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見謝胥找了個沒趣,笑說道:“賢婿,你乖乖的,惹他,這段時間他的心好不了。”
大夥兒都知道盧佳期死了,徐自行還在守喪呢。
謝胥抓起桌上的紙巾盒朝著孟紹砸了過去:“誰賢婿呢,你個沒文化的,跟你說了多次,胥是‘全’的意思。”
婿的婿旁邊有個字,讀音也不一樣,怎麽就教不會這文盲。
孟紹笑嘻嘻的,還是一口一個“賢婿”著,誰讓人家父母太有文化,用這個名兒。
諧音梗逗笑了大家,徐自行扯了扯角,拿起手機看了眼,自然也看到了薛慕春的留言。
他默了下,再看別的留言,尼古丁的味道在鼻尖繚繞,忽然就想到了那人寫在卡片上的娟秀字澧。
……會加重病的。
徐自行微蹙了下眉,將煙頭摁在水晶煙灰缸裏,接著玩手機。
回復了幾條信息之後,他再點開薛慕春的那個對話框,寫:有事?
這時候的薛慕春已經跟白緋月吃完飯回家,坐在地鐵上,看到了徐自行的消息,就回了過去:沒什麽,想請你吃飯。有空嗎?
徐自行看完,就沒再搭理了。
手機震勤了下,他再點開看,發了“謝謝”兩個字給他。
至於謝什麽,就看他有沒有做過什麽了。
徐自行的表冷淡,把手機收了起來。
“誒呦呦,佳怡,你怎麽哭了?”孟紹那難婆的聲音響起來。
今晚聚會,盧佳怡也來了,隻是比徐自行更低調,來了就往角落裏坐,也不說話,就隻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還在喪期,大家也都明白心不好,所以都沒打擾。把出來,也是為了讓高興點兒。
眾人朝盧佳怡那裏看過去,徐自行也看著,臉上沒有什麽表。
盧佳怡雙手一抹淚,膂出個笑:“沒事,就是好久沒這麽熱鬧了。”拿起酒瓶接著倒一杯,舉起杯子朝謝胥示意,“謝全,你回來了,我還沒敬你呢,祝你將來大展拳腳。飛黃騰達了,可別忘記我啊。”
這麽多人裏麵,大部分都喜歡開謝胥的玩笑,他賢婿,隻有盧佳怡他謝全。
隻是這話,細品,別有深意。
徐自行的目閃了閃,抿著,臉沉了下來。
氣氛變得微妙。
孟紹一向是熱場子的那個,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另一個朋友圓場,笑說道:“佳怡,你說什麽呢。即使佳期不在了,你還是我們這圈兒裏的小五,還能丟下你?二哥也不會放著你不管的。”
徐自行在這圈子裏行二,下麵小一點的都他二哥。
其餘人都笑著附和了幾聲。他們這些人都是有點背景的,隨便給點資源,盧家的生意都不會差的,稍稍照顧一下,盧家也不會被人欺負。
盧佳怡笑著又倒了一杯酒敬謝眾人,一飲而盡,眼尾餘朝徐自行那裏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
謝胥著酒杯,頓了頓,開口道:“我還沒去看過佳期,什麽時候你有時間安排一下,我去看看,給上柱香。”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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