頭往側看去,卻看到墨秋霜衝他眨了眨眼,湊近一點小聲說道:
“師父知道你怕苦,特意讓我給你帶了最喜歡吃的糖丸,喝完藥再吃糖,裏就不會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