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拂的劍怎麼會在風云上?
這是所有人此刻的疑問。
然而注定沒有人給他們解答。
林野看到這一幕,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紅姑娘都把自己的劍拿出來了,說明只用刀對上牧的傷害不大。
不知道他能不能贏下這場對決。
荀嘯瞥了眼林野,“你好像對那把劍并不陌生。”
林野一噎,不知道該怎麼回。
只能說,師傅簡直太敏銳了。
本什麼都瞞不過他。
“原來如此。”荀嘯淡淡道,“難怪.......”
難怪什麼?
林野好奇的看向師傅,卻見師本沒有在看自己。
師傅應該已經猜到紅姑娘和風兄其實是一人這件事了吧。
林野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小聲問道,“師傅,你說風兄能贏嗎?”
荀嘯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好說。
若是再給十年,武林之無人是的對手。”
十年,一個江湖人最絢爛的十年。
林野甚至不敢想象,十年后的實力會有多逆天。
另一邊。
司寒看到拿劍,心底起了盤算,“黎甲,吩咐人準備下去。”
“是。”黎甲點頭應下。
“一刀一劍?”上牧看著的兵,“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勝過我嗎?”
上牧是用劍的。
他的劍法當世一絕。
在他的認知里,劍是劍,刀是刀,兩者本不能相提并論。
一個人若是既練刀又練劍,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能不能看的是最后結果。”茶茶淡淡開口。
左手執劍,右手拿刀,雙手配合,竟扛下了上牧的攻擊。
場上的局勢開始出現變化。
誰也不知道兩人最后誰能勝出。
但是有一點大家心里很清楚,若是風云今日從臺上下來,日后必定前途無量。
上牧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擊潰面前的人,讓他再無翻的可能。
“那個是......上盟主的最強殺招--寸草不生。”
“竟然的上盟主使出這一招,風云還真是厲害啊。”
“可惜,再厲害有什麼用,寸草不生,顧名思義,此招一出,無人可擋。”
“沒想到今生還有幸能夠見到上牧的寸草不生,可惜這個驚才絕艷的年輕人咯。”
......
周圍議論聲不斷。
林野突然轉頭看向師傅,開口乞求道,“師傅,求你救救紅姑娘。”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紅姑娘、風兄弟的份。
他只知道,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紅拂死在自己面前。
荀嘯擰眉,他出手是破壞規矩。
不過,如此厲害的人被上牧毀掉也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場上的兩人還在膠著階段,若是上牧最后的招式使出來,一切為時已晚。
荀嘯立即做了決定,“你把這張畫給尹克天,并告訴他畫是從上牧那里得到的。”
若是其他時候,林野定會好奇師傅為何要他這樣做。
可是現在人命關天,他沒有毫猶豫,直接拿著畫來到尹克天面前。
“尹前輩,這是師傅讓我轉給你的。”
同時,林野也將剛才師傅說的那句話轉述給了尹克天。
尹克天疑的打開畫紙,卻在看到畫上人的那一刻愣住。
這......
“你從哪里弄來的?!”
“快說!”
林野沒想到,一張畫竟讓尹克天發了瘋。
他道,“這是紅姑娘從上盟主那里找到的。
剛才手里拿的就是這張畫。”
與此同時,上牧的大招寸草不生開始施展,三道影直奔臺上。
除了高手荀嘯和尹克天之外,還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司寒。
他的武功不如另外兩位,上去幾乎可以說是找死。
茶茶瞅準機會,在三人到達臺上之前,施展詭異步法走到上牧旁,生生接下了他這一招。
刀斷,劍卻完好無損。
上牧沒想到竟然還有能力反抗,更沒有想到的是,的劍竟如此堅。
待他反應過來時,茶茶的劍已經穿他的掌心刺向他的肩膀。
塵埃落地。
眾人這才看清場上的局勢。
茶茶的劍穿過上牧的,兩人皆重傷。
在茶茶后,荀嘯、尹克天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年站在臺上。
茶茶拔出劍,的力量幾乎已經耗盡。
果然,遇到絕頂高手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上牧也沒討到什麼好,甚至比還要慘。
司寒幾乎立即上前,將茶茶攬在懷里,“你啊,總是這麼任。”
跌悉的懷抱,聽到悉的聲音,茶茶虛弱一笑,“認出來了?”
“嗯。”司寒點頭,“我要是再認不出來,是不是過于蠢了?”
“本來就蠢的。”茶茶開口吐槽。
司寒小心翼翼攬著,“還能頂就說明傷的不夠深。”
這樣說的同時,司寒眼中滿是心疼。
“接下來的事給我吧,你好好休息。”司寒道。
“沒事。”茶茶從空間里拿出一顆丹藥,吞下去后,氣恢復不,半開玩笑道,“你這是要搶我的高時刻嗎?”
司寒:......真是越來越貧了。
荀嘯仿佛猜到了要說什麼,在開口之前搶先開口,“風俠,有些事還是要想清楚再開口。”
茶茶知道荀嘯的顧慮。
不過,可沒有義務為上牧保留面。
既然當初他做了那等腌臜事,就不怕今日被當眾穿!
“什麼事?”尹克天直覺,這件事跟他手中的畫有關。
也就是和他的妻子有關。
他看向上牧,“上牧,你為何會有我妻子的肖像圖?”
此話一出,引起軒然大波。
林野瞬間瞪大眼睛,畫中之人竟然是尹克天的妻子。
難怪如此漂亮。
尹克天的妻子可是有武林第一之稱的褚菀。
上牧眼看著自己的要泄,卻有心無力。
若是這場比試他能夠勝出,或許還可以挽回局勢。
現在......
