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看著元酒依舊在玩手機,提醒道:「坐車玩手機會頭暈。」
元酒眨了眨眼睛,疑道:「真的?」
「要不你試試?」雍長殊笑了笑。
「那我還是不玩了。」元酒將手機收儲手鐲中,隨口問道,「你今天下午來的很早,是沒有工作嗎?」
「工作完了。」
元酒看著還有些泥濘的山路,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好像忘記買東西了。」
拿到手機太興了,將南南拜師禮需要買的東西掉了。
雍長殊車速並不快,見神懊惱,問道:「忘記買什麼?」
「我原本想讓南南明天行拜師禮的,所以需要買一些祭品。」
雍長殊把車停下:「現在去買嗎?」
「也好。」
雍長殊找了個位置掉頭,又將車開到了山下。
元酒與他聊起了銀大樓風水煞的事。
「風水煞解決了嗎?」
雍長殊點點頭:「你說的辦法很有用,我買了一對玉麒麟擺在了辦公室里,正對著流年兇星煞位方向,明咒葫蘆和五帝錢掛在了正對武清商貿大樓方向,用以抵消白虎煞。最近大樓里各個公司部門業務都恢復正常,今天上午剛拿下了一個新的合作方案,都是托你的福。」
「那就好。」元酒有點好奇,「同時犯白虎煞和流年兇星煞的可能很小,你可以仔細查查看,是不是有風水師在背後故弄玄虛。」
雍長殊對元酒微微側目:「你去探過銀大樓那天,我已經讓人查了,風水煞確實並非偶然,是一個對手公司拿下了武清商貿大樓的合同,請了港城的風水師布局。至於流年兇星煞,特管局的張老幫忙看過,那個確實是巧合。」
「如果不是白虎煞疊加一個兇星煞,這次至不會鬧出人命,所以特管局那邊已經派人拘捕那個港城風水師。」
元酒單手托著側臉,盯著雍長殊思考了兩秒:「港城那邊懂風水的玄師很多嗎?」
「港城那邊的人對風水很看重,早先的時候港城那邊也是最先富起來的,所以從上個世紀開始,風水師便雲集港城,慢慢在那邊落戶。目前港城有十位相當知名的風水大師,口碑非常好,但從不輕易出手,能請他們出山的人一般非富即貴。」
雍長殊對港城沒什麼特殊的緒,只講自己了解的部分:「我因為公司業務經常會去港城出差,以前偶然接過兩個風水師,但我本是不懂風水的,所以也不了解他們實力深淺,基本上多是聽港城富豪對這些風水師的評價,可能會有失偏頗。」
元酒窩在椅子里,笑得散漫:「沒事啊,我也是聽個熱鬧,之前只是聽特管局的小章說北海市的風水師不多,我只是有些納罕,想知道原因而已。」
有錢人大多會信風水,相信好的風水布局能夠帶來滾滾財源,這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從古至今,其實很多富甲一方,或則位高權重的大,多多都相信好的風水能夠興旺家族,壞的風水能夠短時間令富足之家跌落泥潭。
這些是有道理的,山醫命相卜中的相,分人相和地相。
看地相,就是看風水。
不過地相分,宅風水,和宅風水,講究不一樣。
聽多了港城風水師如何厲害,也是有點好奇心,想要探探這些人的底兒。
只是如今沒空去港城,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了。
……
針對雍氏公司的人,是新河建築老闆韓嘉頌。
韓嘉頌請的港城風水師魏肖樹,在天才風水師扎堆兒的港城,其實沒什麼名氣。
不過魏肖樹也是真的有幾分本領,師從港城第七大風水師房策明。
房策明弟子不,魏肖樹在港城沒辦法出頭,所以一年前就到地開展業務,不過一直扯得房策明弟子的旗號,所以地不人不了解港城風水圈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請不到房策明,就退而求其次請了魏肖樹。
魏肖樹是個不講究的風水師,一向來者不拒,只要給錢,他就辦事。
所以哪怕魏肖樹明知韓嘉頌意何為,但看著韓嘉頌的巨額報酬份兒上,依舊給他出了主意,針對雍氏集團風水,先是拿下了武清商貿大樓主的拆除權,然後稍微布置了一下,就弄出了一個制雍氏集團的白虎煞。
只是魏肖樹萬萬沒想到,雍氏集團附近某路段工,最近剛形了一個兇星煞。
白虎煞與兇星煞疊加,效果遠遠超出了他和韓嘉頌預期的計劃。
這才釀了銀大樓電梯直墜的慘案。
特管局方面已經發布逮捕魏肖樹的命令,同時要將韓嘉頌也拘回橘子里。
這兩人鐵窗淚是沒得跑了,抓到之後,要關多久,得看上面怎麼判了。
……
雍長殊把特管局調查魏肖樹和韓嘉頌的事,全部給元酒講了一遍,最後補充道:「韓嘉頌現在已經緝捕歸案,但魏肖樹好像提前得到風聲,已經跑路了。」
「不過他應該暫時回不了港城,這段時間肯定要想辦法生活,難免會做一些七八糟的事,擾正常的秩序。你要是承接了什麼業務,下山和他撞上了,一定要記得留他一命,不然得罪港城那邊的風水師,對歸元觀百害無一利。」
元酒無所謂道:「我一般不殺人,殺人只是徒添業障,真要手,那絕對是罪無可恕。」
「南南也跟我講過了,現在是和平年代,殺人要蹲橘子的,我會克制住自己,你放心。」
元酒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還要搞錢還債買地,重修道觀大殿和後院,然後舒舒服服修仙。
歸元觀對有恩,沒有還完恩,所以才會在煉虛雷劫之下,被劈回這個世界。
只有了卻此間羈絆,才能真正得道飛升。
雍長殊稍稍放下心。
其實,像他這樣的大妖,也很難說做到寵辱不驚。
但元酒偏偏做到了,上有種隨和寧靜的氣質,即使已三百多歲,卻也依舊心思澄明通,像小孩子心靈一樣的乾淨靈慧,但又不缺乏年人世的智慧與底線。
他有些好奇,師尊到底是何方神聖,竟將養了這般令人歆羨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