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敘白見春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說話語氣太重,嚇到了,便握住的手,輕聲安道:“何弗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你等會兒不要一個人和待在一起,知道嗎?”
春雖然費解,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蘇敘白見春答應了,這才放心地說道:“如今的這位縣丞,可不是什麽好,奈何實在是找不到證據,不然我也不可能放任他們在這裏胡作非為!”
場上的事,春不懂,也不想懂,隻是聽著,並不搭話。
“總而言之,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若是找上你,你什麽都不要答應就是!”蘇敘白提起縣丞,更是滿眼的厭惡。
春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記下了,五爺!”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一直走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到一山水秀麗的地方。
馬車停下的時候,蘇敘白率先下車,然後扶著春從馬車上下來,春搭著蘇敘白的手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周圍停了許多的馬車,想來今日來遊湖的人,應當是多的。
“這裏的湖泊不大,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去杭州城看看西湖的風!”蘇敘白牽著春的手,笑著說道。
春站在蘇敘白的邊,材細長,站在蘇敘白的邊,隻剛剛好到他的肩膀,遠遠瞧著,便是一副郎才貌的風景。
何弗下車以後,就往蘇敘白那邊走,紅豆見狀,拿著傘趕走到春邊:“娘子,日頭大……”
“我來吧!”蘇敘白接過紅豆手裏的傘。
一把傘,就隻有那麽大,兩個人已經很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三個人,何弗站在一旁,地攥著手裏的帕子,看著春的目裏都帶了幾分狠意。
春下意識地回頭,正巧撞進了何弗怨恨的目裏,被那道目看得脊背發寒,下意識地後退,要不是蘇敘白扶著,這會兒隻怕已經跌倒在地上了。
“怎麽了?”蘇敘白見春神慌,滿臉張地問道。
春頓了頓,又看了一眼何弗,見一臉的單純,目也不再兇狠,便搖了搖頭:“沒事,我自己看錯了!”
蘇敘白雖然奇怪,卻也沒說什麽。
“今日天氣不錯,來遊船的人也頗多,好在我提前訂了位置,隻是我沒有想到嫂嫂也會來,就沒有訂嫂嫂的位置。”何弗走到兩人邊,看著蘇敘白,滿臉憾的說道。
蘇敘白看了一眼何弗,然後對著一旁的菘藍說道:“既然何姑娘訂不到位置,你去,包一艘船來!”
菘藍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何弗的臉微變,但還是笑著說道:“這裏的遊船可不好訂,不如,嫂嫂在這裏等一等,說不定過一會兒,旁的船上就有位置了!”
“何姑娘說笑了,我本就是想著阿春沒來這裏看過,這才帶著阿春到這裏來遊玩,又怎麽可能把阿春一個人留在岸上呢!”蘇敘白瞥了一眼何弗,冷聲說道。
“何姑娘若是不願意繼續等著,不如先上船去玩,不用特地在這裏等我們的!”一直沒說話的春忽然開口道。
春說這番話的時候,目真誠且溫,任誰看了,都要說懂事識大可偏偏這話聽在何弗的耳朵裏,就變得滿是譏諷和尖銳。
何弗氣的臉微微扭曲,但還是出一個笑容來:“不必了,我還是在這裏陪你們一起等吧!”
何弗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最後是扯出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笑著說道:“這怎麽好呢,我本來就是帶你們來玩的,最後我自己上了船,怎麽都說不過去啊!”
春看著何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了想,然後回頭看向蘇敘白,一臉無辜地問道:“五爺,何姑娘看起來很不高興,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若不是知道春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蘇敘白都差點被春那副表給欺騙了,他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回複道:“沒有,我們阿春這麽善解人意,怎麽可能會說錯話呢?”
蘇敘白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聲音尤其的溫,春恰好是背對何弗的,當下整個人都是不適的,最後實在難的厲害,便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五爺,你別這樣,有些瘮人!”
蘇敘白一時沒繃住,笑出了聲,見何弗看過來,才稍稍收斂一些:“其實我也覺得有些怪異!”
兩人相視而笑,瞧著頗有默契,旁人看著郎才貌很是登對,可落在何弗的眼裏,就猶如眼中釘中刺一般,紮得生疼。
沒過多久,菘藍就回來了。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出得起高價,自然有人願意破例。
即便是臨時加的位置,也是貴賓席位,這是春第一次登船,多有幾分張,蘇敘白便全程照顧著。
何弗跟在後頭,就瞧著他們這般親昵地往前走,隻覺得心如刀絞,不斷地擰著手裏的帕子,恨不得能將春千刀萬剮,可偏偏,蘇敘白將時時刻刻地護在懷裏,自己連的角都不到。
其實真正的遊湖,夜裏來才有意思,等到夜裏,這湖麵上停的便都是畫舫,歌舞升平的,喝著酒賞月才是良辰景,隻是這種畫舫,大多時候,都是不會讓子上船的!
白天的遊船裏頭,雖然沒有歌舞升平,卻也是有著歌姬為眾人唱著江南的小調,吳儂語配上湖畔風景,也是一絕。
蘇敘白坐在那裏喝茶,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男子,似乎是認識的,沒一會兒就聊了起來,春坐著頗沒意思,同蘇敘白說了一聲,便起走出了船艙。
今日風平浪靜,遊船在湖中緩緩地飄著,春走到甲板上,看著兩岸的景,一時之間竟然有幾分恍惚。
“娘子在想些什麽?”紅豆見春不說話,便有些奇怪。
“這裏我來過很多次,我時常跟著掌櫃娘子到這邊來進貨,每一次都隻能在岸上看一看,如今,卻是坐上了船,在湖中央看著兩岸的景,果然是大不一樣呢!”春笑著說道,眉眼間都是歡喜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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