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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岳父是崇禎》 第59章 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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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到鄭州不過一百多里,對騎兵來說是朝發夕至。

  這些日子威軍的偵騎,秦軍的銳馬隊沒閒著,幾次向嵩山以及方向偵查。

  李巖也沒閒著,同樣派出了偵騎,冷兵時代的戰爭便是如此,全靠偵騎掌握對方的向。  閱讀最新小說容,請訪問ⓈⓉⓄ55.ⒸⓄⓂ

  雙方銳偵騎在野外遇上,打了幾仗,各有死傷。

  大營里,李遷跳著腳狂罵:「直娘賊,這伙賊寇死的!」

  沒討到便宜,怨不得他氣急敗壞。

  看著傷亡十二人的數字,周世顯眉頭大皺,李巖的部眾打了多年仗,那都是多年來攢下的家底,經過一次次戰爭淘汰,保存下來的銳。

  他的威軍終究是立的時日太短,強軍的底蘊不足,孫傳庭的秦軍也不行,被李巖的的死死的。(5,0);

  「底蘊,底蘊啊。」

  天下強軍都是一仗一仗拼出來的,強軍的底蘊只能靠時間,靠犧牲去積累,沒有終南捷徑。

  李巖還不算順軍里最能打的,比他能打的還有劉宗敏,比劉宗敏能打的,還有李自的護軍營騎,綽號三堵牆。

  比三堵牆能打的,還有關外滿清八旗。

  強軍之路漫漫,不知要靠多骨堆起來。

  「撤!」

  思索後,周世顯果斷下令將前線偵騎撤回來,不與李巖爭一日之短長,威軍寶貴的偵騎,不能就這樣白白消耗掉了。

  李遷急了,大道:「大人,偵騎不能撤。」

  周世顯決然:「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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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令如山,李遷雖不忿卻也只能召回偵騎,將鄭州以西的大片無人地帶讓了出去。

  如此一來李巖更加囂張了,不出三天李巖所部騎,竟然得寸進尺的出現在鄭州外圍。(5,0);

  城牆上,沉默無言。

  周世顯舉起千里鏡,瞧著十里外一隊耀武揚威的順軍輕騎,正圍一團烤著火。

  「嘿,蹬鼻子上臉了!」

  「這個李巖太狂妄了!」

  咒罵聲四起,威營什麼時候過這個氣?

  周世顯面沉,戰爭就是如此了,你若退讓一步,對手便進兩步,容不得半點仁慈。

  不是說一個穿越者靠著先進的戰,火就能包打天下了。

  李遷憋的臉通紅,怒道:「大人,給我二十騎,我要活剮了這些腌臢狗才……」

  還有幾個秦軍將領紛紛請戰,這也太猖狂了!

  周世顯只回復了兩個字:「不準。」

  嚴令部下守好西城門,不得出城浪戰,周世顯下城而去,回到大營默然肅立了一會兒,竟然被氣笑了。

  「好,好。」

  他竟然被李巖的偵騎……生生給堵在城裡了,李巖拿不下鄭州府,他也出不去了。(5,0);

  周世顯氣急反笑:「哈哈,哈哈哈!」

  這什麼事兒啊?

  笑過之後,他心中不由得凜然,打了幾場勝仗他有點飄了,這給他提了個醒,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既然出不去,索便關起門來練兵,威營上下憋的一肚子氣,李遷更是帶著一群基層軍,每天將新兵練的死去活來……

  這些十八九歲,頂多二十出頭的新兵底子好,每天又有白面饃饃,大魚大養著,吃些苦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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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西城,威大營。

  正月十五鬧花燈,火的田畝易也漸漸清冷了,黃河北岸的田畝賣出去的極多,南岸的卻無人問津。

  商賈巨富們也不傻,誰都知道南岸不安全呀,大片黃河南岸的土地,開了春只能繼續荒著。

  廳里,靜謐如水。

  孫怡人正在埋頭理公文,終究是督師家的大小姐,從小耳濡目染的,天生是個當機要書的好材料。(5,0);

  有邊幫著,周世顯才可以從大量的瑣事中出來,手持上等狼毫,他在醞釀著一封書信,寫給……李巖的信。

  「制將軍,李公子鈞鑒。」

  寫好了抬頭,周世顯灑然一笑,筆疾書,寫下了一行標準的館閣:「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這信中意思已昭然若揭,李公子呀,你堂堂一個大明舉人,忠良之後,你和闖賊不是一路人嘛。

