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梅笑著看向顧雲柒,哦不,現在應該白雲柒。 “柒兒,左邊這一位是墨族領主墨淩源以及墨族主墨齊。” 白雲柒看向墨淩源,微微頷首:“雲柒見過墨領主、墨主。” 姿容絕,但麵上神寡淡,一雙絕的眸中卻沒有多緒。 這像極了……當初的白雲染。 墨齊起,目鎖著白雲柒,微微一笑禮貌地頷首:“白主。” 白雲染和白雲柒麵容有七分相似,除此之外,兩人都有一雙十分相似的眸,若非知道當初白雲染是形神俱散,墨齊就真要懷疑眼前的人是白雲染了。 白雲柒目卻沒在他上多留一分,輕飄飄地便轉開了。 白落梅接著介紹:“右邊的這兩位分別是魅族的領主魅傾風和主魅玲瓏。” 白雲柒依然神淡淡,但禮儀方麵讓人挑不出錯來。 “雲柒見過魅領主和魅主。” 魅玲瓏起回禮:“白主好!” 頓了頓,魅玲瓏笑了笑繼續道:“果然白家多出人,白主和以前的染兒妹妹都是一樣的人呢!” 魅傾風咳了一下,嚴肅道:“玲瓏,莫要話!” 魅傾風看向白落梅,目帶了幾分歉意。 白落梅知曉魅傾風這人就是毒了些,壞倒是沒有太大壞意的,至於魅玲瓏…… 白落梅看向白雲柒。 白雲柒習慣地上左手手腕,卻想起那串菩提珠已經丟在那場大火中了。 “多謝魅主稱讚,不過雲柒並沒有見過姐姐,隻知道姐姐和墨族主曾有過婚約。” 魅玲瓏麵變了變,瞇了瞇眸子:“有過婚約又如何,如今不也是……” 魅傾風怕魅玲瓏再出些過分的話,連忙拉了一把,語氣有些嚴厲。 “今日話怎麽這樣多,後麵還有星領主,有什麽想的之後再。” 白雲柒不語,隻是默默看著二人互。 墨齊看著白雲柒的目深了深,特意提及他和染兒的婚事是何意…… 白落梅看向桌尾的星傾華,笑容中多了幾分。 “星領主,你們認識的,我就不多介紹了。” 星傾華勾了勾,對白雲柒點零頭:“白主,好久不見。” 墨齊有一瞬間的晃神,仿佛星傾華是在和白雲染話,這一聲“好久不見”著實讓人有些分不清楚。 白雲柒一直繃著的角此刻卻是彎起一抹弧度:“見過星領主。” 白落梅見此,拍了拍手:“好了,上酒!” 四族聚會必有酒。 白落梅看向白雲柒:“柒兒,坐下吧。” 白雲柒坐下之後,長廊上有一隊婢每人手中捧著一壺酒緩步而來。 人未近,酒香先近。 酒早就在桌子上擺置好,婢過來,將酒放下,給桌上的人一一斟好酒。 墨淩源鼻尖輕嗅,端起了酒杯細細觀察著:“這酒聞著怎麽有茶香?白領主,你莫不是以茶代酒騙我們吧?” 白落梅笑了笑:“是與不是,墨領主一嚐便知。” 墨淩源咂了咂,抿了一口,忽然就陷了沉默,片刻後又點零頭。
“有點意思,這酒味道不錯,確實是酒!各位也都嚐嚐吧。” 墨齊也跟著喝了一口,品了品,口中仍有醇香,讚歎著開口:“確實是酒,白領主這酒確實別致,茶茶香,口卻有酒香,甚是奇妙!” 魅傾風也歎道:“這常人都以茶代酒,這茶酒混合的,我還是第一次喝,味道卻是不錯。” 星傾華嚐了酒,青酸甜伴有茶香,笑了笑又喝了一口,並不作評價。 白落梅笑了笑:“這酒原本是青梅釀酒,在釀造過程中還添了一味茶葉,是以如此味道,如此。” 墨淩源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不忘讚道:“白領主好心思!” 白落梅目閃了閃:“這酒倒不是我的心思,是柒兒建議,是如此口更為清涼。” 白落梅此話一出,桌上的目便又集中到了白雲柒上。 而當事人就隻是默默地品著酒,喝完再倒,仿若置事外,的人不是一樣。 墨齊看向白雲柒:“柒主真是玲瓏心思!” 白雲柒抬了抬眸,淡淡道:“謝謝。” 魅玲瓏注視著酒杯中的酒,心中有些嫉妒,但這酒卻又是真的好喝,咬了咬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落梅開口:“各位對於近來下之事可有看法?” 墨淩源放下了酒杯,正道:“起來,確實有些事值得的。漓洲一帶,有人稟報,近來頗為不太平,有好幾新的勢力流,其中有一便是……差點做了新皇的西王鬱離。” 白雲柒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墨齊不解:“父親在擔心什麽?” 墨淩源搖了搖頭:“據他在漓洲四尋找什麽,我懷疑……” 魅傾風挑眉:“你是懷疑他在尋找聖境的口?” 墨淩源點零頭。 白雲柒目落在酒杯上,有些晃神,鬱離…… 白落梅想了想:“聖境的口一般人怕是找不到的,即便他智慧超群,進聖境也是需要機緣的。” 星傾華“嗯”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這一點各位不必驚慌。如果他進來了,那他就是應當進來的。他不會擾聖境的秩序,也沒有這個能力。” 墨淩源目亮了亮:“倒也是。” 白雲柒疑地看了星傾華一眼,星傾華卻是看著酒杯,不知在琢磨些什麽。 “這下一統也是好事,新皇頗得民心,接下來幾十年應該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墨淩源歎道。 魅傾風點點頭:“這倒是,這個皇甫長辰繼位幾個月便將上下都整治了一番,手段倒是有幾分的。” 下無事,聚會便等同於閑聊,喝酒吃菜,快快樂樂。 傍晚,聚會結束。 眾人紛紛離席。 墨齊剛走到莊園門口就被一個婢攔了下來。 “墨主請留步,我家主子想見您一麵,不知可否?” 墨齊看了看墨淩源,問婢:“你家主子是白主?” 婢頷首:“正是。”
前世為他人鋪路,一場賜婚等來的卻是綠茶渣男成雙對,她滿門被滅葬身亂墳。死後六年浴火重生,昔日仇人各個權貴加身,她很不爽,發誓虐死他們!偏偏有個男人霸道闖入,她怒了,“滾,彆礙著我的路!”寧遠侯輕輕一笑,甚是邪魅張狂,“我知你瞧誰不順眼,不如上榻聊,為夫替你滅了。”不要臉!說好的淡漠孤冷生人勿近,怎麼到她這全變了!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