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不算太高,但是要是一口氣爬上山頂還是有些吃力的,不過好在其餘幾人都有一些功夫傍,所以還是很順利的,爬到了山頂,隻有孟大娘子,因為前些日子剛剛生了一場大病,這會兒走起來多多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
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寺廟的大門便緩緩打開,小沙彌站在門口看到孟老夫人以後,行了個禮:“老夫人,師傅已經恭候多時了!”
孟老夫人笑了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你師傅他子骨可還朗?”
小沙彌頓了頓,隨後笑道:“師傅說了,他現在子骨還了,要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再活個五六年,絕對不是問題。”
孟老夫人笑了起來:“既然來都來了,我就去見見你師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準備我最喜歡喝的茶,要是沒有的話,我等會兒就回去了。”
“老夫人說笑了,師傅早早的就背下了老夫人喜歡喝的茶水,這會兒水已經煮開了,老夫人進去就可以泡茶了。”小沙彌看著老夫人,笑著說道。
孟大娘子和孟對晚跟著孟老夫人一起往裏邊走,快要靠近廂房時候卻被小沙彌攔住了去路:“夫人和姑娘,還是先在花廳裏吃盞茶吧,師傅說了,有些事要稍等一會兒才可以為二位解!”
孟老夫人回頭看向孟大娘子和孟對晚:“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去和他敘敘舊!”
孟大娘子這樣是不會多說什麽的。
後院裏種滿了梅花,在這個世界開滿了花,剛剛走到花廳,就是一子沁人心脾的梅香。
孟對晚和孟大娘子就這麽在花廳裏麵坐下,沒過多久就有小沙彌端上來兩盞清茶:“婦人和姑娘在這裏先喝些茶水,過一會兒就帶你們去見師傅!”
孟對晚點了點頭:“多謝!”
小沙彌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孟對晚:“孟姑娘是什麽時候回京的?”
孟對晚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我回來已經很久了,這一趟來也是想謝謝你們師傅當時提點我,讓我不要走水路,不然說不定我現在就已經回不來了!”
“師傅同我說過,水路和陸路,就是姑娘未來要走的路,姑娘怎麽選,未來就會怎麽走。”小沙彌看著孟對晚,“師傅說如果姑娘有機會回來,那就是姑娘停了師傅他的話,沒有走水路。”
孟對晚聽的有些迷迷瞪瞪的,但是也沒有多問,隻是笑著應了一聲。
一直等到小沙彌離開了,坐在一旁的孟大娘子才滿臉的驚訝:“你之前就見過惠德大師?”
孟對晚點了點頭:“他當時也算是救了我一條命的,隻是一開始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神神叨叨的,不太願意搭理他,沒有想到他最後還是不計前嫌提醒我不要走水路,不然這會兒我可能早就死在江南了。”
孟大娘子越發的詫異:“這個事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呀?”
“也不是什麽很特別的事,犯不著特別提起來呀!”孟對晚有些無奈的說道。
母兩個人在花廳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小沙彌就來請他們過去。
等他們走到惠德大師的廂房時,就看到孟老夫人和他坐在一起,正在下棋。
孟對晚看著坐在孟老夫人年前的老和尚,相比第一次見麵,如今的惠德大師似乎蒼老了很多:“大師!”
惠德大師笑著看向孟對晚:“你這小妮子如今倒是客客氣氣的我一聲大師了,先前的時候可總覺得我是個騙子呢!”
“那個時候是我不懂事,我也不知道大師是得道高僧啊!”孟對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你跟你小的時候長的很像,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那個時候你剛剛出生,你昨天抱著你到我這裏來,給你批命格,你出高貴,卻沒有那麽貴氣的命,你的命很難住你的份,所以我曾說,你是一個不容易順利長大的孩子!”惠德看著孟對晚,輕聲說道。
站在一旁的孟大娘子滿臉的震驚,然後看向一旁的孟老夫人:“婆母,這個事我怎麽沒有聽你跟我說過呀!”
“這種事我怎麽跟你說?”孟老夫人有些無奈,“那個時候你又剛剛出月子,怎麽得了這樣的刺激?”
惠德看了看孟大娘子,然後笑了笑:“的命裏福薄,不了榮華富貴,可是偏偏總是會和富貴集,也正是因為這些榮華富貴,往往會讓他的人生橫生枝節,的前半生會非常的難走。一步走錯便是深淵,如今也走了大半了!”
惠德落下一個棋子:“當初你祖母求著我,讓我想想辦法,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隻要你可以順利的平安長大,你的福源薄,就是想要生活的平安就不能在那麽富貴的地方長,我想辦法給你改了五行,後來你就在一場戰爭都丟失了,清貧的長到了十幾歲了!”
“那如果不改,又會怎麽樣?”孟大娘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多病,多災,夭折!”惠德微微垂下眼,“如果一直在永昌侯府,那本就長不大。”
孟大娘子一個踉蹌,嚇得臉都有些發青。
“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誰了,隻是那個時候你還不能回到孟家,所以貧僧明明知道你是誰,你明明知道站在你邊的人就是孟卿,但是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平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你,選一條可以讓你好好活下去的路。”惠德大師抬頭看向孟對晚,然後說道,“貧僧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你隻管按照你自己想要的去做就是了,你的人生就是這樣,艱苦,切多災多難!”
孟對晚的臉有些奇怪,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所以是不是隻要靠近我的人,都會逐漸的變得不幸?我邊人才會因為我傷生病,乃至死亡?”
惠德拿著棋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孟對晚:“如果貧僧告訴你是,那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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