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見對方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當鋪掌柜,不像是玲瓏閣之人。
但可以肯定,這里確實是玲瓏閣的暗點。
前世的時候,云頊偶然間和說過,也是后來回憶的時候,才偶然記起。
眸劃過一抹深意,飛快的說了一句暗語,然后才微微笑道,“我要買消息!”
那掌柜一聽,臉上的笑意頓收,說話也凝重了幾分,“小姐請跟我來!”
林傾暖和菱歌跟著那掌柜進了后堂,七拐八拐又走了一段路,這才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那門周通黑,乃鐵制而,上面并無一圖案,堅實牢固,沉穩厚重。
沒有力之人,恐怕不易打開。
那掌柜走到門前,雙掌微微用力,不多時便見那鐵門帶著沉重的聲音緩緩打開。
門似乎只是一間普通的外堂,比平日見到要的幽深廣闊了一些。
因著燈火昏暗,里面多了幾分神與詭異。
“小姐,請吧!”那掌柜一手,示意林傾暖可以進去了。
菱歌神凝重的看了眼堂一,下意識的開口阻止,“小姐!”
這個門若是合上,再想要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不能讓小姐陷于危險之中。
林傾暖回頭,微微一笑,“無礙,你在這里等我!”
菱歌見林傾暖面從容,顯然是已經決定要進去,只得憂心道,“小姐小心。”
林傾暖點點頭,沒有一猶豫的走了進去。
后,大門緩緩合上.
沒有向后看一眼,徑直往堂而去。
堂四周都點了燭火,嵌在了墻壁中。
倒是比外室要亮了許多。
兩桌一椅,桌上擺著山水屏,最尋常不過的布置。
林傾暖停下腳步,目淡淡,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一青長袍,面俊,溫文爾雅!
倒不像是江湖中人,仿佛是京城貴府的世家公子一般。
那人見林傾暖著尊貴,舉止高雅,顯然是宦之家的小姐,眉宇間極快的劃過一詫異,連忙起拱手,溫聲笑道,“恭迎貴客臨門!”
林傾暖亦是拱手,作江湖行禮,淺淡的笑了笑,“多有打擾,還海涵!”
那男子見林傾暖毫沒有閨閣小姐的扭作態,一幅江湖做派,笑意頓時真實了許多,聲音溫潤,自我介紹道,“在下肖亦澤!”
“林傾暖!”林傾暖簡言道。
肖亦澤神恭敬,“原來是林三小姐,失敬失敬!”
林傾暖訝異的瞧了他一眼!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這玲瓏閣的消息,也太靈通了些!
既然如此,那讓他打聽些別的消息,也不算是難事吧?
“林三小姐,請上座!”
林傾暖淡淡一笑,也不推辭,利落的坐了下來,直接開口道,“我今日前來,是想委托貴閣幫我找一個人。”
“哦?不知林三小姐要找什麼人?”
林傾暖凝眉想了想,語氣似乎帶著一不確定,“他約莫二十余歲,生的不錯,但雙俱廢,而且,他與唐家莊似乎有些關系!”
這個真不怪,當年也只在云璃的暗牢中見過這人一次,他當時被折磨的厲害,而留給印象最深的,是那雙廢了許久的。
猶記得還問過云璃,為何要將他的打斷,當時云璃告訴,這人的,早就廢了,所以才對這一點記憶深刻。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
因著這個人的關系,云璃得到了唐家莊的相助,從而使其在奪位過程中如虎添翼。
肖亦澤微微一笑,“無名無姓,找起來有些難度。”
“所以我才找上了貴閣,”林傾暖眸微抬,噙著幾分笑意,“玲瓏一出天下,相信對于貴閣來說,找個人沒什麼難度吧?”
肖亦澤略略思索了一番,才開口道,“在下只能勉力一試。”
“好!”林傾暖爽朗一笑,“既如此,那就拜托貴閣了!”
只要玲瓏閣愿意接這個活,找到人,是早晚的事!
一定要趕在云璃之前,將這個人找到。
怡紅樓的事,給了警示,必須加快步伐,剪除云璃的勢力,不能讓他了氣候,否則,前世的悲劇,將會再次重演。
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林三小姐客氣!”
林傾暖將一張銀票放于桌上,淡笑道,“這是一千兩訂金,若是找到,我會付清剩余的部分。”
玲瓏閣訂金遠不止這些,只是囊中,現在也只能拿出這麼多了,這還是變賣了所有值錢的首飾,才湊夠的。
不過等嫁妝要回來,想來也可以付清這費用了。
銀子,總歸是最為艱難的地方。
肖亦澤含笑點頭,“有了消息,在下會派人通知林三小姐。”
林傾暖點點頭,起告辭。
事既已辦完,便帶著菱歌早早的趕回了清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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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閣堂,一名戴著銀質面的玄男子眸沉冷,淡淡詢問,“怎麼回事?”
肖亦澤恭回道,“是左相府的林三小姐要找人。”
語畢,驀的又詫異抬頭,看向男子,“閣主何時來的?”
“剛來!”玲瓏閣主默了一瞬,“找的是什麼人?”
肖亦澤搖搖頭,笑著道,“這林三小姐也是個妙人,要找的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只曉得此人雙俱廢,與唐家莊有些關系。”
玲瓏閣主點點頭,也不再多問,只是在離開的瞬間,又忽然開口,“用心點!”
肖亦澤:......
——————
三皇子府。
一名著黑衫,戴著黑帷帽的子,毫無阻擋的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便將帷帽拿下,出了一張清麗絕的容,正是林傾城。
“殿下——”
云璃緩緩回,臉沉,語氣中含怒意,“蠢貨,你是怎麼做事的?”
林傾城似乎微微一訝,臉上浮起幾分委屈,“殿下這是怎麼了?”
見對方尚是一幅茫然無知的模樣,云璃更是氣不打一來,“我問你,你怎麼會將怡紅樓的事告訴林傾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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