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大口地著煙,他自己都快要弄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行了!”張盈盈忽然又從秦峰的懷里站了起來,笑著道:“人不能一直都活在夢里,還是得面對現實,隔一段時間做那麼一兩天夢也就夠了。”
“你今天要回去了吧?”張盈盈問秦峰。
“是。”秦峰點頭。
“即使我留你你也不會多待,對不對?”張盈盈再問。
“是,你知道,我的時間由不得我自己決定。”
“我猜到了,所以我也就不一廂愿留你了,我下午還要拍戲,就先走了,你再睡會兒。”張盈盈道。
“盈盈。”秦峰住張盈盈。
“怎麼?舍不得我走?決定留下來再陪我兩天?”張盈盈滿懷期待。
張盈盈這一問,再次讓秦峰已經到邊的話給憋了回去,可是秦峰卻也知道,昨天已經憋了一整天了,現在無論如何都得說出來。
“你知道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聽完秦峰的話,張盈盈的確是有些失,但是還是再次在房間的椅子上坐下。
“你是為了你們宜安旅發大會籌備的那個明星演唱會來的吧?”張盈盈從一開始就知道秦峰這次來這找是為了什麼事。
“是。為了籌備這場演唱會,我們付出了很多,也給予了很高的期待,可是因為上次我們宜安出的那件事,現在我們原本約定邀請來的明星幾乎全部都表示來不了了。另外,我聽謝思敏跟我說,你這邊也不確定能不能去。”秦峰看著張盈盈。
“是,公司也好,經紀人也好,都不支持我去。你是不是在怪我不給你面子?”張盈盈問。
“沒有,我能理解你的難。”
“其實你不一定能理解,現在商演市場并不富,這些明星都很珍惜商演機會,之所以這次你們邀請的明星全部不愿意過去還是因為大家怕斷了自己的飯碗。”張盈盈解釋。
“網絡的力量是巨大的,而且現在網絡上充滿了戾氣,就拿這件事來說,你們宜安發生這麼一起宰客的事,本與你們宜安縣政府沒多大關系,更與這次明星演唱會沒有必然聯系,與這些參演的明星就更無關系。”
“可是自打網上出你們宜安縣準備籌備一場大型的明星演唱會來助力你們的旅發大會之后,網上就開始有人發帖,表示誰要是敢去參加你們的明星演唱會就組織全網聲討并且封殺誰,說的很難聽,說去你們宜安參加這個明星演唱會幫著宣傳、推薦你們的旅游就是在助紂為,會讓更多人害。”
“并且,這個趨勢規模還不算小,就是因為這個事,現在所有的原本打算來參演的明星全都不敢去了,不管這事最后會不會形這力量,都沒有人敢去賭,為了一次商演去賭上自己整個的前途、未來,沒人這麼傻。”
“我也一樣,我整個團隊、經紀公司等全都極力反對我去給你們主持,我與公司通了很多次,他們態度堅決。而且我現在也不知道你們這個明星演唱會還能不能如期辦下去,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堅持下去。”張盈盈詳詳細細地向秦峰說了一遍。
秦峰這才終于搞清楚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實的況比他從謝思敏那了解的更加的嚴重。
秦峰大口地著煙,臉上的表格外地凝重。
“我們宜安在出事之后出臺了一系列的舉措,包括網上的宣傳我們也在盡力做,現在不僅整個宜安的旅游環境有了質的改變,而且網上的風評也變的很好,上次那件事的影響力正在一步步減弱。”秦峰還想要爭取一下。
“我知道,你們宜安的事我沒事的時候都會在網上關注,你們這次應對的非常好。可問題是,沒有哪個明星會為了一次小小的商演去賭自己的前途。”
“就像我,平時我是不可能去接你們這種小商演的,雖然你們給出來的價格不算低,可是你也知道,我看不上商演這點錢。所以,不可能有人會為了商演去冒這個險。”張盈盈再次道。
秦峰點頭,張盈盈說的他能理解。
“秦峰,我還是建議你們這個演唱會就不要辦了,現在的況的確是不適合。”張盈盈勸說著秦峰。
秦峰搖搖頭,堅定地道:“這個明星演唱會必須要辦,而且還要辦好,辦出影響力。”
“盈盈,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得幫我這個忙。”秦峰抬頭看向張盈盈。
“這個明星演唱會對你這麼重要嗎?”張盈盈皺著眉頭問。
“重要,很重要。這個明星演唱會事關我們宜安旅發大會的敗,而旅發大會的敗也就直接關系到我們宜安旅游產業的敗,而旅游產業的敗則事關我們整個宜安的經濟發展、扶貧戰略,更關系到整個宜安老百姓是否能如愿以償的貧致富過上更好的生活。”秦峰向張盈盈解釋。
“秦峰,你們宜安經濟發不發展、老百姓是不是能貧致富,這些都跟我沒關系,我也管不了,我沒那麼高的覺悟,我只是一個小人,我關心的只是我的人。你就告訴我,這個演唱會對你個人重不重要。”張盈盈道。
“還是那句話,我是宜安的縣委書記,省里把我派到宜安去就是為了帶領宜安貧的,宜安的旅游扶貧戰略是我一手制定,宜安的旅游產業也是我一手推的。”
“為了發展宜安的旅游產業,我不僅投了全縣的財力、人力、力,而且還讓整個宜安縣財政負債累累。宜安的旅游產業功了,我是最大的功臣,不管對宜安的老百姓還是組織上都是如此。”
“我可以不客氣地說,如果真的功,這份功勞足夠讓我再破格提拔一次,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已經是副市長了,再破格提拔一次我就能進市委班子,這在全國都是一個神話,這對我以后的發展非常有利。”
“但是,如果宜安的旅游產業失敗了,前后砸下去這麼多錢而沒有任何效果,那我就是最大的罪人,必須要有人來為這些負責,毫無疑問,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那個要承擔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