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探海井
阿丸思考了幾秒,點點頭道:「你們說的是那個有點兇的人類嗎?」
「有點兇?」章齡知遲疑了幾秒,覺得這個詞兒似乎和小觀主不太搭邊,但一旁的重明卻立刻點點頭,追問道,「你知道去哪個方向了嗎?」
阿丸嘆了口氣,抓著章齡知外套的領口,穩穩地站好:「我帶你們過去吧。」
弘總眼眸黑沉沉的,凝視著那個掌大的小雪,心憂慮。
他擔心這小雪是個餌,想把他們都騙過去一網打盡。
但他又深知元酒和重明皆不是毫無防備之心的人,所以沒有多言,只安安靜靜地跟在最後,不敢放鬆一警惕。
三人依照小雪阿丸指的路線,從地下冰宮中穿行而過,路過一布滿冰錐的窟,與外面窸窸窣窣生長的霜雪草相比,這裡的霜雪草長得茂盛又稠,每冰錐上都長滿了漂亮的霜雪草,有些還開著淡的小花。
滿目枯寂清寒之中,因這斑斑著,讓人窺見了絕境之下的生機。
三人繞開這些看著麗,但格外危險的冰錐,小心翼翼地在窟中穿行而過,直到眼前豁然開朗,正好聽到元酒不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鬆開——」
元酒看著咬著自己擺不鬆口的三尾冰狐,眉心狠狠地跳了兩下,拽著自己的角,一邊往後挪步,試圖將這臭不要臉的小東西給趕跑。
腳尖踢了小狐貍兩下,看著它牙地勾著袍邊角,忍不住瞇起圓圓的眸子。
重明見狀,蹲在一旁,用手指著小冰狐蓬鬆的尾,揶揄道:「你有點過於招狐貍喜歡啊!」
元酒輕哼道:「我又不是來者不拒,這小冰狐看著唧唧的,但臉皮忒厚!」
「竟然一路跟著,咬著我的擺不鬆口。」
偏生對著這麼一個可能還沒斷的小傢伙,也不好下重手。
坐在章齡知肩上的小雪,背著背簍輕巧地跳下,穩穩落在小冰狐蓬鬆的尾上。
它極其練地爬上小冰狐背後,坐在上面仰頭道:「小點只是喜歡你上的味道,你是不是養過狐貍啊?」
章齡知和重明聞言忍俊不,皆以打趣目投注在元酒上。
元酒鼓著腮幫子,蹲下了小冰狐的腦門:「我是養狐貍了,不過那是只大狐貍,這次沒帶他過來。怎麼,想瓷認祖宗?」
小冰狐鬆開牙,又甜又地嚶了兩聲。
元酒聽著忍不住手臂,牙酸道:「小東西也太會撒了,不過我不打算養其他的狐貍了,你倒是可以試試瓷別人,說不定能找個牢靠的長期飯票。」
章齡知聞言,立刻主上前,沖小冰狐勾勾手指:「你別盯著元觀主啊,可不敢在外面養小野狐,不然家裡那隻知道,估計得鬧翻天。看看我,人帥長又年輕,而且還很有潛力,跟我混不虧的。」
小冰狐用牙咬了他手指一下,然後嫌棄地扭頭走了。
章齡知臉上笑容僵住,看著手指上深的牙印,齜牙道:「它看著小小的,勁兒還大,我覺手指都快被咬掉了,咋回事啊?」
元酒毫不留地嘲笑道:「你還真以為它是普通的狐貍了?就算是普通的狐貍,隨便一口也能把你手指咬出,更何況這可是三尾的冰狐。你師父難道沒給你科普過,狐族中尾數量越多,實力就越強大?」
「你自己數數看,你見過幾次三尾以上的狐貍?」
還真當三尾狐是爛大街的大白菜了!
