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還跟說些曖昧不明的話（二更）

    “我看不像，更像到什麽刺激，不是因為昨天車禍，前段時間就這樣了……”

    周靳聲倒上一杯茶，“嫂子，您要是信得過我，方便和我說說麽。”

    王薇放下筷子，重重舒了口氣，“說來有點複雜。”

    “要是不方便也沒事，不過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我不會坐視不管。”

    王薇一時放鬆了戒心，“寧寧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段周宸和他前妻去酒店開房的視頻，我問過周宸，他跟我解釋說沒有，我想寧寧就是誤會了。”

    周靳聲說：“視頻可以給我看一眼麽？”

    “寧寧用的手機給我看的，沒有發給我。”

    周靳聲微微噙眉思索著。

    王薇猶豫幾秒，“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寧寧知道我和周宸沒有領結婚證，視頻也是，不知道是哪裏弄來的。”

    周靳聲不意外周宸和王薇沒有領證的，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說：“是不是私底下在調查大哥？”

    “調查？不至於吧，一個小姑娘家家……”

    周靳聲彎，眼眸含笑，“嫂子，我隻是假設。”

    “其實不瞞你說，寧寧以為你大哥和他前妻要複婚，我想應該是因為這件事。就是不清楚哪來的渠道找人弄來的視頻，我擔心是不是去跟蹤你大哥了，跟蹤拍是不是犯法律了？”

    “嫂子，您別擔心，得看況，一般跟蹤不構犯罪，如果在跟蹤的同時窺、拍、竊聽，侵犯到他人私權，才是違法的。至於拍，我沒看到視頻容，不好判斷。”

    王薇一聽，焦慮得不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氣越來越大，我說的話不管用。”

    周靳聲象征安幾句。

    “要不靳聲，幫我勸勸，給提個醒，科普科普法律知識，我真怕行差踏錯，萬一犯錯……”

    “嫂子，我說的話，未必會聽。”

    “可你是律師，說的話比我管用。”

    周靳聲於是勉為其難答應了。

    下午周靳聲有講座，王薇和他約了晚上一塊吃飯，到時候帶程安寧出來，不出來也得出來，王薇再三保證。

    兩點半，講座現場是個會展中心，聚集了不人，周靳聲提前十分鍾抵達會場，很快嘉賓陸續場，講座持續了兩個小時，結束後才快四點多，加上拍照合影的時間。

    晚上七點左右，周靳聲趕到吃飯的地方。

    程安寧明顯沒想到周靳聲會來，打扮得很清閑，沒化妝，眼下又很淡一圈烏青，看得出來沒休息好，長發隨意挽起，出的頸部線條，在室，了大，穿了件灰的衛，下是牛仔長和運鞋，很休閑有朝氣的打扮。

    已經畢業幾年，工作了一段時間，上還是有大學生的青。

    周靳聲一進來，程安寧猛地看向母親，腮幫子了，心裏頓時明了，怪不得母親一定要帶出來吃飯。

    王薇怕程安寧掉頭就走，連忙開口：“靳聲，不好意思，你這麽忙還打擾你。”

    “沒有，晚上剛好有時間。”

    程安寧別過臉去冷笑。

    “寧寧，喊人。”王薇出聲提醒。

    程安寧惻惻開口：“小叔真閑。”

    周靳聲從容坐下，“再忙也得吃飯。”

    程安寧猛地站起來。

    “寧寧，你幹嘛去？”

    “洗手間。”程安寧不冷不淡。

    程安寧去洗手間花了十分鍾，回到包間，周靳聲和王薇不知道聊了什麽，王薇臉上全是笑意，舒展開來，周靳聲拿茶壺倒茶，不是應酬的局，他滴酒不沾，不喝咖啡，更喜歡喝茶。

    程安寧剛坐下不久，王薇的手機響了，出去接的電話，包間剩下他們兩個人，程安寧先開的口：“這頓飯又是你組的局？”

    “張賀年幫你查的周宸？”

    周靳聲不答反問，著茶杯的手指指甲修剪整齊，骨節分明。

    程安寧到底不如他鎮定，特別是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不想給張賀年帶去麻煩，便否認：“不是。”

    周靳聲清冷又沉邃的臉上浮現一淡笑：“除了你的好朋友的老公，誰會幫你蹚渾水。”

    程安寧：“……”

    周靳聲連腳指頭都不用，一下猜到是怎麽個事。

    大概下午有正式活的原因，他難得係了領帶，黑底暗紋，適合他上那子小眾的暗黑氣質。

    不過暗紅更適合。

    更變態一點。

    周靳聲轉茶杯，好像喝白酒一樣，“讓張賀年別摻和，不關他事。”

    程安寧：“跟他沒關係，我自己找人查的。”

    “程安寧，你真當我好忽悠。”

    程安寧心跳了幾拍，悉的覺又在蔓延，好在也就一會兒功夫，因為母親打完電話進來了。

    “我得回桉城了，突然有點事。”王薇說。

    “媽，什麽事？”

    程安寧還想留王薇幾天，好給洗洗腦，做最後的努力。

    王薇沒說是什麽事，“有點著急，下次再告訴你。”

    “我讓老江送您。”周靳聲打電話給老江。

    王薇沒有逗留，很快離開。

    程安寧也想跟著走，還沒走到門口，被周靳聲一把拽了回來，包間門砰地一聲關上。

    “又是你搞的鬼？”程安寧沒好氣瞪他。

    “你母親讓我管你別犯錯。”

    程安寧轉過彎來了，“我媽告訴你的？”

    所以不是他查到張賀年在幫，而是母親告訴他的。

    “我知道是早晚的事。”

