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今藍已經對這瓶藥產生了好奇心,時燁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反而會讓心里產生懷疑。
于是坦白道:“這是解藥。”
顧今藍疑地眨了眨眼,“解藥?什麼解藥?”
清離也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時燁。
時燁輕輕抿了下,“就是……你們用的解藥。”
“My God!”清離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激地手從顧今藍的手里拿過藥瓶,用力晃了晃。
聽見瓶子里“嘩啦嘩啦”滿滿的聲音,清離高興得小臉都快笑爛了,“哇哦~!好多呀,還是十爺厲害!”
“藍你聽聽,跟賭博機里掉金幣的聲音一樣好聽呢!”清離又將藥瓶拿到顧今藍的耳邊晃了晃。
“還得是咱十爺,一出手就是不一樣,當初就該早點讓十爺幫忙,你也不至于差點丟了條命。”
“十爺還真是無所不能呢!”清離又朝時燁瞇起眼睛笑了笑, “藍,以后我最崇拜的人不是你和墨了,而是十爺!”
清離一番夸張的贊賞夸得時燁一臉難為。
他并沒有為自己能得到這瓶藥而覺驕傲。
這瓶藥的來源是他難以啟齒的,被清離這麼夸著,反而讓他到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清離的激,顧今藍就顯得很淡定。
眼里含著清淺的笑,眸中著一抹擔憂,“阿燁,你哪來的這麼大一瓶解藥?”
差點丟了一條命,才從組織的基地里拿到一點藥,估計只有這瓶里的四分之一。
時燁怎麼輕輕松松拿到這麼多?
時燁深邃的眼底浮過一抹深,“是威廉給我的。”
“威廉?”顧今藍很詫異,“他為什麼給你這麼多解藥?”
威廉那里有解藥并不奇怪。
威廉能有自己的人潛伏在組織里,估計和組織有著深的來往。
但威廉怎會如此大方?
能讓時燁帶走那瓶昂貴的珍藏酒,已經是很大方了。
時燁說:“畢竟我今天讓他見到了他一直想見的親生父親。”
顧今藍眼神質疑,“可是你讓他來,不是因為當時被威廉脅迫了嗎?”
“……”時燁言又止,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倒也不是被他脅迫,就是……也想看看他們父子相見的畫面。”
他想看看時慕凡是不是對自己的孩子都那麼的無。
“可就算如此,他怎麼會那麼好心給你這麼多解藥?”顧今藍的質疑并未打消。
清離開口道:“哎呀藍,你管這些干嘛呀,能拿到解藥就行了。”
時燁連忙點了點頭,第一次覺得清離這人還不錯。
“是的,有總比沒有好。”他牽起顧今藍的手,“我知道你不放心威廉這個人,這些藥拿回去后也要讓司墨檢查一下,看是否有問題。”
顧今藍的眉心微微攏起。
藥的真假倒是其次,以司墨警惕的行事作風,即便是時燁拿的藥,他肯定也會好好檢驗。
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
“阿燁。”顧今藍突然眼神很嚴肅地看著時燁,“你跟我說實話,這瓶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西和明七是花城最有名的兩個名媛。兩人是死對頭。司西搶了明七三個男朋友。明七也不甘示弱,趁著酒意,嗶——了司西的哥哥,司南。妹妹欠下的情債,當然應該由哥哥來還。後來,司南忽悠明七:“嫁給我,我妹妹就是你小姑子,作為嫂嫂,你管教小姑子,天經地義。讓她叫你嫂子,她不聽話,你打她罵她,名正言順。”明七:“……”好像有道理。司西:“……”她懷疑,自己可能不是哥哥的親妹妹。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