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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放棄了食歲者技能?」貓型浮雕聽到江躍的陳述,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小子,你腦袋進水了?還是喝多了?」
「新手禮包,我就沒見過有人選擇放棄的。往後你就知道,智靈可難得大方這麼一回,你倒好,竟然當廢品理,換積分?積分有多大鳥用?」
雖然他是前任,但是智靈重啟後,設定都是全新的。這個設定里,積分到底有什麼用,他自然不清楚。
但是廢品理這四個字,他還是明白的。好好的技能,竟當廢品理,這是何等令人智熄的作? 請前往ʂƭơ.ƈơɱ閱讀本書最新容
「不過……」貓七話鋒一轉,「以智靈天坑的尿,沒理由忽然這麼大方,莫非又是一個坑?你小子反其道而行,說不定正好避坑也說不定啊……」
是不是坑江躍不確定,反正已經選擇放棄,也沒啥可說的了。
竊取無辜之人的壽數,給自己續命,這種事他的確干不出來。(5,0);
前一秒是屠龍勇士,後一秒了惡龍,這種作江躍也明顯接不了。
貓型浮雕前任還在喋喋不休分析著。
江躍也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時已經得到的這些獎勵。
「百邪不侵環,當然很棒,可惜只有三個月。這是臨時技能。遠不如第一個技能實用。那可是終技能。開局就給你一個終技能,你居然給拒了。智靈難得大方一次,我估計也被你給氣樂了吧?」
「小子,你這一開局,就往作死的道路上飛馳而去。我覺,你這麼作下去,變前任是早晚的事。」
「別一口一個小子,我有名字。就算你活了幾千歲,也得尊重現任。別忘了,你的自由掌握在我手中啊。」
「你?哼哼……」貓型浮雕前任哼哼唧唧,顯然大大的不以為然。
「我怎麼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就是你要等的那一個下任麼?」剛完了食歲者任務,江躍現在的心態充滿樂觀主義。
「呵呵,剛完新手任務,心態有些膨脹,說點話,我是可以理解的。」前任這話著點酸味。(5,0);
「行了!知道你這是嫉妒。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江躍,以後別再我小子。掄榔頭的手勁,我還是有的。」江躍笑呵呵道。
「呃……」
前任一時無語,他發誓,這是他遇到最囂張最不尊重前輩的下任。
之前他作為接引者,遇到每一位下任,剛剛接智靈的時候,對他這個前任都著敬畏,要多尊重有多尊重。
不管他怎麼冷嘲熱諷,對方都會腦補:前輩嘮叨這些,都是為我好。
可這位,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不就要掄榔頭,尊老還要不要了?論資排輩還講不講了?
「餵?問你名字呢?」
「算了,一個過氣之人,名字就不提了,辱沒了祖宗。我是智靈第七任橋板,你我貓七吧。」
聽得出來,這口氣著對智靈喜新厭舊、過河拆橋的極大怨念。
「貓七?這名字好。對了,這兩千年來,你一直是掛在牆上的浮雕嘛?」(5,0);
「你這是傷口撒鹽?」貓七口氣哀怨。
「純屬好奇!老實說,如果我有辦法,一定幫你解困。兩千多年囚,說真的,太殘忍。」
「真心話?」貓七有些意外。
「信不信由你。有句話兔死狐悲,你沒聽過?」
「不懂。我是貓,不是兔。」
「行了行了,就那麼回事。你說這別墅才建一百多年,那我好奇,你以前是什麼形態?」
「有時候是一副壁畫,有時候是地毯上的圖案,有時候是家上的花紋,有時候是一尊木雕……時間太久了,我都快記不清有多形態啦。」
果然是悲傷的往事,江躍決定不再雪上加霜。
聊點開心的吧。
「貓七,這棟別墅以後歸我了吧?」
雖然江躍是這麼默認的,卻沒有得到證實。
「只要跟智靈有關的一切,那都是你的。雖然我不想承認這一點,實際上包括我,也是你的。」(5,0);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細品之下總覺得存在道德的淪喪,人的扭曲。
你是一頭貓,我是一個取向正常的男兒。
「這意思,以後我想住這就可以住這?」
「那當然,你的地盤你做主。」
「我想帶誰來就帶誰來?」
「廢話。」貓七有點不耐煩。
「那萬一我有話跟你說,有外人豈非不便?」
「用不著,有智靈存在,我們流完全可以不通過說話來完。你放心,一般沒什麼特殊況,我就是一尊安安靜靜的浮雕。」
「嗯嗯,浮雕當得好,也是有功勞的。貓七,再問你一次,你真沒發現,我就是你辛辛苦苦等待的那個下任嗎?」
「你是不是我等待的下任,我不太清楚。但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囂張、最膨脹、最猖狂、最沒有下限的下任。」
「就這些?看來我做的還是不夠啊。」江躍嘆道。(5,0);
「什麼意思?」貓七莫名其妙。
「刻薄、挑剔、花心、促狹,還有小心眼什麼的,我還得加倍努力啊。等哪天你描述智靈的這些詞彙,都能用在我上。說不定我就真了你等的那個下任了。」
江躍說完,哈哈一笑,也不管貓七什麼反應,徑直上樓去了。
貓七傻眼。
這是什麼腦迴路,還可以這麼解讀的嗎?
