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紀航，這事你別怪我，我…我也只是想活命。如果你非要怪，就只能怪子期命不好了。」

江寧想這個子期還真是異類，這世上那麼多不可能發生的事都發生在上。

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就是因為貪圖樂喜歡上了紀航這個富二代，如果說一直都是安分守己，那也沒有今天這事了。

嗯！對，就是這樣！

就在江寧和紀航說話的間隙，子期已經被人抬到了甲板上。

雙眸閉，看上去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

「子期！」

紀航和紀小凡想要上前，他們剛走一步，面前就出現了兩個拿槍指著他們腦門的男人。

「站住！」

「滾開！」

紀航推開那個男人，哪知後面又突然冒出來兩個，他們將他圍困住。

「好了，江先生你開始吧，讓我們都欣賞欣賞你是怎麼報復自己仇人的。」

任尚效拍了拍大上的煙灰，然後不不慢地說了一句。

「好。」

江寧點點頭，然後邁著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子期走去。

他顧不得後紀航和紀小凡的怒吼，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活命。

說實話，江寧是一點慾都沒有，他怕都怕的要死，哪裡有那個心去做那種風花雪月的事。

但是，沒辦法，命重要。

江寧來到子期邊，他把手慢慢地向…

「江寧，你他媽的給我停下來。」

「江寧，你找死是吧，你是蠢貨嗎？你以為這樣那個老東西就會放過你嗎？」

隨著江寧手上的作越來越大膽，紀航和紀小凡更加不淡定了。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吼、怎麼威脅，江寧都沒有停下。

他沒辦法啊，只能著頭皮上了。

紀航看著江寧，突然他從自己面前的黑子男子手裡奪過手槍，當他解開保險的時候，槍忽然被紀小凡搶了去。

「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江寧後背開了三個，猩紅的獻就這麼從那三個里流出來。

「咚！」

江寧重重地倒在甲板上，他被紀小凡殺了。

紀航有些不可思議地偏頭看著紀小凡，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槍從自己手裡奪過去。

紀航想不明白的問題，任尚效倒是一看就明白了。

他雙手扶著沙發，直起子，一邊鼓掌一邊朝紀航走去。

「啪！啪！啪！真是兄弟深啊，紀董事長這是不明白你弟弟為什麼這麼做？」

「…」

紀航想了一個理由，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紀小凡不是一直都恨他嗎？

任尚效見紀航不說話，便接著說道：「你弟弟呀這是為了保護你，畢竟殺人可不是小事，要坐牢，他呀是怕你進去呢。不過，這事再我看來也是多此一舉了，閻王爺不是法，他老人家才不管你殺不殺人，你們這馬上就要一起奔赴黃泉了，人間的事和你們也沒什麼關係了。」

「…」

任尚效所說正是紀小凡所想，其實他今天來就沒有打算要活著離開。

他也明白自己和子期這輩子的緣分也差不多到頭了，所以如果以後他不在，他希紀航能夠好好地照顧。

這就是紀小凡不讓紀航殺人的原因，他要他乾乾淨淨。

「老東西，你別廢話了。」

紀小凡說著舉起手機的搶對準任尚效，「你放了他們，我的命賠給你，否則大家都別想活了。」

又玩這套？

任尚效笑了，他想紀小凡這小子是威脅上癮了？

行，那這樣他也就不客氣了。

「來人，把子期丟進海里。」

「不要！」

紀航用力嘶吼，那千鈞一髮之際，他推開眼前的人不顧一切地朝子期奔去。

紀航和那些人扭打一團，紀小凡也跟著加。

任尚效沖著手下使了一個眼，對方立刻抱起子期，也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可惜，傷痕纍纍，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子期即將被扔進海里的時候，紀航眼疾手快地手抓住了，也是同一時刻，言彬帶著警/cha趕到了現場。

「不許，把槍都放下！」

十幾名警/cha舉著槍對準任尚效和他的手下。

「…」

任尚效沒想到這事還是捅婁子了，他以為這事最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沒曾想還是出了紕！

該死！

「佛爺，快艇已經安排好了，待會您先撤離，這裡有兄弟們替你掩護著。」

一名墨鏡男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走到任尚效後面低聲說話。

「嗯。」

任尚效點點頭。

他們之間的貓膩被紀小凡識破了，他跟了任尚效這麼久自然是知道他有後路的。

一定不能讓他逃走，否則哪怕今天子期死裡逃生將來的日子也不會過的安生。

紀小凡腦子裡慢慢地開始醞釀起他認為自己待會應該做的事。

「儘快把這些人解決了。」

任尚效吩咐一句，便想往船艙里跑，他剛轉，紀小凡就衝到他面前，用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不許來！放了他們，如果你們敢他們，我就打死這個老東西！」

