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有很多流浪貓,以前我經常買凍干喂一只蠶豆的橘貓,這麼多年,不知道它還在不在。”
聽到這兒,蛋糕不滿地喵喵,對主人有別的貓這種行為發出抗議。
漆夏樂了,貓頭,“好了,你吃什麼醋。”
“喵——”
陳西繁安靜聽著,仿佛能看到很多年前,抱著書本,每天穿梭在校園里的場景。
他漆夏的手指,“大學那會只忙著上課?沒談什麼的?”
“課很多啊,而且我不是輔修了外語嘛。”漆夏頓了頓,又說:“不過追我的男生不,大一那年,有個男生在宿舍樓下捧著花喊我的名字,我尷尬死了。”
說完,漆夏想到什麼,笑了笑,“問你個問題,如果去年遇到我的時候,我不是單,你會怎麼辦?”
聞言,陳西繁挑了挑眉,認真思索片刻,道:“那可能會麻煩點兒,先以老同學的名義接近你,再慢慢撬墻角。”
漆夏驚訝:“所以,你打算當破壞別人的小三嗎?”
陳西繁不置可否,“不然呢?”
“你好險。”
陳西繁欣然接這個評價:“還行。”
陳西繁沒有告訴漆夏,當初得知徐杉凱在追求的時候,他做什麼都心不在焉。也沒告訴漆夏,誤以為高中暗林致遠的時候,他嫉妒得發狂。
何其幸運,漆夏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
暑期,京大校園里依然人流如織,走到五四場,看見二十多個人在做能訓練。
漆夏興起來,介紹說:“這就是空飛班的學生,應該是大三的,暑期在做能加練,等下個月他們就去空軍航空大學實了。”
塑膠跑道上,一張張年輕的面龐汗水飛揚,喊著口號從他們邊整齊跑過。
陳西繁目在他們上落了很久,轉頭問漆夏:“為什麼這麼清楚空飛班的課程安排?”
“因為……因為你呀。”
在一起這麼久,提起往事漆夏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大大方方道:“因為你,我大學時把空飛班的課程都研究了,大一那會,每天傍晚站在場邊看他們訓練,搞得人家教過來問我,是不是看上他們班的人了,好丟臉。”
陳西繁把的手握了一些,淡聲道:“想重新上一次大學。”
“嗯?”
“想和你一起上京大,在大學面基,在大學。”
那是屬于十七歲的劇本,他被迫提前退場,留在孤單的舞臺上,等待了許多年。
漆夏認認真真說:“不用憾,現在也很好了。”
只要結局是在一起,那麼再曲折的過程,都接。
陳西繁的臉頰,“傻瓜。”
逛完學校,兩人從京大西門出學校,這附近是一條小吃街,好多京大的學生喜歡在這里覓食。
漆夏說:“我記得這里有家炒冰,老板特別好,買一贈一,我的室友小秋,為了吃這家炒冰,特意談了個男朋友。”
陳西繁說:“試試?”
“可以呀。”
沿著一條小道走進去,看見一排花花綠綠的牌子,“王氏炒冰”就在其中。
人不多,很快到他們,漆夏說:“老板,我要一份芒果炒冰,你呢?”
陳西繁:“和你一樣。”
“干嘛學我?”
陳西繁眉梢微微一揚,依舊那副拽拽的樣子,“我就喜歡學你。”
老板娘竟然還記得漆夏,樂呵呵探出頭來:“哎喲小姑娘是你呀,好久沒見你了。”
漆夏解釋說:“我畢業了,今天過來玩兒。”
“還是老樣子,半份芒果炒冰嗎?”
老板娘記得漆夏,因為大學那會,喜歡買半份炒冰,一來省錢,二來買一贈一也吃不了。
漆夏說:“要一份。”
“買一贈一,能吃嗎?”
漆夏看著陳西繁,笑了:“當然,今天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陳西繁莫名笑得浪,俯在耳畔,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男朋友?”
漆夏疑:“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安靜兩秒。
陳西繁閑散地解釋說:“可是,你昨晚我老公……唔……”
漆夏雙目瞪他,捂著他的:“你不許說話了。”
*
這個妙的周末過后,兩人又各自投到工作中。這天是周四,漆夏正常上班,下午開完周會,回到工位上,漆夏隨意翻了翻手機。
有幾條未讀消息,其中一條來自陳西繁,問幾點下班,等會來接。
漆夏笑笑,回復完下班時間,然后才開始瀏覽其他消息。
令想不到的是,收信箱里竟然有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夏夏,是媽媽,聽漆蘭靜說你現在在京市工作?什麼時候有空,想見你一面。】
看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漆夏呼吸一滯,手抖了抖。
除了高三那年,在文化館偶然見到趙湘瓊,得知趙湘瓊已組建新家庭后,漆夏就沒再聯系過了。
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很久,手指停留在刪除鍵上猶豫,最終還是沒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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