  「噗。」

  孫怡人瞧見這八個字,憋不住,笑了,這話也太侮辱人了吧。

  「來人。」

  周世顯微微一笑,將親兵喊了進來,叮囑了幾句:「從牢里將俘虜提幾個出來,放了,讓他們將這封書信給制將軍……」

  親兵會意,行了一禮,帶著書信退了出去。

  一旁,孫怡人抬起鵝蛋俏臉,奇道:「這是……要勸降?」

  周世顯微微一笑:「反間。」(5,0);

  孫怡人嚇的吐了吐小舌頭,不吭聲了。

  兩日後,嵩山。

  李巖將他的三萬多兵馬,駐紮在嵩山腳下一大片民房裡,並且修建了許多地堡窩棚。他一邊率領部隊在寒冬中忍著煎熬,一邊為春暖花開之後的進攻,做著充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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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州府,決不能丟!

  雪一停,天氣好轉,他的偵騎便放了出去,他打過的仗比周世顯吃過的米還多。

  清晨時分,天蒙蒙亮。

  帥營里,李巖著手,烤著火。

  「報!」

  不多時親兵來報,偵騎在鄭州府西郊發現了幾個俘虜兵,都是陳德的心腹親兵,夜裡凍了個半死,被偵騎弟兄們救了回來。

  「哦?」

  李巖劍眉一挑,輕道:「帶進來。」

  他很想見一見這幾個俘虜兵,很想知道那一晚鄭州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怎麼在一夜之間丟了的。(5,0);

  不久,幾個鼻青臉腫的俘虜兵被帶了進來。

  瞧著這幾塊廢料,李巖氣不打一來,冷道:「說說吧,鄭州府是怎麼丟的?」

  「哎,哎。」

  這幾個都是陳德的親信,一把鼻涕一把淚,一五一十的道來,李巖越聽越是心驚,終於將事搞清楚了。

  搞清楚了更是氣不打一來!

  李巖瞧著這幾塊廢料,氣道:「就算是夜裡被了城門,八千多兵馬……連一晚上都守不住?」

  幾個俘虜兵點頭哈腰:「是是。」

  李巖越看越氣,擺了擺手:「下去吧。」

  幾個陳德的親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哆嗦著,把周世顯的那封書信拿了出來。

  他們的家眷,妻兒老小還在明軍手上呢。

  「將軍……」

  「嗯?」

  李巖劍眉又是一挑,低頭看了看俘虜兵遞過來的書信,落款十分刺眼而又醒目。(5,0);

  「大明威軍,周世顯敬上!」

  空氣瞬間凝滯,這是勸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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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巖眼中閃爍著一冷冽,將幾個俘虜兵嚇的癱坐在地,鵪鶉一樣哆嗦起來,咣咣咣的磕頭。

  「將軍,將軍饒命!」

  「將軍開恩吶!」

  片刻後,李巖眼中寒斂去,從牙出一個字:「滾。」

  俘虜兵磕頭如搗蒜,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營,靜謐如水,死一樣寂靜。

  但凡兩軍鋒,勸降這種事不稀奇,畢竟大明還是這天下之主……名義上的正統。

  那些年他李巖李公子,收到的勸降信可多了。

  「鏘!」

  李巖拔出腰刀,小心謹慎的用刀尖將書信劃破,便瞧見了一筆端正的館閣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猛然間李巖大怒,這句話正好中了他的痛……揮刀,狠狠將信件剁碎了,中不由得怒火中燒!(5,0);

  這混蛋竟然將他比作子,還罵他是賊?

  這簡直就是對他李公子最大的侮辱!

  將信件剁的稀爛,李巖面沉,越看越氣,這是哪門子的勸降,有這樣勸降的麼?

  別人勸降都是可勁的恭維,攀,封許願畫大餅……這倒好,直接在信里罵街了!

  說他是賊,他認了,他本就是闖賊,可說他是個娘們兒……就算他脾氣再好,火氣也蹭蹭的往上躥。

  「周世顯,周世顯……威軍?」

  李巖強下心中怒火,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來,大明朝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

  「沒聽說過呀。」

  帶著一頭霧水,李公子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便拿起狼毫硯臺在火山烤了烤,他打算寫封信罵回去。

  稍一沉,李巖寫下了一行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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