    程安寧勾冷笑，“所以呢，你知道了，要怎麽辦？跟周宸舉報我，我手裏有他和前妻開房恩的視頻，會影響他對外正麵形象？影響公司價波？”

    故意嘲諷：“總不至於價跌停，沒那麽可怕吧。”

    “不會影響他和公司，會影響我。”周靳聲早已經鬆開手，點上一支煙，漫不經心咬著過濾，“程安寧，安分點。”

    程安寧晃了下神，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禿禿的。

    剛結婚的男人不是隨時戴婚戒？

    明明昨晚還戴著。

    這句話也功讓程安寧遍生寒，一聲不吭，把臉扭到一邊去，盯著門看，要去開門。

    點的菜一直沒上，多半沒經過他允許。

    程安寧本來是陪母親吃飯的，現在又沒了胃口，緒被攪得一團糟。

    周靳聲靠近了些，吐了口煙圈，線充足，照得他一張臉又沉又森寒，“不管你想做什麽，最好別做。”

    “小叔多慮了，我什麽都沒想做，隻不過不想我媽被蒙在鼓裏。”

    程安寧了態度解釋，不確定他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不過他知不知道都一個樣，不會改變要遠離周家的決定。

    這樣想著，也沒什麽好怕的。

    真落個敗名裂的地步，那就離開桉城，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再不濟出國，總有個落腳的地方吧。

    周靳聲居高臨下睨，沒由來的心底仿佛有塊黑肆意出現，沒有錯過臉上任何表，端詳一會，薄輕啟，“周宸不會虧待你母親，你別去摻和。”

    “坐下，先吃飯，我讓服務員上菜。”

    程安寧婉拒：“我不，突然想起還有事沒做，我先回去了。”

    “吃飽再走。”

    讓單獨和他在包間裏吃飯？

    不吐算好的了，怎麽可能吃得下去。

    煙味在包間蔓延，他沒完一支煙便摁滅在煙灰缸裏。

    “搞清楚，我不是和你商量，也不是哄你，程安寧，不管你多不待見我，躲著我，隻要你在周家一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管你多不願意，你還能躲到天涯海角不。”

    程安寧定定看他，煙味還沒完全散掉，很厭惡會皺眉頭，再次了態度，不想和他，他之前說得對，別和男人，天生力量懸殊，討不到好果子吃的。

    “我吃飽了就放我走？”

    “吃了再說。”

    程安寧乖乖坐下，很快服務員推著車進來上菜，結果飯吃到一半，又有下半場活，是林柏森組的局，找周靳聲過來玩。

    “在吃飯，晚點。”

    “和誰呢？嫂子麽？”林柏森知道他來樺市了。

    “哪來的嫂子？”

    周靳聲問：“哪來的嫂子？”

    “薑倩啊。”林柏森驚愕，不是剛結婚麽？

    “忘了。”周靳聲黑眸慵懶，口吻倒是理直氣壯。

    “不是，哥，結婚還能忘啊？”林柏森不可置信，“不過也是，誰願意結婚啊，結了婚等於一隻腳踏進墳墓。”

    “早死早超生。”周靳聲沒筷子，一個勁煙。

    “英勇！所以跟誰吃飯呢？不是嫂子是誰？”林柏森大膽問：“是寧寧麽？”

    周靳聲回答：“是。”

    “哥，我求您，幫個忙——”

    ……

    程安寧吃完飯，周靳聲打完電話，幾乎同時開口，

    “我吃飽了，可以走了？”

    “有個聚會——”

    彼此沉默。

    程安寧說：“我要回去了。”

    周靳聲語氣寡淡：“不著急，有個聚會，個麵，就送你回去。”

    程安寧：“……”

    去到地方已經是十點鍾的事了，有男有在江邊野釣，好幾輛車停在一旁，什麽帳篷桌子架了起來，都燒烤上了，大晚上的好不熱鬧。

    大晚上的江邊很冷，江風大也澆不滅不住這幫人吃喝玩樂的熱。

    都是尋樂子的。

    林柏森也在。

    程安寧不願意加他們，車都不肯下，坐在後座。

    周靳聲下了車，打開後座的車門，“要我抱你下來？”

    程安寧當沒聽見，明明一個已婚男人，還跟說些曖昧不明的話，“我不下去了，我在車裏等吧。”

    “林柏森也在，真不過去？”

    “不去了。”程安寧懨懨的，想睡覺的樣子。

    周靳聲沒難為，關上車門，朝那邊走過去。

    程安寧確認他走遠了，打開車門下車，冷不丁被風吹得哆嗦一下，還是悄悄離開。

    剛走出一段距離，一輛車子行駛由遠及近行駛過來，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車速很明顯放慢，還打起雙閃響了喇叭，在路邊不遠停下來，有道男人的聲音響起，“程小姐？”

    聲音有點耳，好像哪裏聽過。

    男人下了車，走近了，程安寧才認出來是誰。

    “你一個人？”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冷冷刮著臉頰，能覺臉都是冰的。

    男人說話有輕微的口音，聲線是低沉好聽的，“你怎麽在這？”

    程安寧心想他應該是跟周靳聲他們一塊的，不然也不會這麽晚跑到荒無人煙的江邊，還那麽冷，吸了吸鼻子，說：“消食，散步。”

    男人似乎覺得在說冷笑話，彎了下角弧度，“這麽晚了，黑燈瞎火的，路麵車沒幾輛，你一個孩子不怕危險？”

    怕，怎麽會不怕。

    剛剛還聽到狗聲，不知道從哪傳來的。

    “是靳聲帶你來的？”男人輕聲詢問，“那你怎麽一個人，靳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