……
雖是第一次來9號別墅,但一想到這以後就是自己的窩了,江躍自然毫不見外。上樓挑了一間最大的房間視作臥房。
還別說,別墅就是別墅,單說這通,就遠非樓房可比。
江躍選的臥室,有單獨衛生間,有單獨帽間,還有個小型的會客室。單是一個房間,就堪比超豪華酒店的配置。
洗漱一通,躺倒床上,都已經一點多了。
江躍打開手機,一連串未接來電。(5,0);
微訊上也跳出好些聊天記錄。
尤其是姐姐江影,看來是被氣得不輕。氣歸氣,親弟弟還得管。
七八個來電提醒,微訊上十幾條語音。
江躍想了想,輸一段話。
「我在道子巷別墅,今晚出了些狀況,暫時沒問題了。明早回去說。」
用文字打,估計姐姐不放心,所以這段話用語音輸。
然後,又順手發了個位置信息。
果然,微訊那邊就秒回了。
「江躍,你到底搞什麼鬼?」
「姐,三兩句話說不清楚,明早我就回去。到家詳細說。放心,我沒事。你們也不會有事。」
江影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雖然白擔心了一晚上。但以對弟弟的了解,做事向來有分寸,料想估計是真有什麼要事耽擱了。
當下也沒再追問。
江躍靠坐在床上,思緒萬千,一時也毫無睡意。(5,0);
明明只過去了兩天,卻有種過了兩年的漫長。
剛才回道子巷,經過榆樹街夜市口,到一片通火通明,熱鬧繁華。雖然夜已深,但喧鬧的城市顯然還沒安靜下來。
一切看上去和平時似乎沒什麼兩樣。
人們酒照喝,舞照跳,吧照泡,妞照,遊戲照打,手機照刷……
只是,這種看著似乎歲月靜好的日子,還剩多呢?
答案恐怕不樂觀。
無聊又翻了一下手機。
看到李玥在幾個小時前發來的一條信息。
李玥:下午杜一峰發的那些視頻,你信嗎?
世界果然是變了。
幾乎不主聯繫別人,又向又害的小明李玥,一天之中竟然兩次聯繫他。
這次數超過過去兩年的總數!
該怎麼回答呢?
思索了片刻,他決定照實說。(5,0);
江躍:我信。
本以為這條信息發過去,肯定是石沉大海。
卻沒想到,李玥居然秒回。
李玥:我也信。
江躍有些意外,這個點了,李玥居然還沒睡?而且以李玥的格,對這種事不應該是抱著不聽不看不信的態度嗎?
江躍:是啊,當真事看吧。也許,未來的變化會更加讓我們吃驚。
李玥:嗯。
天聊到這份上,尤其對面還是李玥,基本就等於聊死了。
江躍倒不以為意,突然斷電就是這個同桌的日常風格,他早就見怪不怪。
微訊一條條往下拉,瀏覽了一下群消息。
大多數群還是一片清靜,杜一峰建的那個群,已經又水了好幾千條聊天記錄。
江躍點開稍微拉了一下,沒有什麼新鮮的視頻流出,也就沒心細看了。期間有好幾個人@過他。(5,0);
最近的一條艾特信息,都過去兩三個小時,深更半夜的,江躍也懶得再去解釋。
正要放下手機,打算睡覺。
手機又叮咚一聲。
莫非是李玥又發消息?這可不像的風格。
「韓晶晶:江躍,在幹嘛?睡了沒哦?」
「韓晶晶:怎麼在群里@你也不回,大學霸都這麼忙嘛!」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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