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獵妖人28

亮了一夜的觀星臺給了百姓們無盡的希，這一夜，男老齊出，從已經快要見底的河裡擔水澆地，無一人苦。

好在無雙的熬夜是有效果的，原本要兩天才能畫好的陣法，在第二日一早就畫好了，無雙立刻準備求雨。

無雙的打算是陣畫好了就直接求雨，不通知皇帝了，反正雨下來了就行，但是皇帝還是提前讓人盯著無雙的進度，並且讓百大晚上的連夜進宮。

所以當早起無雙準備求雨的時候，皇帝已經帶著在宮中沐浴過的眾大臣，來看無雙求雨了。

雖然各種繁瑣的祭祀祈福過程都簡化了，但皇帝與眾百一起求雨這件事是不能沒有的。

不過無雙也不在意這些，站在高臺上，手指翻飛間，無數符紙繞著飛舞，然後燃燒化作金，陣法瞬間激發。

無數條金從陣法上飛空中，金在空中飛快織，須臾之間，結了一個足以涵蓋整座京城的巨大法陣。

法陣鋪天蓋地，看著非常之震撼，所有京城百姓仰頭都能看到自己頭上的巨大法陣。

這樣神仙手段，一下子安了百姓們的心，別的天師也好，道士和尚也好，求雨之時他們什麼也沒看到，只有這一次，百姓們親到了何為神仙手段。

不約而同的，看到陣法的百姓們都跪倒在地，開始虔誠的祈禱布陣的天師，一定要求下雨來。

不過如此大的靜，百姓們覺得求雨一定穩了，要是這樣龐大的陣法還求不來雨，那必然是老天爺都放棄他們了。

不要說百姓們如此激折服，就是和皇帝一起等著看無雙求雨的員都忍不住產生跪拜的衝。

皇帝心激的看著頭頂的法陣，這一刻更是下定了決心，這麼厲害的人，他一定要把人留下，等求雨結束就立刻封齊無雙為國師，決不能讓人跑了。

隨著陣法的運轉，晴空萬裡的天上，開始出現縷縷的雲，雲越來越多越聚越大，最後黑一層恍如巨山頂的將這一片天地完全籠罩。

雷龍在鉛雲中穿過，伴隨著雷鳴聲，霏霏細雨落人間，百姓們在細雨中手舞足蹈，狂歡跳躍，又互相擁抱哭泣，然後奔跑著去看田地裡的秧苗。

霏霏細雨潤澤了土地，也讓秧苗開始慢慢的恢復了神，吃飽了水分的秧苗總算是展現出了生機，青翠的拔的立在風雨中。

這場霏霏細雨下在了所有災的地方，無雙的騰空而起，盤坐在半空中的陣法上，手中不停的變換著法決，控制降雨的速度。

秧苗乾太久，一下子就來狂風驟雨會被澆死的，所以無雙用了一天一夜的細雨，總算是把所有秧苗救活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水也讓乾旱的土地被徹底澆，無雙開始有意空控制落雨的位置。

