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晚涼,司玉卿心神不寧的坐在房間,麵前擺著三封家書。
每一封都是來催去找司宛的。
筆跡是親爹的,但是是誰寫的,就不確定了。
“藍兒,幾天了。”
雙目無神的問。
藍兒聳了聳肩,反問道:“主子,您問的是太子大婚已經過了幾天,還是問七皇子有幾天沒有出現?”
“……”
司玉卿一時語塞,然後又對著空氣翻了翻白眼。
能說都想問嗎?
不要麵子的嗎?
“主子,太子大婚已經過了五天,七皇子已經有十天沒有出現了。”
“十天?”
司玉卿瞬間拍案而起。
他都已經這麽久沒出現了嗎?
“他還活著嗎?”
……
“咳咳咳!”
君淩霄坐在書房,沒來由的突然嚨發,急促的咳嗽了幾聲。
“幾天了。”
他心不佳的放下書,低聲問。
梨塵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答道:“您的和離書未上,皇子妃在太子大婚之後就在白梨宮滯留,已經有五天了。”
五天!
君淩霄心中愈加煩躁起來,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勁。
他側目冷冷的盯著梨塵,“我問是這個嗎。我問你司伯敬被關了幾天了。”
“昂!您的大舅子已經被關了十天了。就是您寫和離書的那天被抓的。”
大舅子……
“咳咳!”
君淩霄又捂著口咳嗽了幾聲。
梨塵練的遞過去一杯水,心道:主子今天好像犯病的次數有點多……
君淩霄喝了口水,就聽見外麵有了靜。
“主子你要去哪兒?”
是藍兒的聲音。
君淩霄目一,梨塵立刻識趣的小跑到窗前,將窗戶微微推開一條小,然後側著子給君淩霄讓出了視線。
窗戶裏,君淩霄看見藍兒追著司玉卿跑出了房間。
“你留在這裏,我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司玉卿將藍兒推回屋,關上了門。
“午膳不用準備了!”
丟下這句話,司玉卿加快了腳步跑出了白梨宮,好像怕藍兒會追上來一樣。
“梨塵。”
“好嘞,奴才這就去跟著皇子妃!”
還沒等君淩霄吩咐,梨塵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看著他麻利的影,君淩霄莫名的心堵……他明明什麽都沒說,梨塵這狗奴才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他的心思有這麽明顯嗎?!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梨塵匆匆回來匯報:“主子,皇子妃去東宮了!”
君淩霄手中的筆陡然頓住,烏黑的墨漬重重的暈染下去……
東宮。
這兩個字如同兩利刺,猛地紮進他的心裏。
皇子哪有太子好。
做個妾也行。
司玉卿那晚的話反複在耳邊回響起來。
“退下。”
他心口劇痛,從牙中出這兩個字。梨塵默默的退下並給他關上了門。
……
東宮的大門,司玉卿無比的悉。
紅牆白瓦,還有大紅的彩綢尚未撤下,太子大婚的喜慶氣息還沒散去,彌漫在空氣裏的還有諸多之前熱鬧歡喜的味道。
“你是怎麽辦事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
司宛的院子裏傳來悉的怪氣的聲音,讓司玉卿忍不住皺起了眉。
君逸恒不在,的確不用偽裝溫的樣子。
長發束起,朱釵華,妝容著都略顯,豔的另有一番嫵的風。
可在司玉卿的眼裏哦骨子裏的虛偽自私,唯利是圖,卻怎麽也掩蓋不了。
“妹妹做了太子側妃,火氣還是這麽大。”
司玉卿麵無表的走進去,看見院子裏,一個裳的小宮畏畏的跪在司宛的麵前,宮的額頭在滿是石子的地上。
“嗬。”
司宛冷笑了一聲,慵懶的倚著大理石的石桌,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套,“東宮守門的奴才還真是沒眼力見,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眼睛由始至終都沒有抬起來看司玉卿一下。
司玉卿不惱不怒,早就猜到會是這副態度了。
“你抬起頭來。”
司玉卿沒有理會司宛而是直接走到那跪著的宮麵前,沉聲道。
小宮猶豫了一下,還是著頭皮把頭抬起來了。
司玉卿看見這宮的額頭上已經磕頭磕的紅了一大片,泛著痕,一張長的還算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
長的漂亮,難怪在司宛這裏討嫌。
“在宮裏,長的你這個樣子,就是有罪,拉去杖斃吧。”
司玉卿冷淡的端起架子,麵無表的說著十分殘忍的話。
小宮聞言,連求饒都沒來得及,一下子嚇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司宛橫著一雙豔的眼睛,瞪著。
“司玉卿你算哪蔥,有什麽資格在我這裏發號施令?都嫁了人,你還想拿嫡的份來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
寡淡的回答。
司宛見這副樣子,莫名的火大:“你要杖斃,我就偏要放過!”
說著,就擺手讓人把昏倒的小宮給拉了下去。
司玉卿淡淡的掃了那宮一眼,轉頭看向司宛。
“一個卑賤的奴才你都願意放過,一起長大的至親骨,你為何就不肯施以援手。”
的話裏有深意。
司宛也不傻,自然是一聽就明白,司玉卿指的是沒有開口求太子手司伯敬的案子的事。
“司玉卿,你變聰明了,會給我下套了?”
司宛輕蔑的哂笑一聲,誇著人的話,說出口卻讓人聽的十分別扭。
“你也不傻,一聽就聽出來了。”
“你想讓我去救大哥呀?我不過是個側妃,還不是主位,承蒙了太子幾天的錯,人微言輕,太子怎麽可能聽我的。”
司宛矯的坐在了石桌邊上,挑著眉,撥弄著桌上的杯盞點心。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太子不會聽你的。”
司玉卿開始嚴肅了起來。
“試試?我為什麽要試?”司宛眸流轉,看著司玉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大哥本就不是爹的親兒子,更不是司家的人,我救他幹嘛?”
司玉卿微微一怔,原來也知道了……
爹這個,到底有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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