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謙佑抬眸看了肖安一眼,他的關注點都在肖安的那句“不僅能攔著他們、還能讓你倆”上,以至於忽略了前麵的“缺德”二字,“什麽?你說。”
肖安了下,咳了一聲,“生米煮飯,鬧大了,人盡皆知,想不走一起都難。”
周謙佑聽完他的話,嗤笑,出了不屑的表:“你這算什麽招兒,廢話一堆。”
這種事他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結果呢?徐若水本不是那種會因為生米煮飯就要他“負責”的人,親口說了,不想跟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你要是沒辦法可以不想。”
“我這跟你之前的辦法不一樣!”肖安跟周謙佑辯解,“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周謙佑瞥了他一眼,雖然沒打斷他,但一臉興趣缺缺,那表仿佛在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想出來什麽辦法。
肖安往周謙佑旁邊湊了湊,低了聲音說:“你們之前那次,就雙方父母知道,不能算鬧大,我說的鬧大是鬧到你們圈裏圈外的人都知道,最好是鬧到那裏,還有,我說的生米煮飯是說讓你父憑子貴,現在這狀況,你隻靠自己怎麽可能?趕鴨子上架懂不懂?真到我說的這種時候,小水除了跟你結婚,沒別的選擇了。”
其實這個辦法,肖安在當初聽說周謙佑和徐若水“酒後”那次,就已經想出來了,周謙佑說雙方父母知道之後也沒改變什麽,肖安差點忍不住接話,隻有雙方父母知道,算什麽鬧大,更何況,他父母那麽喜歡徐若水,徐若水要是不主說嫁給他,就算周謙佑再喜歡,他爸媽也不會真的幫他撮合,現在徐若水了男朋友,就更不可能了。
衝他們兩個的家庭背景,隻有在那裏靠開了,鬧出來個孩子,才有可能真的因為“意外”結婚,如果隻是私下雙方家長知道,肯定會選擇尊重徐若水的意願。
肖安這番話說完以後,周謙佑著水瓶,陷了漫長的沉默,他低著頭,眉頭皺著,麵看起來也很嚴肅,憑借對他的了解,肖安能到周謙佑對這個“辦法”的排斥——他這人某些時候格太正了,不屑於搞小作,但就他和徐若水眼下的這個狀況,想突破就得玩的。
“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不這樣,靠什麽誠意是追不到人的。”肖安說,“死纏爛打沒用,不擇手段強取豪奪才是正道,你也不是沒有實力——先把人搶過來,什麽的慢慢培養就是了,難道你還想親眼看著跟那個江淮西結婚?”
“我想想吧。”周謙佑沉默良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他擰開水瓶往下灌了半瓶水,腦子裏回著肖安方才說的話,不得不承認,肖安的確給他提供了新思路,但他說的這所謂的辦法,也是真的缺德,如果他那麽做了,徐若水就算嫁給他,也會恨死他。
“行吧,那你好好想想。”肖安也沒有非要周謙佑聽他的,的事麽,他作為朋友也隻是能給些建議,決定權還是在周謙佑自己手上,而且他想出來的這個辦法也是真的缺德,風險大的,萬一徐若水一輩子不原諒他,那他們倆就算結婚了,也隻會是一對怨偶。
——
周謙佑後來的幾天一直在考慮肖安出的這個主意,他和徐若水現在關係雖然比不了從前了,但是如果真的執行肖安的這個計劃,機會還是多,隻是周謙佑很難下這個決心。
不知不覺過了三天,這天臨下班,周謙佑收到了周齊右在群裏發的通知,他組織大家晚上去餐廳吃飯,說是有好消息要宣布,後麵跟了好多人的回複,也包括徐若水——但徐若水回複的容跟大家不太一樣。
說:【不好意思啊齊右哥,我晚上去不了了,我跟淮西馬上登機了。】
登機。
周謙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兩個字上——和江淮西要去哪裏?
周謙佑正這麽想的時候,鄭行則已經在群裏替他問了:【你倆哪兒去?】
徐若水:【我們進藏,他帶我去爬珠峰。】
周姰:【哇塞,姐夫好酷。】
周徊:【我也想去。】
鄭行則:【??小菜,你那力你去爬珠峰?你是真不怕出事兒啊。】
徐若水:【放心吧,最近他陪我練了能。】
周謙佑盯著那句“他陪我練了能”,不可避免地開始胡思想——他並不想往骯髒的方麵想,但是這幾個字很難不讓人發散思維,而且,徐若水和江淮西在柏林就是鄰居,還是主追的江淮西,現在又要一起出去旅行,同吃同住……
周謙佑手機都要碎了,死盯著屏幕,後來群裏聊的容他都沒關注了,腦子裏隻剩下了徐若水跟江淮西旅行這件事兒。
……
晚上七點,周謙佑來到餐廳包廂,和家人朋友們了麵,人到齊之後,周齊右和姚曌終於宣布了好消息——姚曌懷孕了,昨天檢查出來的,目前已經有六周了,兩人打算等孩子滿三個月了再對外公開,目前隻跟邊的親朋好友分一下好消息。
他們同輩人裏,目前隻有周齊左是真正做了爸爸的,周齊左和拂曉聽了這個消息之後,馬上就跟周齊右還有姚曌通起帶娃心得了,聊了不做父母之後心態上的轉變。
拂曉半開玩笑地說:“當媽媽之後心態都不一樣了,有時候跟周齊左吵架吵得想離婚,為了我兒子都得忍著。”
“哦豁,你們還吵架?”鄭行則仿佛聽見了什麽驚天新聞。
“當然,哪有不吵架的夫妻。”拂曉說,“很多事的時候不能忍,結婚了就忍過去了,有孩子之後更懶得計較了。”
鄭行則齜牙咧地了脖子,“這麽一聽,結婚生孩子真可怕,原則都沒了唄。”
拂曉:“嗯,一定程度上來說是這樣的。”
鄭行則:“我這輩子都不要結婚!”
拂曉被他的話逗笑,但沒有反駁他,這話題很快就過去了,大家又開始聊回了姚曌肚子裏的孩子,周謙佑全程都沒說幾句話,他一邊想著徐若水和江淮西出去旅行的事兒,一邊回味著拂曉剛剛關於結婚和孩子的那番言論。
然後,腦子裏又閃過了肖安給他出的那個“缺德”的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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