章齡知嘆氣道:「我知道三尾狐難得啊,所以才想哄一隻回去,誰曾想它這麼瞧不起人。」
弘總提著他的后領,將人從地上拎起來,嗤笑道:「這種狐貍很有靈的,哪裡是那麼好哄的。年紀輕輕,怎麼老是喜歡白日做夢?」
「知道了知道了。」章齡知捂住耳朵,滿心憂桑,「別罵了,我記住了。」
每天都在丟人,丟著丟著,他已經習慣了。
嗐——
這日子,可真難過。
四人追著那小冰狐和小雪的蹤跡,很快就找到了雪族族地,而外界與此間相連的通道口,正好就在雪族地的正中心。
那是一直徑約四米的深井,井口是冰塊堆砌而,井口附近堆著許多明顯從外界進來的東西,五花八門。
甚至有破損的小漁船,或完好或破碎的瓷,還有黃安全頭盔等件。
看得出來,應該都是通過深井打撈上來的。
元酒已經越過地上忙碌的小雪,快速飄到那口深井附近,低頭往下方看去。
海水在井下翻滾,時不時能看到大小海魚游過。
單手撐著冰塊砌的井口,擰眉打量著下方線不太好的地方。
說實話,這口井給的覺不似來時經過的那個口,空間法則波的覺非常小,幾乎是沒有的。
彷彿這裡本就是與外界相通的,通道從未消失過。
阿丸跳到井口上,仰頭看著顰眉的元酒,好奇地問道:「你們想通過這口井出去嗎?」
元酒搖了搖頭,低頭溫聲問道:「你們經常從這口井裡打撈那些無主之嗎?」
阿丸點點頭:「我們雪族的食來源,除了那些長在冰巖上的霜子果,剩下的都是從這口井裡來的。」
「我們每天會從井裡捕撈海魚,有時候收穫很,但運氣好的時候,也會收,族長會讓族人將吃不完的海魚凍在冰雪裡,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而附近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從井裡打撈出來的。」
章齡知避開地上吵鬧的小雪,用手比劃了一下,震驚道:「你們型這麼小,怎麼從這麼深的井裡捕撈啊?不怕掉進去后再無法回來嗎?」
「井裡那些型稍大的海魚,可能一口就能把你給吞下去。」
阿丸笑瞇瞇地看著無知的章齡知,用細小的手指抓住掛在井邊的一繩索,然後淡定地將井下的桶給拉了上來。
那隻桶是人類常用的尺寸,裡面裝滿了冰水,還有一條電鰻。
章齡知對電鰻是知道一些的,本能地往一旁退了半步,隨後才瞠目結舌道:「這桶你怎麼提上來的?」
元酒無奈嘆氣道:「一看就知道吧,這種小雪的力氣很大,應該可以抬舉起相當於自重幾十倍,甚至百倍的東西。跟界的螞蟻是一個路子的。」
阿丸將水桶扛到井外,對於正在放電的電鰻也毫不懼,反而興緻地用鐵叉去那條有年男子手臂的黑電鰻。
章齡知看著纏繞在鐵叉上的紫電流,忍不住頭皮發麻:「你就不怕被電嗎?這電鰻釋放的電流可不小。」
元酒從地上隨手捧起一個正在扛東西的小雪,著懵的小雪皮,微微挑眉道:「他們應該不怕電擊,電鰻釋放的電對他們來說很弱小。」
從袖袋裡出一顆可口的小靈果,順手放在不開心的小雪懷裡,然後才解釋道:「雪的皮應該可以阻絕電流。」
「高電也可以嗎?」章齡知好奇。
元酒白了他一眼:「那估計不行,幾萬伏或者幾十萬伏的高電,他們也會傷。」
電鰻釋放的電,最高也不會超過一千伏,而且均是短時放電,本比不了高電。
元酒看著玩心大起的阿丸,蹲在一旁圍觀,一邊不忘打聽:「你們有從這口井裡撈上來人類嗎?」
阿丸玩弄電鰻的作停下,扭頭打量著元酒片刻,才慢吞吞回答道:「有哦,有活的,也有死的。也有撈上來時候還活著,但沒過幾天就死掉的。」
「你們是在找他們嗎?」
元酒頷首:「嗯,我們是來搜救那些被海流捲這個空間中的倖存者的,如果他們還活著,我們得帶他們回去。如果尚存,也要帶回去給他們的親人。」
「這個事我沒辦法幫你們,你們去找禾禾曼族長吧,被打撈上來的那些人類,都是由族長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阿丸坦然道。
「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救那些人的好,他們……很壞。」阿丸猶豫了片刻,還是提醒了一句。
元酒和章齡知對視了一眼,紛紛覺得事可能……不太妙。
那些倖存者可能得罪了雪族。
希沒有弄死仇吧,不然還真不好收場。
「阿丸,去哪裡可以找到你們族長?」章齡知蹲下,客氣地探問。
阿丸定睛看著章齡知,深深嘆氣,抬手指了個方向。
「那邊,長得最老的那個,就是族長的。」
元酒和章齡知謝過阿丸后,元酒送給了小阿丸一顆緋紅的靈果,轉和章齡知去尋找雪族長。
他們沿著狹窄的通道,前行了好一會兒,直到看不見雪活的足跡,也沒能找到阿丸口中的老族長。
章齡知擰眉道:「是不是我們看了?雪族長就在剛剛那群小雪里?」
元酒遲疑道:「你剛剛也開口問過了,它們都說不是,指的方向和阿丸說的一樣。」
「但這個地方,別說雪了,連雪都沒有。」章齡知在原地轉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要不繼續往前面走,但前面的路太窄了,我們側也只能勉強通過,我怕卡在裡面出不來,那就完蛋了。」
這種險要的地勢,他也不敢用蠻力去震碎冰巖,因為說不準會不會引起巖結構改變,導致冰巖大範圍垮塌,到時候他有九條命都不一定能活著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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