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春大聲提醒道:“秋妹,不要廢話了,這次不帶回垂棘珠,義父會讓我們生不如死。”
華姑姑眼看花清秋將要得手,怒不可遏。
“他喜歡的人死了,他就可以隨意殺戮,他要垂棘珠我就要還給他?全世界都要遷就他?那我的男人怎麼辦?”
華姑姑忽然大念咒語,房間里左右兩側的花瓶啪啪兩聲脆響,幾道錮的鬼影兀的一下飄了出來,全都落在了華姑姑的頭頂上。
華姑姑頓時面森,變得猙獰可怖,神態猶如厲鬼一般。
“獻祭?”
花清秋一驚,華姑姑竟然正在用自己的養小鬼。
“姑姑……”
“你們已經要了他的命,誰還敢再傷害他!”華姑姑咆哮一聲,手握長刀,朝花清春花清秋劈來。刀鋒帶煞,氣勢人,清秋唯恐傷的清春被刀鋒所傷,趕卷一卷妖氣,裹挾這清春朝后退了幾步。長刀的鋒芒著兩人的脖子砍了過去,嚇得花清春一哆嗦
。
華姑姑這一刀好像也用盡了全之力,砍完就靠在了床棺上,氣吁吁,淚流滿面。
花清春鮮直流,花清秋花容失。
三個人僵持之際,誰料偏偏這時候外窗上黑影一閃,一個人像是蝙蝠一樣飄了進來。
“你們既然謙讓,那就讓老夫來吧!”
這人毫不客氣,翻扼住男人的下頜,直接從口中將一個蛋略小,白中帶綠的珠子抓在了手里。
花清春怒吼一聲:“你是誰?”
華姑姑卻一眼認了出來,失聲道:“方靜齋?”
一提方靜齋,花清春似乎想起來了,道:“你是云城的那個鬼醫?把東西還給我。”
花清春和花清秋左右夾擊方靜齋,可方靜齋早有防備,單攻傷的花清春一人,輕松化解了圍攻。“回去告訴你那個禽義父,垂棘在我方靜齋的手里,想拿到寶貝不讓那尸腐爛,要麼告訴我他的藏之地,要麼來云城找我,我們的仇是該到了了結的時候
了!”
方靜齋說完轉頭便走。華姑姑慌忙道:“方先生,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花中魁的害者,我住到這里,其實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請你救活我先生,可我不敢貿然行事,現在既然你出
現了,求你了,救活他……”“人死不能復生,這道理你不懂嗎?執著生死,那你和花中魁還有什麼區別?”方靜齋嘆口氣道:“知道你也是苦命人,可對不起,垂棘珠對我沒用,但我得拿走
,我要讓花中魁來面對我。”
“縱然你有千萬理由,可你沒有和我過不去的道理,不能救我丈夫,那請你把垂棘留給我。”華姐雙眼無地說著,忽然將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隨你吧!”方靜齋幽幽道:“反正,我是要報仇的。”
說完,方靜齋奪窗而去。
花清秋眼看著花清春帶傷追了出去,本想也跟著追殺出去,可又擔心華姑姑有恙。果然,就這麼一權衡的功夫,悲痛絕的華姑姑竟然持刀抹頸,要自殺。
千鈞一發之際,一人破門而,滄鋃一聲,打出一把飛刀,這才將華姑姑的刀鋒打了去。
華姑姑心有不甘,還要自殘,這人卻近跟前,朝大椎輕輕一擊,將華姑姑放倒在了床上。
“羅卜!”花清秋這才認出來,來人正是羅卜。
羅卜看了花清秋一眼,趕切了切華姑姑的脈搏。
“怎麼樣我姑姑?”
“暫無生命危險,但心如死灰,早晚還得出事!”
兩人對話的功夫,另一個高大壯的漢子走了進來。
羅卜皺了皺眉,吩咐那漢子,華姑姑丈夫的尸很快就會腐爛,讓他抓理,看樣子,此人是個警察。
那漢子開始忙里忙外,打電話找人。
這功夫花清秋和羅卜也就有了短暫的說話時間。
“幸虧了你,謝謝……你怎麼也在這?”
