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話道:“林宗主說的不錯,道心劫確實是最可怕的,一招不慎,便會死道消,滿盤皆輸啊。”
他一開口,頓時引來一陣歎息聲。
“是啊,道心劫才是最關鍵的,若沒有一顆誠摯的向道之心,則此關將會無比艱難。”
“唉,隻希,江小友能安然渡過吧。”
眾人抬眼一看,立刻發現說話之人都是與宗或多或有些關係的,心中頓時了然,隨口應付幾句便再次說笑起來。
談笑中更是三句話不離江寒,言語間,不時摻雜幾句對其的看好之言。
如此明目張膽的討好之舉,讓頹然站立一旁的林玄麵越發難看。
那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天劫模擬,雖然被江寒給毀的渣都不剩了,但他已經兌換了道嬰和真正的無痛天劫,所以他現在其實還在渡劫,隻是雷劫被係統直接抵消,所有人都看不到罷了。
這種覺,就好像是藏著一筆巨款走在鬧市一般,他知道自己很有錢,但其他人卻不知道,也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那種想要表現卻無法暴的別扭,讓他幾乎發狂!
但就算沒人能看到,他實力的增長也是實打實的。
道嬰與道蓮正在緩緩型,雖然有些慢,但隻需一日功夫,二者便可雙雙出世,到時氣息暴漲,他就能為真正的元嬰期強者。
但如此大的喜事,林玄卻本開心不起來。
無論是師父鐵青的臉,還是師姐們不時發出的謾罵。
每一個,都讓他心中低落,隻覺得人生再也沒了希。
現在的他,無比能有人來安安他,哪怕隻是鼓勵他再接再厲,也比他一個人默默忍煎熬要好得多。
可是。
打從江寒渡劫,他們被排斥出來開始,至今已過去了半日時。
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安他。
哪怕是平時最疼他的三師姐,到現在也沒有關心他一下。
大師姐們在發呆,一會兒傷心一會兒高興的,也不知在發什麽神經。
五師姐和六師姐滿腔怒火無發泄,隻能憤恨的瞪著江寒。
而師父,雖然目有怒火,但神尚還平靜,沒有像往常那般失去理智。
看到們如此,林玄心中越發失落,他不是他們最寵的人嗎,現在是他最需要關的時候,們為什麽不來安他?
難道,們就不知道他現在最需要安嗎?
失落逐漸轉為失,繼而化怒火,那是對師姐和師父的憤怒。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隨手可扔的件!
想哄就哄,不想理就不理,們到底把他當什麽了?!
這一刻,他心中對江寒的恨意,逐漸轉變為對師父師姐的怨恨。
都怪們!
們若是早些把江寒收拾一頓,讓他重傷,無法在今天渡劫,他又豈會遭此大罪!
要不是們太過廢,他早就渡劫功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一個個默默傷心。
他暗罵一聲,低頭掩去眼中怨毒。
別給他找到機會,不然的話,他一定要想辦法報複回來!
……
空中的劫雷還在繼續,江寒亦是毫無急躁的默默承著雷霆的轟擊,吸收劫雷之力,不斷強大自。
當第六十道劫雷降下之時,他的金丹終於裂開了一道隙,無盡九彩之自裂急速綻放,彩過,將他四周染上了一層彩暈。
而心湖的道蓮同樣有了變化,轉眼間便有三片道蓮凝實,看起來如水晶般晶瑩剔,更有無數古怪的金符文在蓮葉浮,看其威勢,竟是毫不弱於九金丹。
幾乎已經到了結丹期的極限,他有預,當吸收了全部雷劫之後,有極大可能突破至元嬰期!
到了那時,他就是法皆為元嬰期的雷法劍修!
再加上那幾件天階法寶的加持,攻擊防皆是極強,恐怕剛一晉級,就能一躍擁有元嬰中期的實力。
隨著劫雷的不斷轟擊,他的彩越發濃鬱,金丹遍布無數麻麻的大小隙,仿佛下一刻就會完全碎裂開來。
而道蓮更是已有九都化作了實,靜靜懸在在心湖上方,每當有雷霆劈落,蓮葉便會輕輕。
就連那沉寂許久的黑劍心,亦是散出陣陣微,黑氣輕搖間,猶如一顆心髒般緩緩跳。
而心湖底部,則出現一道紫,像是在與劍心呼應一般,明滅不定的閃爍起來。
外界的劫雷,也在這個時候到了尾聲,隨著最後一道金劈落,江寒頓時響起一陣哢哢聲響。
但這聲音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當金蛇被吞下之後,哢哢聲也隨之消散。
而那九金丹,雖然裂紋遍布,但卻依然屹立原地,並沒有徹底碎開。
同樣的,心湖的道蓮,雖然所有蓮葉都已凝實化形,可位於最中間的蓮臺,卻還有核心一點沒能徹底型!
看到這一幕,江寒瞳孔微,詫異開口:
“結嬰失敗了?”
沒人能夠回答,劫雲一如方才那般緩緩轉,可其卻已沒了金雷的蹤跡。
雷鳴聲漸漸散去,天地再次陷一片寂靜之中。
“不對啊,八十一道雷劫已過,元嬰為何還未出現?”
下方眾人疑不解,經過劫雷淬煉之後,江寒上已有些元嬰之氣,可那氣息非常稀薄,遠遠達不到元嬰期的強度。
“難道,渡劫失敗了?”
“怎麽可能!八十一道劫雷安穩渡過,並且毫發無傷,怎麽看都不會失敗才對。”
“可眼下這……”
“不對!你們看那劫雲,怎的突然變了?”
“這……金雷劫怎麽突然變九雷劫了!!”
……
天空之上,劫雲不斷變換,這一次,是黑。
無數黑閃電如流水般朝著劫雲之眼匯聚而去,轉眼便凝聚一團足有丈許大的黑雷團。
“這是……”
江寒麵微,眼底有興之一閃而過。
這麽大的雷球,若是將其全部吞掉,應該足夠結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