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是屬于那種,天賦很好,但是算不上努力的學生。
所以,每次老師站在講臺上的時候,穆如酒很多時候不是睡覺,就是在聽歌。
有時候睡醒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看到同桌紀符言坐姿端正,或是聽著老師講課,或是低頭記著筆記,總之是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穆如酒眨眨眼,看著窗外過來的灑落在年的肩膀,年干凈又好,純粹得耀眼。
有時候,穆如酒睜開眼睛,視線似乎會跟紀符言對上,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紀符言便將視線移開了,似乎只是掃過而已。
總之,穆如酒跟紀符言同學,除了同桌之外,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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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穆如酒還會一直這麼以為的。
穆如酒晚上都是一個人回家的。
最近附近有幾個小混混,就在學校附近逛。
那天,穆如酒值日離開的時候,時間有些晚了,周圍的路有些黑,穆如酒聽到了后面傳來的腳步聲。
眼睛瞇了瞇,穆如酒抬步繼續往前走著,七歪八拐地,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里。
“呵呵,大哥,我就說早就發現我們了吧?還想跑?跑到死胡同里了吧?”
后,一道笑聲傳來,穆如酒緩緩回頭,神不辨。
“哼,這小妞長得真好看吶,比那幾個都好看……”
一道更為尖銳的聲音傳來,穆如酒看到一高一瘦兩個男人從胡同口走了過來。
穆如酒小小的,背上還背了個書包,看上去就是那種乖巧的小姑娘。
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向兩個人,嗒嗒地哭著:“你們……你們想要干什麼?”
嗯,很經典的對話。
穆如酒在心里給自己打個八十分吧。
“干什麼?”兩人笑著往前走,來到穆如酒面前,角的笑容猥瑣不加掩飾:“當然是想要跟小妹妹玩一玩了……”
說著,那瘦一點的男人出手就要去抓穆如酒的手腕。
穆如酒急忙躲開,眼中的眼淚卻是止住了。
那雙目變得銳利,穆如酒輕笑一聲,眼中滿是冷意:“這里沒攝像頭。”
還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兩人眼前一黑,接下來,那漆黑的胡同口中便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慘。
穆如酒走出胡同口的時候,整理了一下上的服,拍了拍手,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剛想事了拂塵去,轉就看到有誰站在了的面前。
當看清面前的人時,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年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燈火氤氳,年的發頂落下一抹暖黃,好得不可方。
只是,那張溫潤清俊的臉,如今看上去,似乎帶著幾分……復雜的緒。
“紀、紀符言同學?”穆如酒瞬間乖巧,地看著眼前的年,“你怎麼在這?”
紀符言不語,只是依舊看著。
穆如酒大腦飛速旋轉,已經想好要怎麼解釋了,正開口,后的胡同口,兩個小混混便灰溜溜地走了出來。
看到剛才的“兇手”還沒有離開,那為首的小混混嚇得都了,兩人臉上均是鼻青臉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了什麼待一般。
“姑!這位姑喲!是我們倆有眼不識泰山!我們眼瞎!您別跟我倆一般見識!我們這就走,再也不在這里逛了!您別再打我們了!”
那兩個小混混看到穆如酒沒走,以為穆如酒是還想要打他們一頓,急忙求饒。
接下來,還不等穆如酒說什麼,屁滾尿流地跑走了。
……
穆如酒想要說出口的解釋,全都堵在了頭。
心里暗暗地罵了一聲那兩個小混混,隨即看向紀符言。
許久。
“哪里來的兩個小混混,嗚嗚嗚,紀同學,我好害怕……”
紀符言看著眼前哭得沒幾分像的穆如酒,角勾起的笑意又被他了下去。
他怎麼都忘記了。
——就算是在他的夢里,穆如酒也應當是這般恣意張揚的。
差點被乖巧的外表給騙過去。
那時候,第一次見到,紀符言也是這麼被騙到的。
“嗚嗚嗚~紀同學,你剛才都沒看到,我真的好害怕啊……”
紀符言抿,斂起角的笑意,裝作冷清地看向穆如酒:“害怕沒把他們打死嗎?”
穆如酒:“……”
眼看著被揭穿了,穆如酒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見紀符言轉離開,沒有片刻停留。
穆如酒看著紀符言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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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穆如酒來到教室的時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地盯著一旁正在低頭做題的紀符言。
“紀符言同學。”
穆如酒他。
“嗯。”
紀符言應了一聲,沒有抬頭。
穆如酒想了想,斟酌地開口:“昨晚的事……你就當沒看見好不好?”
那做題的手微微一頓,紀符言抬眸,溫潤的眸子落在了穆如酒上。
眼中像是帶著一抹疑,他淡淡地開口:“怎麼?”
“沒什麼,”穆如酒急忙擺擺手,“就是昨晚的事,跟紀符言同學好像也沒什麼關系,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不好?”
穆如酒說完,不知道哪句話說得怒了這位高嶺之花,年皺皺眉,垂眸繼續做題,不再理。
生氣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生氣?
做錯了什麼?
穆如酒的腦海中閃現過幾個疑問,全然無解。
“紀符言同學?”穆如酒試探地了他一聲。
紀符言不語。
“紀符言同學!”穆如酒的聲音又高了幾個分貝,紀符言權當聽不見。
就在穆如酒心灰意冷,準備破罐子破摔之際,紀符言向了手。
“嗯?”
穆如酒面不解,疑地歪歪頭。
“借支筆。”紀符言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清。
“說什麼借不借的!給!”穆如酒急忙將桌子上一支兔子筆帽的筆遞了過去。
遞過去之后,穆如酒和紀符言都愣了一下。
“啊,我我我,我馬上給你換一支!”
“不用了。”
紀符言沒再說什麼,拿著那支的兔子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應該是在做題。
穆如酒見狀,總算是松了口氣。
這樣的話,紀符言應該就不會把昨晚的事說出去了吧?
“以后我有什麼要求,隨隨到,作為換,昨晚的事,我權當沒看見,如何?”
紀符言淡淡地開口,似乎篤定穆如酒一定會同意一樣。
穆如酒看著眼前俊逸帥氣的年,一時之間恍惚了。
——不是,怎麼才知道原來他是這樣的紀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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