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的拍攝結束,收工。”
溫迎站在監視前,說完後,放下了對講機。
池南雪湊到旁邊:“今天收工早誒,我們去逛逛吧。”
溫迎應了聲:“好啊。”
劇組來南城拍攝已經有十天的時間了,每天除了拍攝就是拍攝,還沒來得及去附近轉轉。
最近天氣漸冷,黑的越來越早,白天的室外鏡頭,也就拍不了那麽晚了。
收工後,池南雪挽著溫迎的手一起回酒店:“誒,我突然想起,你昨天是不是說,霍行洲今天來,還是明天來著?”
溫迎角彎了彎:“他今天下午還有個會,應該是晚上或者明天吧。”
池南雪道:“說起來也快,這都過去快半個月了,他爺爺出院了?”
溫迎點頭:“前兩天就已經出院了,恢複的還不錯。”
們各自回了房間,準備洗個澡就出門。
溫迎正在吹頭發時,敲門聲便響起。
放下東西,走了過去。
池南雪站在外麵,滿臉的言又止:“迎迎……”
溫迎頓時有種不好的預,張了張才道:“怎麽了?”
……
一小時前,霍明昭出了車禍,現在人正在搶救。
急救室外,林容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林清硯站在旁邊,麵沉重。
霍老爺子在霍明月的攙扶下,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爺爺。”林清硯了他一聲,又才道,“醫生一直沒出來過,還不知道是什麽況。”
霍老爺子站定,杵著拐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不管他再怎麽看不上霍明昭,可那畢竟都是自己的親兒子。
霍明昭現在躺在裏麵生死未卜,這他怎麽可能不擔心。
霍明月嘀咕道:“大哥的司機跟了他這麽多年了,一向開車都是謹慎小心,怎麽這次……”
林清硯道:“對方喝了酒,駕駛的又是輛超重的大貨車,司機估計沒來得及應對,而且他已經當場亡了。”
此話一出,整個走廊瞬間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隻能聽到林容音的啜泣聲。
即便是沒有看到現場的慘狀,是聽到林清硯的描述,都能知道霍明昭這次是兇多吉。
霍老爺子眼前發暈,形搖晃了兩下。
霍明月重新扶住他:“爸,你先坐下吧。”
霍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雙眸看著急救室的位置,臉愈發的繃。
半小時後,霍行洲的影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裏。
霍明月已經看夠了那對母子惺惺作態的樣子,沒忍住說了句:“行洲,你怎麽才來。”
霍行洲是從機場趕回來的,接到霍明昭出車禍的消息時,飛機的艙門都已經關了。
他沒有回答霍明月的話,而是單屈膝蹲在霍老爺子麵前,眉頭微蹙,轉過頭道:“爺爺的藥呢?”
霍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從包裏翻了藥出來給他。
霍行洲把藥倒出來,讓霍老爺子服下時,陳越也倒了熱水過來。
霍老爺子吃了藥後,逐漸發青的臉才緩了過來。
霍明月見狀道:“爸,要不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行洲呢。”
霍老爺子剛要拒絕,霍行洲的聲音便傳來:“爺爺,你先跟姑姑回去,這裏有消息我會立即告訴您。”
林清硯也道:“是啊,這裏有我和大哥,醫院寒氣重,爺爺先回去休息吧。”
霍老爺子就算想等著霍明昭出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他麵容仿佛瞬間蒼老了不,勉強點了點頭,再站起來時,形佝僂了不,腳步也踉蹌了許多,早就不似以往的神煥發。
霍明月扶著霍老爺子離開以後,走廊再次安靜了下來。
過了會兒,林容音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站起道:“這麽等著也不是個辦法,我出去買點吃的來。行洲,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霍行洲神冷淡:“沒有。”
林清硯對道:“媽,你隨便買一些就行。”
林容音哽咽著往外走。
林清硯看向霍行洲,抿了抿才道:“大哥,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霍行洲黑眸微瞌,沒有理他。
林清硯自討沒趣,倒也不覺得尷尬,轉在霍行洲旁邊坐了下來。
又過了半小時,陳越匆匆走近,低聲匯報著這次車禍的初步調查結果。
“那個貨車司機前幾年因為醉駕被吊銷了駕駛證,剛重考沒兩年。開卡車的工作也是兩個月前托關係才找到的……”
霍行洲緩緩睜開眼,目冷冽。
林清硯開口道:“大哥覺得,這場車禍不是意外嗎?”
霍行洲側眸,語調聽不出什麽緒:“你覺得呢。”
林清硯微微皺了一下眉:“爸在京城也不是沒有仇家,但是有膽子這麽做的人,卻沒有幾個,該不會是——”
他停頓了兩秒,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立即起道,“大哥,我出去一趟。”
等到林清硯的影消失在走廊裏,陳越才收回視線:“霍總是懷疑……林總嗎?”
霍行洲不置可否,隻是走到休息區點了一煙著。
霍明昭是林清硯唯一的靠山,他確實沒有理由這麽做。
如果霍明昭死在了這場車禍裏,他們母子也沒有什麽立場再待在霍家了。
可這場車禍確實是來的蹊蹺。
陳越又道:“那會不會真是喬博文?我總覺他花了那麽多年時間下了這麽大一盤棋,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霍行洲吐了一口煙霧:“我母親那邊加派人手保護,如果真的是喬博文,那他的目標絕對不止霍明昭。”
陳越頷首:“是。”
霍行洲又道:“盯好林清硯。”
這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霍行洲碾滅煙頭,邁著長過去。
醫生額頭上都是細的汗水:“霍總,我們已經盡力了,霍董能不能離生命危險,就隻能看今晚了……”
霍行洲垂眸看了眼腕表:“知道了。”
醫生無聲舒了一口氣,轉吩咐護士把人轉到重癥監護室去。
霍行洲轉頭道:“你看著,我打個電話。”
陳越上前一步:“溫小姐聯係過我,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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