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看到他什麼時候重新回到教室，手上拿著之前考試的試卷。

“紀符言同學，你是去問題了嗎？”

“紀符言可比某些人強多了，就算是考了第一名也認真學習。”

“對啊，不像某些人，績都退步了，還在這里悠哉悠哉地聽歌，心可真大……”

“……”

紀符言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了一眼邊正看著窗外，認真聽歌的，目又緩緩地落在了剛剛說風涼話的馮昭昭上。

“我沒有去問題。”

年聲音冷淡，似乎沒什麼緒。

就連看向馮昭昭的眼神也泛著幾分冷意。

“只不過有道大題老師給我判錯了。”

馮昭昭扯了扯角：“是給你加分了嗎？”

“不是，”紀符言回答得干脆，“多給我加了十二分。”

“……”

全班同學沒有一個人再開口說話。

紀符言眸淡淡的，好像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看著自己加錯的分數，聲音不大，但是卻足夠在場每位同學聽得見。

“老師多給我加了十二分，”紀符言看向馮昭昭，眸淡漠，“這次年級第一，還是穆如酒。”

馮昭昭瞪大了眼睛看向紀符言，眼中滿是震驚。

紀符言只是看了一眼，目就從上移開了，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在意過的緒。

在場的同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紀符言擺明了就是為穆如酒說話的，只是又看向穆如酒，見穆如酒依舊只是戴著耳機聽著歌，對剛才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我已經要求老師將名次改過來了。”紀符言又對在場的同學補充一句。

這大抵是他學之后說話最多的一次了。

說完之后，紀符言沒再看向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做題。

——嗯，拿著那的兔子筆做題。

清冷的年與那支的兔子筆同框，周圍的學生見了，眼中滿是驚悚。

那一天發生的事，沒有人告訴穆如酒，穆如酒直到最后也不知道這件事。

只是發現，那個第一次來到學校嶄頭角的紀符言，在第一次獲得第一名之后，之后的所有考試，都沒有再超過。

只是在第二名的位置，每次跟差不了幾分，卻能把第三名甩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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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舉辦運會的時候，穆如酒表現得十分興。

當班長發下舉辦運會的傳單時，穆如酒就已經開始兩眼放了。

這些紀符言都看在眼里。

“報什麼項目？”

紀符言看著邊糾結的穆如酒，輕聲問道。

穆如酒看著手上的報名單，糾結地皺皺眉：“還沒想好。”

穆如酒手上的筆停在跑步和跳遠上，有些拿不定主意。

紀符言看了一眼：“八百米跑和跳遠？”

穆如酒點點頭：“我這兩項比較擅長，所以想要二選一。”

紀符言挑眉：“你的手……沒有必要二選一吧？”

穆如酒瞪了紀符言一眼，急忙解釋：“我、我的手當然是很敏捷了！只不過……還是要偽裝一下嘛……”

畢竟，在別的同學眼中，穆如酒還是一個做不能自理的乖乖形象嘛……

紀符言勾：“那你平時會報哪一項？”

穆如酒撓撓頭：“平時都是班長讓我撿剩下的，哪邊人就往哪邊去。”

頓了頓，穆如酒繼續說道：“不過今年我們班參加的人數更了，所以空出來很多名額。”

這才讓穆如酒有了“選擇”的機會。

紀符言點點頭。

穆如酒為難地看著報名表，索將目移到紀符言上。

“紀符言同學，你不打算報名嗎？”

紀符言搖搖頭：“我力不好。”

穆如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確實，育課的時候，紀同學你只看書，都不去跟他們一起打籃球。”

紀符言聞言，放下手上的筆，一本正經地看向穆如酒：“不去打籃球就是力不好了？”

穆如酒愣了一下，呆呆地回道：“不是你自己說你力不好的嗎？”

紀符言：“……”

穆如酒見紀符言不說話，以為是他被中痛了，笑笑，便安道：“其實不打籃球也好的，雖然我覺打籃球的男生都很帥。”

紀符言聽了，不再看向穆如酒，只是皺皺眉，低頭做題。

穆如酒最終報了跳遠項目，然后就將申請表上去了。

因為他們現在的課業很，很多同學都不會參加報名這些運會的，所以一般填了報名表的都會被選上。

距離運會到來之前，還有一節育課。

穆如酒因為有事來得晚了些，來到場的時候，那平時幾乎沒有同學的籃球場，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聚集了這麼多人？

穆如酒掂了掂腳，朝著那邊看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材最為高挑修長的男生。

——是紀符言。

他在……打籃球!？

穆如酒愣了一下，看向年，年的目似乎在人群中找尋著誰，當目與對視時，穆如酒分明看到了年眼中的笑意。

呆呆地站在原地，穆如酒久久沒有回神。

“進了進了！”

“好厲害！沒想到紀符言同學打球也這麼厲害！”

“是啊是啊，好帥啊！”

“紀符言同學一個人打球都拿了好多分了！”

“……”

穆如酒歪歪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紀符言故意的，穆如酒站的位置，能夠很輕易地看到紀符言的全。

有汗水隨著年的額頭流下，如同晶瑩的鉆石。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在籃球場上殺的年，穆如酒覺得這人有些稚。

突然想起來班上參加男子項目的同學不多。

穆如酒瞇了瞇眼睛，角勾起一抹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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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符言看著手上的報名表，眉頭蹙。

班長的額頭上也出了一層冷汗。

眼前這位，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參加運會的人吶……

“誰說我運好的？”紀符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班長咽了口唾沫，低著頭，很沒有出息地把穆如酒出賣了。

“穆、穆如酒同學說，你打籃球很好，所以跳高什麼的應該也很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班長的錯覺。

好像“穆如酒”三個字一說出口的時候，面前紀符言同學冷冰冰的氣場便和了幾分。

“那就填上吧。”

年聲音冷冷清清，班長似乎還在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幾分縱容的緒。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紀符言，確認他不是開玩笑的，這才戰戰兢兢地開口：“那……紀符言同學，跳高和跳遠兩個項目，你要選哪一個？”

紀符言抿，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兩個項目，哪一個在子跳遠前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