已經落水足夠的農田繞開，落在不怕水的地方，尤其是江河之中，這一次無雙加大的雨量，下的越多越好。

一時間田地上空無雨水落下，別的地方卻暴雨如注，好似天上有人拿著盆往下倒水一般。

這一幕奇景可引了無數人來好奇觀看，如今土地裡已經不缺水了，百姓們也有心思看熱鬧了。

一邊看一邊討論，皇上這次請來的天師可不得了，不但能求雨，甚至連雨水落在什麼地方都能控制，好生厲害啊。

這一次無雙足足坐在法陣上三天，一直指揮法陣運轉降雨，等田地裡雨水足夠，江河湖之中也滿了水，無雙才收手停止了施法。

停止施法的一瞬間，天上盤旋的巨大法陣一下子消散，無雙緩慢的從空中落到了地上，不等幾乎住在觀星臺這裡的皇帝帶人衝上去，無雙就昏睡了過去。

皇上急忙大聲的喊醫來看，他心中焦急，幾乎把所有醫都給喊來了，結果醫們番把脈之後得出結論，人就是睡著了，好著呢。

皇帝這才放下心來，琢磨著肯定是布陣太累了，也是，三天不眠不休的指揮陣法，這是人就累啊，大牢裡頭審犯人不讓睡這麼久犯人也得瘋。

皇帝想了想，乾脆把人送去他賞賜給無雙的府邸裡，那裡有他安排好的下人照顧人。

怕下人們奉違的不好好照顧無雙，皇帝還定時派邊侍去查看無雙的況，確保下人們不敢仗著無雙昏睡不醒就怠慢。

這一次，無雙靈力虧空的厲害，不止是丹田，連經脈裡的靈氣都枯竭了，所以睡的尤其長，等醒來，面對的就是王苜和齊江如出一轍的擔憂眼神。

不等倆人哭，無雙就急忙開口道：“爹娘，這次可不怪我，皇帝請我求雨，我總不能推。

就算我不怕皇帝降罪，乾旱之下顆粒無收，死的最窮苦的百姓，我既然有能力，總不能為了自己不累袖手旁觀吧。”

齊江歎了口氣道：“你自己有數就好，你如今能力很強，我和你娘已經遠遠比不上你了，自然也就不能左右你的決定。”

齊江這話說的很是失落，一邊的王苜也歎氣道：“爹娘都幫不了你了，如今能做的也就是不拖你後了。”

無雙立刻道：“爹，娘，你們別這樣，我之前不是教了你們修煉的功法了嗎，只要爹娘堅持修煉，總有一日會比兒還厲害的。”

無雙話音落下，一個眼生的丫鬟走了進來，對齊江和王苜行禮道：“老爺萬安，夫人慈安。”

又對無雙行禮道：“國師大人安，夫人，奴婢讓廚房哪裡準備好了飯菜，國師大人也醒了，現在可要傳飯？”

“國師大人？”無雙疑，還昏睡著就國師了？

丫鬟立刻道：“國師大人昏睡的時候，皇上已經下旨封您為國師，只等國師大人您醒了之後就舉行繼任國師的儀式。”

無雙沒想到皇帝的作這麼快，人還昏睡著就已經國師了。

看無雙解了，丫鬟又問了一句要不要傳飯，王苜直接道：“去傳吧，飯菜就擺在這屋就行。”

那丫鬟立刻低頭應是，退出去傳飯去了。

無雙看著退走的丫鬟，發現不止是這丫鬟眼生，周圍的擺設乃至這房子都眼生，無雙立刻反應過來，這裡應該是皇帝賜給的府邸。

最重要的是，無雙昏迷前齊江和王苜可不在京城，如今倆人都進京了，那自己不是昏睡了很久，難怪之前倆人看起來那麼憔悴。

無雙問王苜：“娘，我昏睡多久了？”

王苜歎了口氣道：“你昏睡快一個月了，要不是你昏睡的時候，給你吃就吃，喝就喝，明明閉著眼睛昏睡著，還能自己去如廁，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說起這個，齊江突然好奇道：“我聽說你進了京本就沒來得及來皇上賜給你的府邸，卻能閉著眼睛昏睡中找到那恭房，你是如何做到的？”

話問出口，齊江才發現有些不妥，有點尷尬的咳了一聲，但他真的是好奇死了，每次無雙起都是閉著眼睛，甚至能聽到深眠時綿長的呼吸聲。

然後就這麼睡著去如廁，去吃飯喝水，一開始還要人喂，後來聞到飯菜的味道就睡著來吃。

要不是如此，齊江和王苜這次看到無雙醒來也不至於只是眼睛紅了紅，沒有太過擔心。

無雙咳了一聲，道：“其實很簡單，我睡著的時候，會潛意識使用靈力探查周圍環境，知外界。

也就是說我雖然睡著，但不是真的對外界毫無所覺，還保持著人維持生命的基本行為，之所以睡這麼久，也是為了恢復。”

這個時候，之前的丫鬟已經帶著一溜人魚貫進屋，支桌子擺放飯菜，一大桌子菜，葷素搭配湯羹齊全，主食就有面條包子，米飯花卷好幾種。

無雙看伺候的人都是不認識的，邊吃飯邊問王苜道：“娘，春芽呢，怎麼沒看到？”

說起春芽，王苜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春芽家裡出大事了，爹娘兄弟幾乎全都死了，就剩下一個三歲的小弟弟沒事。

