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去太久了,媽也不知道現在的仇家,到底去哪兒了……不過,能找回你,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過去的就不提了吧!”
薄家勢大,並不敢輕易冒險。
雖然說現在兒子的事業,也越來越紅火,但到底比不過薄家的。
暫時,先安安生生的吧!
舒見母親不肯說,也就沒有再問。
轉了話題說道:“媽,我的臉好了不,醫生說了,再有兩次治療,傷疤基本上就看不到了。”
晁母停下手裏的針線活,仔細看的臉:“那就好,我兒長得好看,這臉更得好好的。一會兒等你哥回來,再說下明天宴會的事,你的服,還有妝容,個個都要好看,要豔全場才行。”
晁母滿眼都是開心。
兒孝順,事業有,這對來說,已經足夠。
至於仇家……暫且先放一放吧!
晚上,等晁鬆回來後,舒去找了他:“哥,我白天問媽媽,我們的仇家是誰了,但媽不肯說,你知道嗎?”
晁鬆是不太好,但勝在年輕,斷掉的肋骨,經中醫兩次治療後,他覺好了許多。
這會兒看向酒櫃,便想喝一杯,被舒攔下:“哥!”
這意思,一定得說清楚了。
晁鬆細細看著的臉,半會兒,歎了聲說道:“你跟外婆的確長得很像,但是跟媽不太像。你們是隔代傳。”
“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在問,仇家是誰。”舒很堅持。
有關這個問題,一直想問了,但沒什麽好的機會。
今天問起的時候,見母親一直避而不談,心中忽然便覺得不安:“告訴我吧!我這麽大了,也沒什麽承不了的。”
“真想知道?”
“想。”
“可我覺得,你不太會想知道的。”不讓喝酒,晁鬆便倒了一杯水,坐了下去,慢慢喝著。
屋裏的氣氛,陡然安靜了下來。
似乎連呼吸都輕了許多。
晁鬆喝水,舒站在他後。
兄妹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才聽到舒苦而沙啞的聲音,終於低低響起:“是,薄家?”
除非是薄家,否則,晁鬆不會不告訴的。
杯子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起,晁鬆道:“是。”
舒的聲音更苦了:“那麽,薄家人知道你嗎?”
“知道。”
晁鬆道,“兩家的仇恨,是擺在桌麵上的,從我江城的第一天起,薄長海就知道我,不過,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大概以為我也翻不起什麽風浪,沒把我放在眼裏。”
薄長海不止是自信,還自大。
舒深深地吸一口氣,想到與薄景行之間的事……從前就地位差異過大,沒有可能在一起。
以後,更不會在一起了。
“不過,告訴你仇家的事,也並不是要讓你背負這段仇恨。你以後該怎麽樣,還怎麽樣。但唯有一條,薄景行那邊,媽是不會同意的。”
薄家害死了他們的父親,害得晁母這麽多年神恍惚,害得舒打小流離失所不能歸家……這份仇,他晁鬆永遠記得。
舒慢慢低下了頭,握了拳頭。
薄家,薄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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