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年紀，程蓉音是真的看起來一點沒變，即便此刻在程蓉音面前說著話，依然會不由自主，被這種自然散發出來氣場折服。

這是不管怎麼練習，都學不會的，而程蓉音，天生就有。

顧陣臉一陣尷尬。

他對程蓉音，顯然沒有用過心，程蓉音保養得好，是懂得惜自己，就算是在這段破敗的婚姻里，也不容許自己狼狽不堪。

這是的驕傲。

就像現在，提出離婚后，似乎離婚也對沒有任何影響，顧陣突然覺得，比以前還要好看。

那種天生麗質的，跟優越的教養，哪怕他見過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可以跟程蓉音比。

再看林婉，突然覺得，林婉的，過于小家子氣。

他以前怎麼會認為程蓉音長相犀利呢？

程蓉音沒有理會林婉怪氣的話，淡淡道，“我們之間沒這麼吧。”

冷靜而疏離，在場的都聽得出來程蓉音對林婉的冷淡。

林婉并不覺得尷尬，笑了笑，繼續道，“怎麼能不呢，嚴格算起來，顧大哥是我表哥，我還得尊稱你一聲表嫂呢。”

程蓉音抬起眼簾，“我已經跟顧陣離婚了，我跟你沒有半點關系，請不要把我跟你，扯在一起。”

程蓉音直接公開了離婚的消息，打得顧陣措手不及。

他們剛剛提了離婚申請，雖然給了一個月冷靜期，但是程蓉音離婚心意已決，就算他不愿意離，也要起訴離婚，這件事已經沒有商量的余地，語氣最后對簿公堂，還不如冷靜理。

況且，他并不想跟程蓉音撕破臉，等事冷卻一段時間，再公布離婚的消息。

但是林婉這麼一激，程蓉音就直接將離婚消息曝了出來，讓他措手不及。

林婉顯然也是沒想到，愣了片刻，有些可惜道，“三十多年，太可惜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做下來談談，我們這個年紀，何必要鬧到這個地步。”

程蓉音還沒說話，顧淮已經停不下去，他剛想發火，明錚拉住了他。

他微微上前一步，對林婉出一個職業般的笑容，“這位……林士，能否先把賬結一下，樓上宴會廳，十點后還有招待，請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

林婉皺起眉，不認識明錚這號人，冷冷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們會拖欠一樣。”

明錚微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這是店里的規矩，希您理解。”

林婉臉不好，但這麼多人在場，也不愿意跟一個大堂經理一般計較，但是就這麼走了，還是有點不甘心，于是就問程蓉音，“蓉音，怎麼說我們也是舊相識，可以打折吧。”

“抱歉，我們公司是份制，程總只是其中一個東，沒有這種特權，所有的收都要走電腦賬，想打著的話，盡可以辦店里的會員卡。”

“會員卡？”

“沒錯，本店的會員卡，可以九五折優惠，條件就是每個月在店里消費88萬以上，連續達標半年，就可以為店里的VIP客戶。”

顧淮……

這是什麼時候的規定，他怎麼不知道，再看明錚，一本正經，可真是能睜著眼說瞎話。

林婉臉有些發綠，什麼破店，一個月消費八十八萬，還要連續消費半年，也就是花五百萬才能為會員，而這個會員只能打九五折！

窮瘋了吧！

誰特麼在一個月花八十八萬！

也許是看出了林婉的窘迫，明錚繼續補刀，“也可以一次充值一千萬，直接為我們的尊貴客戶，一樣可以折扣，已經優先訂座權。”

一千萬，怎麼不去搶！

明白這是被人故意刁難了，林婉鐵青著臉，只能吃下這麼悶虧，要笑不笑道，“那就等我滿足條件再開吧。”

明錚點頭，依舊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請柜臺那邊結賬。”

林婉一口牙都要咬斷，黑著臉過去結賬。

顧陣了一聲程蓉音的名字。

后者沒有看他，問顧淮用不用讓找個人送他回家。

顧淮搖頭，“張奇在外面等著，不用。”

程蓉音點頭，“到家回條短信。”

“好。”

說罷，就跟明錚上樓了。

顧陣追了兩步，又停下，他看著明錚護著程蓉音進電梯，怔了怔。

問顧淮，“你媽是不是跟明錚在一起了？”

“不知道。”

顧淮聲音淡淡。

程蓉音的私人，他并不過問，如果能跟明錚走到一起，也只是因為上找到了依靠，那是最后的事，如果沒有在一起，說明時候沒到，也無所謂，自己開心就好。

顧陣卻有些難以接，“跟我離婚，是為了跟明錚那小子在一起？是不是瘋了！比明錚大多歲？不怕別人笑話嗎？”

“誰會笑話？”

顧淮冷冷打斷，“明叔哪里不好？他可以為一個人放棄國外優越的條件，在邊一守就是十幾年，就算真的走到一起，又怎樣？至明叔，永遠不會背叛。”

顧陣了，咬牙道，“你本就不知道當年的事！”

“我也不想知道，”顧淮淡漠道，“不想讓再覺得你是個人渣，就離遠一點。”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顧陣是個什麼表，直接離開。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家里燈亮著，戚玥知道他夜盲癥，特意給他留的燈。

暖燈，一下就讓人放松下來。

他將外套掛在架上，換了拖鞋就上樓了。

戚玥趴在房間的床上打游戲，不久前，剛剛給戚睿視頻過，分兒子分了自己要演電影的喜悅，得到了兒子的支持與肯定，這會兒正得冒泡。

哪怕游戲里被隊友噴，居然也不生氣，還樂顛顛兒的哼著歌，是不是學著里面的英雄說著臺詞。

模仿功力很強，尤其模仿有些理的英雄，簡直跟原聲配音沒有什麼區別。

那認真勁兒，顧淮進來站在床邊，盯著看了半天都沒察覺到。

直到英雄死了，仰面躺在床上，這才看到顧淮就站在自己頭頂，低頭笑著。

戚玥翻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