當然,上牧自然不會輕易認罪。
只是一張畫而已,算不得什麼。
“前輩,或許看完這上面的容之后,你就會明白事的來龍去脈。”
茶茶將“書”給尹克天。
尹克天不可置信的接過書,當他看到上面悉的字跡之后,瞬間淚目。
強忍著巨大的悲傷,尹克天讀完了妻子臨終前寫下的書。
這上面代了上牧是如何將擄走、囚,又是如何將玷污的。
若不是懷了孩子,早就自殺了。
也正是這個孩子,讓褚菀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知道,這是和丈夫唯一的脈,必須要將他生下來。
上牧心里自然清楚,如果這個孩子沒了,褚菀也就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所以,他讓褚菀生下了孩子。
在孩子一歲的時候,上牧將孩子抱走,并威脅褚菀。
如果他敢自殺,那麼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孩子的。
自從和孩子分開之后,褚菀的每況愈下。
深知,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留下這樣一份書。
如果書被上牧發現,就當褚菀這輩子倒霉。,
同時,也在書中說明了,從來沒有喜歡過上牧。
待在上牧邊的每一刻都覺得無比惡心。
最后的最后,褚菀寫下了丈夫的名字,并希有緣人若是看到這封書,將其給丈夫。
若是丈夫去世,就將這份書公之于眾,讓眾人知道大名鼎鼎的上盟主究竟是怎樣的冠禽.。
讀到最后,尹克天再也抑制不住心的悲憤。
他惡狠狠的瞪向上牧,眼中盡是殺意,“上牧,你簡直該死!”
上牧沒想到褚菀竟然還會留有這樣一封書。
他以為,他足夠了解。
找到了藏著的書。
卻不知,原來早就準備了兩份書。
一份是防他的,另一份才是的真心話。
褚菀啊褚菀,尹克天這個莽夫究竟有什麼好的?
為何你寧愿和他在一起,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
“你辱我妻,害我子,我尹克天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尹克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朝上牧攻擊去。
剛才與茶茶一戰,怨氣大傷的上牧本不是尹克天的對手。
千鈞一發之際,上牧開口道,“尹克天,殺了我你就永遠都別想知道你兒子在哪里。”
尹克天的刀來不及收回,他直接改變方向。
原本是朝著上牧的心臟砍去,最后只斷了他一條胳膊。
即便如此,巨大的疼痛還是讓他痛呼出聲。
尹克天目猩紅的看著他,“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上牧冷笑,“他現在很好。
菀菀的孩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
“閉!”尹克天皺眉,“你不配的名字!”
誰能想到,武林大人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糾葛。
從尹克天的只言片語中,他們推斷出了事的來龍去脈。
誰能想到,冠楚楚的上盟主背地里竟然是搶人妻兒的壞人。
這簡直毀三觀。
“你知道他的兒子是誰嗎?”司寒突然問懷中的茶茶。
茶茶搖頭,“不過,應該大致能猜到。”
“嗯。”司寒點頭。
他知道茶茶說的是誰。
以上牧的格,也的確做得出那樣的事。
尹克天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他以為的好兄弟竟是導致他妻子失蹤的罪魁禍首,任誰都無法接這件事。
“上牧,你若不說出我孩子的下落,今日我就殺了你!”尹克天威脅道。
“前輩住手。”溫朝上臺,擋在了上牧前,“家師的確作惡多端,且已經付出了代價,若是前輩覺得不解氣,我愿替家師赴死,贖清他的罪孽。”
若說上牧形象崩塌,最難以接的人莫過于溫朝。
他沒想到,自己敬重多年的師傅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不是假的。
無論他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為徒兒,他必須站出來,替師傅洗清罪孽。
上牧大笑,“不愧是為師的乖徒兒。
為師這些年沒有白疼你!”
尹克天眼中閃過一抹痛苦,若是他那未出世的孩子活到現在,估計也是這個年齡了吧。
“你倒是有個好徒兒。”尹克天冷笑一聲,“只要你說出我兒子的下落,我今日便不殺你。”
即使是墓地,他也想知道自己孩子葬在哪里。
茶茶突然開口,“尹前輩,難道你沒發現眼前人有點眼嗎?”
“什麼意思?”尹克天下意識朝溫朝看去。、
經過茶茶的提醒,他竟真從年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上牧眼底閃過一抹慌。
原本茶茶還不確定自己的猜測,現在,幾乎已經能夠完全確定。
“前輩,溫朝就是你的兒子啊。”茶茶道。
“不可能!”
溫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茶茶,“風兄,你剛才是說的,對嗎?”
“抱歉。”茶茶淡淡道,“我所言并未臆測,你若是不信,可以問你師傅。”
上牧吼道,“你胡說!
朝兒是我徒弟,不是尹克天的兒子!”
“師傅,他說的是真的嗎?”溫朝問道。
尹克天開口道,“不用你師傅回答,我尹家孩子上有獨特的印記,在你的腹部左側是不是有一個蝴蝶狀的胎記?”
說完,他眼神張又充滿期待的看向溫朝,期待著他的回答。
溫朝愣住。
他的確有前輩描述的胎記。
可是...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是前輩的孩子?!
尹克天過他的反應就知道了答案。
他雙手抖,不可置信的著眼前人。
“孩子,我是你父親啊。”尹克天的手抖的上溫朝的背,“那塊胎記是專屬于我們尹家的封印,也決定了我尹家脈一生天賦都在刀法上,學習其他功法本無所就。”
難怪尹家刀法出名。
司寒看向茶茶,“世上真有這樣的印記嗎?”
茶茶道,“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尹家祖先是修仙大能呢,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傳承。
時代變遷,總有很多我們也無法解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