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趕上上班高峰期,不工人路過,紛紛朝這邊觀。
吳冬梅見阮芙毫無反應,頓時火氣直冒,手想拉扯。
“你耳朵聾了啊,我在跟你說話呢!”
阮芙二話不說,直接撿起筐裏的桑枝,劈頭蓋臉朝對方去。
“我最鄙視你這種人,倚老賣老,一把年紀都活到狗上去了,尊重是相互的,你都瞧不上我,憑啥要我尊重你?”
吳冬梅沒想到對方居然二話不說就撒潑,嚇得尖一聲,連忙後退幾步。
王英忍無可忍,連忙站了出來。
“阮芙,你不要太過分,快給我媽道歉,否則我讓你好看。”
“那你現在就把我抓起來啊,”阮芙冷冷看著,“王英,當時你爺爺倒在路邊的時候,我就不該出手幫忙。算下來我對你們家也有救命之恩,現在你以德報怨,小心遭報應。”
阮芙的語氣異常平靜,卻讓王英覺得不寒而栗。
吳冬梅緩過勁來,咬牙切齒道:“胡言語,真是個瘋婆子,今天沒有證件你別想進紡織廠的門!”
阮芙冷笑,學著對方剛才怪氣的強調:“我送了大半個月桑葉,從來沒見過你,先把證件拿給我看看,不然我咋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這幾句話一說,吳冬梅徹底惱了。
自己在紡織廠裏幹了這麽多年,手裏也算是有點小權,誰見了不一聲領導好?
偏生這個鄉佬態度這麽囂張,今天要是不給點厲害瞧瞧,別人還以為自己真怕個鄉佬呢。
吳冬梅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神,“鄉佬,你實在想送進廠也可以,先把那些桑葉拿給我檢查下,誰知道裏麵有沒有藏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打定主意,隻要開始檢查,自己就能隨便找個理由,把那些桑葉扔一地,再上去踩上幾腳。
敢得罪自己,這鄉佬就得付出代價。
阮芙一眼看穿對方的算計。
吳冬梅跟兒一個德行,狗眼看人低。
想刁難?也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到這裏,阮芙笑道:“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倒真是有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直接拿出從筐子裏拿一個袋子。
旁邊的王英猛地瞪大了眼,說話都有些磕,“你……你哪兒來的這東西。”
阮芙淡淡道:“你說呢?”
這是什麽?
吳冬梅瞇起眼睛,瞧著像是一個禮,估計是用來送領導的。
自己果然沒猜錯,這鄉佬在背地裏搞些見不得的糖炮彈,這下被自己抓住了把柄,絕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大家快來看啊,這鄉佬心不正,居然敢明正大來行賄,我就說送桑葉的好事怎麽攤在頭上,搞了半天是有黑幕。”
得大聲,四周的人圍得更多了。
阮芙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一臉鄙夷,“大姐,你看看清楚再說話,這東西是你家王英的,昨天想送男人,結果別人隨手丟了,我看到覺得太可惜了,這才撿來還給的。”
這些話無異於當眾了吳冬梅一掌,的話戛然而止,臉也一下子變豬肝。
“你胡說,我閨最是自,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這人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阮芙嗬嗬笑一聲,打開了袋子,抖了抖裏麵的手帕,“事實擺在眼前,這手帕上麵還繡著一個英字呢,我們農村人可做不來這些致活計,還得是城裏姑娘手巧。”
平時吳冬梅就不討人喜歡。
此時周遭的人見吃癟,不住竊竊私語。
“真的有個英字啊,搞不好這東西真是家的。”
“不要臉,之前在廠裏就纏著吳建平不放呢,沒想到外頭又勾搭了一個。”
那些議論聲雖小,卻能恰好傳到吳冬梅耳朵裏。
的臉瞬間沉下來,本想發火,但人家又沒指名道姓,真鬧起來也是自己理虧。
越想越氣,隻瞪著旁邊,“王英,你說說,這帕子真是你的嗎?”
本以為王英會否認,誰知道卻得連頭也不敢抬,恨不得在地上找條鑽下去。
周圍人看見的反應,立刻明白了一切,原來阮芙說得都是真的。
搞了半天是賊喊捉賊,這吳冬梅仗著自己有點小勢力,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孩子的名聲多寶貴啊,要是這事兒攤在自己家,何止是用桑枝對方,把撕爛都有可能。
吳冬梅忍著眾人的指手畫腳,本不敢還,灰溜溜出去。
阮芙強忍著笑意,衝著的背影大,“大姐,我看你得趕給王英找個婆家,這樣到勾搭也不是辦法啊,最後壞了名聲就難辦了,我雖然是農村人,也知道這個道理。”
吳冬梅哪裏敢答應,跑得更快了,轉眼就消失在路盡頭。
四周有人鼓起掌來,阮芙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對母收拾了一頓,被打擾的心這才好些。
但沒想到,這一切都被不遠的兩個人看在眼裏。
吳建平看向旁邊,一臉,“媽,你覺得芙子咋樣,夠漂亮吧,我覺得比王英強多了。”
這是漂亮的問題嗎?
吳建平他媽的眼皮瘋狂直跳,之前料想到這丫頭應該是個狠角,卻沒想到能有這麽……不正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這孩一看就不是個安生過日子的,吵架撒潑太厲害了,仗著自己占點理就本不肯退讓。
長得又妖嬈勾人,大大的眼睛,靈的五,鼓鼓的脯,還有那纖細的腰。
跟個狐貍一樣,就是男人最喜歡的長相,長輩最討厭的長相。
這樣的人吳家可養不起,真要娶進門,那肯定會飛狗跳的。
看到旁邊吳建平一臉慕,雙眼發亮,隻差被勾了魂一般。
胡香蓮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但當著吳建平的麵,可啥話也不敢說。
勉強出一抹笑,“還可以吧,我兒子的眼確實不錯。”
得到了來自胡香蓮的肯定,吳建平更是心花怒放。
飛快跑過去,“芙子,你可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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