家中無人照顧，春芽得回去理家中的事，我已經拜托了紅姣姑娘幫忙照顧春芽，也給留下了足夠的銀子，只希春芽不要太過傷心吧。”

王苜這話說的唏噓，春芽雖然是王苜買來的，但並不是父母所賣，春芽是自賣自，自己求上門來當丫鬟的。

春芽是因為家鄉遭災，才跟父母一起逃荒跑出來的，春芽的父母是難得不重男輕的父母。

雖然比不上現代家產都要算兒一份，但春芽從來沒有被爹娘打罵過，平日裡除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事，並不多乾活。

可以說春芽的日子，是孩中有的輕松幸福，遭災後，春芽的父親更是在大水裡幾次為了救回春芽這個兒涉險。

逃荒到鹽縣的時候，春芽的父親病重，家中沒有銀子看病，正好趕上王苜想給兒買個小丫鬟，春芽就衝了出去，自賣自，求王苜買下自己。

王苜也是看春芽可憐，當時給了春芽十五兩銀子的賣錢，這個價錢平常能買三個小丫鬟，在這樣的災年，說不定能買四五個小丫鬟，絕對的高價。

春芽的父親拿著這十五兩銀子治好病，又在鄉下買了個小院子，出去開荒地，本朝規定，開墾荒地頭三年不要稅，三年後繳稅，但荒地一旦開墾就不允許荒廢。

開荒是沒有土地百姓的唯一出路，但開荒可不是輕松的事，哪怕三年不收稅，但這三年裡，荒地雜草叢生，土地貧瘠。

糧食長不過雜草是常事，開荒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辛勞，獲得的收獲或許還沒有別人了稅後的收多，故此沒幾個百姓願意去開荒。

春芽的父親和哥哥母親就是靠著一能吃苦的勁頭，生生開出了三十多畝荒地，苦熬三年把荒地養良田，徹底在這裡站穩了腳跟。

春芽的父母哥哥們如此拚命，就是想要早日賺夠銀錢，給春芽贖。

不過春芽在齊家過的很好，除了乾家務，吃得飽穿的暖，王苜還時常給春芽些吃的，讓春芽帶回去補父母家人。

所以春芽父親要給春芽贖的時候，春芽拒絕了，雖然還是父母的孩子，可也已經是齊家的人了，不想離開對好的齊江和王苜，也不想離開對如姐妹的小姐。

這次春芽要來京城的時候，很是興的去見了父母家人告別，還說等和小姐回來的時候，給家裡人說京城的見聞，誰知道剛從家中離開沒兩天，家裡就出事了呢。

無雙有些擔憂的道：“春芽的家人是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死的只剩下個孩子呢？”

這個齊江知道，他道：“春芽父母那個村子裡據說是出了個舉人老爺，所以舉人家為了慶祝，開了個流水席請全村人吃席。

結果有人從山上誤采了毒蘑菇做了菜，除了不吃蘑菇的幾個人，剩下的人全都中毒了，整個村子死了一大半，真是慘。”

竟然是吃了毒蘑菇，這還真是倒霉啊，無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苜還慨：“聽說采蘑菇的那一家也都死了，一個沒剩，我都不知道該說這家人幸好全都死了，還是死了真慘好了。

他們家采的蘑菇害死了這麼多人，死了到是一了百了，可要是僥幸沒死，這麼多人命債下來，活著也會生不如死吧。”

這話題太沉重了，說了幾句，大家就自轉了話題，說起了別的。

吃過飯之後，齊江出去練刀，王苜拉著無雙，有點憂慮的道：“你能不能和皇帝說說，把這些下人收回去一些，咱們家實在是銀子不多，養不起啊。”

王苜是真著急，自從來了京城，雖然有皇帝賞賜的大府邸，但隨著房子來的，還有這些養不起的下人，一百多人呢，現在王苜每天睜眼就面對著龐大的開銷，愁的腦袋疼。

皇帝冊封無雙為國師後，倒是又送了不價值連城的寶貝賞賜來，但是這些都換不錢啊，而且好多賞賜還要供著，現在家裡銀子真不多，還有鹽縣善堂的開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