羅卜看著花清秋的臉,一笑道:“別忘了,我住這,怎麼就不能就不能在這?上次你帶走碧瑤的,耍了我一遭,見了我就不愧疚?”
“愧疚?上次在對面的房間里,你……你還輕薄了我呢!”花清秋臉一紅道:“你那流氓罪,不槍斃十次都算你便宜。要是我心黑,我完全可以把那尸帶走。”
“那我還得些謝謝你了?”
花清秋撇道:“那當然。以后見了我,至三拜九叩,聲姑,否則……”
還說著話,突然就覺一輕,眼睛發黑。
“喂喂,你怎麼了?”
只聽見羅卜喊了一聲,花清秋就昏了過去。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相時間最長的一次。
模模糊糊中,恍惚聽見羅卜說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即是空,空即是……”
長久的心理力,還有剛才華姑姑的刀鋒,讓昏昏沉沉,睜不開眼。“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五臟損了!怪了,就一記刀鋒,不至于啊……”羅卜喃喃嘀咕著,卻沒有繼續反切花清秋的丹田,否則,一定知道,沒有丹元在
。
羅卜之所以沒有查看丹元,是因為房間里只有三個人,華姑姑和花清秋昏睡著,而查看丹田是需要切小腹的……
“喂,你雖然昏迷著,可先說好了啊,我現在是治病救人,絕不是耍流氓!”羅卜開始行針問診。
他的手很,很溫暖,但花清秋潛意識里有點恐懼。“喂喂,昏迷了還能覺到是咋地?起了一層皮疙瘩,該不會真以為我要占你便宜吧!”羅卜喃喃道:“當然了,這大長,小蠻腰,要是占個便宜你也反抗不
了是吧,嘿嘿,算了放松點。咱老羅雖然好,可還不至于趁人之危呢!”
羅卜幾針下去,花清秋覺里溫暖了許多。
“下來就是關元,針灸髀關。這兩位置,有點敏,我呢,就隔著服了,免得你覺得猥瑣!”
羅卜有時候很呆,有時候很壞,但唯獨行針的時候很認真,就像是一個中規中矩的老郎中。
花清秋迷迷糊糊其實已經醒來了,但有點貪這種覺。
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這樣一個人如此信賴,甚至……喜歡。
忽然間,想到了帶傷追出去的花清春,猛然睜開了眼。
春哥縱然有諸多小心思,可那畢竟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絕對不能有事。
自己是妖,就算怎麼想和羅卜多相,還不至于自私到至春哥命于不顧。
猛然就坐了起來。
羅卜有些驚訝。
花清秋也有些尷尬,為掩飾自己已經醒了,忙兇道:“你干什麼?臭流氓。”“怎麼又臭流氓了?我說姑,說話得憑良心,難道你沒覺得自己比先前神清氣爽許多嗎?要不是我,你重則三五天之癱瘓,就是輕的,也得半輩子月經不調
、宮寒無孕。真不知道你修了幾輩子功德上了我,不計前嫌為你治病!”
聽著羅卜這一套一套的詞兒,花清秋有點想笑,但還是繃著臉道:“那謝謝你哈!”
“客氣,喂,你的玉呢?我這次怎麼沒見那玉在你上?”羅卜問道。
提到那玉,花清秋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自己的睡夢。
頓時臉上一紅,道:“什麼玉?被我扔了!”“隨你吧,其實那玉里面我給你藏了一點小禮,上次就覺你氣虛不暢,好像里了點什麼,那是我一點點的修為。當然,也不重要,我的修為太低了。估
計你也看不上!”羅卜問道:“能告訴我,你取碧瑤的干什麼嗎?”
“憑什麼告訴你?”
“憑什麼?就憑我可以不把你穿的小的事到宣揚。嘿嘿,醫者父母心嘛!”“你……”花清秋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道:“羅卜,早晚我閹了你。實話告訴你吧,那是我義父要的,因為傳說千年尸的能讓人長生不老、起死回生,既然沒能
在閻宇森那里找到華月珠,所以我就取了一點那尸的送給了義父復命,可惜,失敗了。這下你滿意了嗎?請你好好照顧我姑姑,我先走了!”花清秋有些不舍,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可能和羅卜再見面的機會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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