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音繞梁,百轉千回,如泣如訴,沁人心扉。
司玉卿咋舌,隻是隨口一說,沒曾想君淩霄彈琴居然這麽棒的。
前世的焦尾琴被燒了,從未聽過他彈琴。
癡癡的看著他細長白皙的手指飛舞在七弦之上,骨節分明,十分好看。
聽著聽著,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再次睜眼時,耳邊已經沒有了好聽的琴音了。
下意識的尋找,卻猛地一驚!
“夫君,你怎麽了?”
君淩霄整個上半趴在琴上,側著的頭正好麵向的方向。
的眼睛瞬間模糊了起來,手忙腳的掀開被子爬下床,踉蹌的幾步就奔到君淩霄的麵前。
他的角滿是深紅的漬!
順著琴弦往下流,一片片殷紅的,看的司玉卿頭皮發麻!
“梨塵!梨塵傳醫!”
連連朝外麵呼喊,另一邊費勁力氣把君淩霄的子翻過來,用自己的袖子給他著漬……
“哐!”的一聲,梨塵破門而,看見這般形,趕上前幫忙把君淩霄的子扶正。
然後探了探鼻息又聽了聽心跳。
“已經讓人去傳醫了,主子最近好像越來越嚴重,薛醫的藥……”
梨塵說著說著就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
司玉卿屏息抹了把眼睛,心裏五味陳雜。
“他怎麽會越來越嚴重?他這幾天一直陪著我,一直好的,怎麽突然又這樣了。”
著聲音裏忍不住蹦出來的哭腔。
“主子……”
梨塵眼神暗了暗。
“自從您傷的那日,主子為了子能住,方便照看您,把薛醫的藥加大了不的用量,原本一天三遍,變一天五遍,製了幾天的病沒有犯,可那藥……是藥三分毒,主子的子怕是用藥過量,衝撞了。”
梨塵坦白了真相。
司玉卿隻覺得心狠狠的往下一墜!
恨不能自己兩掌!
君淩霄表麵上看起來一點事沒有,一直淡淡的神,冷冷的說話,可暗裏竟然能幹出這麽極端的事來!
“照你這麽說,就是薛醫來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司玉卿兩眼放空,抱了君淩霄的子,幽幽的開口。
梨塵極不願的點了點頭。
“派人去告訴薛醫,說七皇子犯病又暫時好了,他不用來了。”
“不用來了?那主子他……”
梨塵狐疑的話還沒說完……
“夏荷!收拾東西,我們出宮!”
夏荷的影伶俐的從外麵進來,見到君淩霄的樣子,也是神一凝。
“主子要去哪?”
“北郊,雙頭山。”
語氣堅定。
夏荷一聽,就知道想去哪兒。
“主子,那老神醫已經拒絕過我們一次了,這次再去,怕是……”
夏荷說的沒錯,但是司玉卿管不了那麽多了。
“橫豎都是懸壺濟世的大夫,病人擺在他的麵前,人命關天,我就不信他還能板著臉不救人!快去收拾,馬上出發!”
“是!”夏荷應聲離去。
“梨心梨墨。”
暗的兩道黑影,隻遲疑了一瞬間,就立刻出現在司玉卿的麵前。
“梨心,你跟著我一起出宮,保護夫君安全,梨墨你在宮中盯著點,有消息隨時匯報。”
梨心梨墨相互對視一眼,又遲疑了一下。
“聽皇子妃的吧。”
梨塵開口道。
“是。”梨心梨墨這才開口答應。
話音落,兩道黑影,就朝著不同的方向,一閃而逝了。
“皇子妃,您的傷勢……”梨塵擔心的詢問。
司玉卿深吸了口氣,“我不要,現在不用擔心我。”
……
一個時辰之後,一輛樸素的馬車停在了雙頭山下。
山上。
“邦邦邦!”
司玉卿敞開了力氣敲門。
不久門有了一些……不耐煩的聲音。
“敲敲敲,敲什麽敲!趕著投胎!”
最後一個字落音的同時,竹門被打開了。
頭發胡子眉都白了個的老頭子打著哈欠,睜開朦朧的睡眼,盯著司玉卿的臉看了幾秒鍾。
又把目轉向了後,被梨塵背著的君淩霄的臉上。
沉默,狐疑了十秒鍾之後……
老頭立刻閉著眼睛,就當沒看見一樣,反手就要重新把門關上。
“等等!”
說時遲那時快,司玉卿想都沒想,猛的把胳膊進門裏一擋!
“嘶!”司玉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真是鑽心的疼!
“神醫,你聽我說,病人我帶來了,你也看到了,人命關天,你不能袖手旁觀吧!”
老頭子像是沒聽見一樣,抬手著大拇指和中指,在司玉卿擋著門的胳膊上彈了一下。
“快拿走,夾斷了我不管昂!”
司玉卿神無比的堅定:夾斷了也不拿走!
“我說了我不救宮裏的人。”
“宮裏宮外都是人,有什麽區別?!”司玉卿心急的質問。
老頭一臉不耐煩,臉上一層層的皺紋都跟著起來。
“我不喜歡!”
老頭挑著眉,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像個挑食的小孩子,就不吃碗裏的青菜!
“你……”司玉卿十分無語。
這個老頭子不吃!
“你隻要救他,我可以答應你一切的要求!”
這話一出,老頭神微變,猶豫了幾秒,側著臉不太相信的盯著問:“一切要求?”
司玉卿見他神有變,心中驚喜。
“對,一切要求!”
橫豎一心,隻要能治好君淩霄的病,什麽都能答應。
大不了做不到的時候,找機會跑路就是了,反正大夫治病救人也是積德的事。
“你個臭丫頭,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先進來吧!”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讓司玉卿進門,可臉上還是一副極其不願。
梨塵背著君淩霄也想進來,卻被他攔在門外,狠狠的關上了竹門。
“臭老頭!”
梨塵心裏擔心君淩霄的病,又吃了老頭子的閉門羹,心裏氣的不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青綠的竹門再次被打開。
這一次出來的隻有司玉卿一個人。
夏荷和梨塵一起迎上去詢問:“怎麽樣?”
司玉卿笑的輕鬆無害:“進來吧,神醫答應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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