和以前不一祥，這回紀小凡是認真的了。

「佛爺！」

「佛爺！」

「不許來，都把槍放下！」

因為紀小凡的一個舉，現場都混了，任尚效的屬下以及警/cha紛紛上前。

「都別過來！」

紀小凡拉著任尚效步步後。

「開槍！殺了那兩個人，快！」

任尚效完全不把紀小凡放在眼裡，他料定這小崽子不敢開槍。

「這是命令！快！殺了他們！」

任尚效話音剛落，一聲槍響隨之而來。

這時，所有人都把目集中在了紀航和子期那裡。

「紀航！」

言彬被眼前這目驚心的一幕給震撼到了，只見紀航的白襯衫被鮮染的通，而他還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死死拉住子期的手。

「…」

子期就這麼看著紀航，眼眶裡被淚水填滿，看見殷紅的的鮮就這麼順著他的胳膊流進自己的掌中。

「紀航。」

著他的名字，那一刻，他們分世界只有彼此，好像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們沒了關係。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次子彈又是打在了誰的上？

子期還來不及想，就覺手心一空，然後就這麼任由自己下墜，最後沉沒於大海之中…

墜海前子期腦海里一直縈繞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時能夠倒流，最想回到什麼時候。

答案應該回到和紀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也許今天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吧。

*

子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了一隻水母，無憂無慮地在海里漂流發獃，沒有心臟，也不知喜怒哀樂。

然後又夢見自己死了，化了水，沒有痕跡，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然而，夢只是夢，所有好的幻想都止於睜眼的那一刻。

子期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已經旁邊點滴架上的點滴，裡面的藥水正順著管一點一點流進的里。

「醒了？」

這聲音子期一聽就知道他的主人是誰。

子期慢慢移視線，直到看到病床旁的言彬，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以為我死了。」

還想說夢見了自己變了水母。

「那是你以為，事實是你沒死，被救援隊的蛙人救上來了，海水喝了很多，所以肺炎了。」

言彬輕描淡寫，語氣很輕鬆，甚至還帶一點小幽默。

肺炎？

「咳咳咳～」

子期馬上覺自己肺不舒服，非常應景的咳了兩句。

言彬見狀，給遞了一杯水。

「謝謝，他呢？」

他？

言彬怔了片刻之後馬上反應過來了，子期口中的他除了紀航就沒有別人。

「和你一樣命大，沒死，不過廢了一條。」

言彬再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那樣的淡然，就好像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子期和他相反，的聲調立刻拔高，「他的？？？」

「嗯，據說是，我也不知道。」

「好了，以後他的事和你沒關係了，你的人生已經被他毀的一塌糊塗了，不是每一次你都這麼幸運。」

言彬已經打定主意，從現在開始他會把子期保護起來，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

沒有人知道當子期墜海時，他當時的心是怎樣的，當然，他也不願再去回憶那份痛苦。

其實關於這件事，紀航也是完全沒有功勞的。

當時他們趕到的時候，救援隊的蛙人正準備下海，如果那時候不是紀航抓著子期，他們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人救下。

那裡是深海，一旦掉進去就會有很多未知的風險。

所以，這事紀航功不可沒，但言彬不願提及。

子期沒有繼續關於紀航的話題，看出言彬的有意迴避。

於是，又換了一個人問：「那紀小凡呢？」

言彬：「…」

「他死了，他和任尚效同歸於盡了。」

言彬不知道如何去描述那驚心魄的場景，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紀小凡的被無數子彈打穿的樣子。

最後那一刻，他選擇站在了正義的下，也許，這一點不足以洗他那一的罪孽，但至，他沒有在那條黑暗的獨木橋上一黑到底。

從這件事上來說，言彬是敬佩紀小凡的，如果不是他打死任尚效，恐怕今後還會有無窮無盡的危險在等著子期。

「…」

窗外一束照進窗子里，子期被刺的睜不開眼，拉上被子，說了一句：「我困了」便沉沉地睡去了。

「好夢。」

「好夢，小凡。」

「願來生，你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永遠站在下，一世安好。」

子期閉上眼，一滴眼淚從鼻樑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