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回……

鬼影的這段話，是在極度恐懼慌之中說出。

顯然，這應當也是其心真實所想。

“氣運回……什麼都要扯到回，循環。”方羽瞇起眼睛，眼神冰冷，說道，“舊仙庭，如果你們所掌握的氣運掠奪之真的有那麼厲害，那麼……你們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聽到這句話，鬼影沉默了，那張原本就扭曲的面容，顯得更加猙獰。

巔峰的仙庭，遭到了人族滄辰的重創，以至于就此被打散，變了如今的舊仙庭。

而他們這群當初的仙庭員，也因為接了那道契約，逐漸變現在這副模樣。

失去了之軀，只剩下一道如同虛的鬼影。

這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麼多年來，舊仙庭剩下的員之所以一直都在試圖掠奪氣運，表面上是為了讓仙庭重回當年的地位，而事實上……他們做這些事，更多是為了他們自。

一方面，他們需要掠奪足夠的氣運，才能夠抵消接那道契約而產生的因果反噬。

另一方面，只有得到足夠的氣運，他們才能打破桎梏，邁向新的巔峰！

這也是他們當初愿意接那道契約的原因！

可是……舊仙庭的員沒有想到，他們當年因為人族的滄辰而被打散，被迫接那道契約，而如今……他們以為能夠借著位面融合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得到更多掠奪氣運的機會，卻沒想……再一次被人族的方羽所擊

潰！

巔峰的仙庭，因為了人族而遭到毀滅的重創。

而想要重回巔峰的舊仙庭，又被方羽所扼殺！

在鬼影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氣運不夠！

無論是當初的仙庭，還是當下的舊仙庭所擁有的氣運，不如人族……所以他們才會屢屢失敗！

而現在，方羽說的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刺鬼影的心！

“這就是回的一環……”鬼影的面容扭曲閃爍了一段時間后，寒聲說道。

它抬起頭，看著方羽，咧開。

“方羽，你相不相信，這就是氣運回的一環！”鬼影喊道。

方羽眉頭皺得更，說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氣運看不見不著，你卻把所有事都歸結于氣運……這不過是你們為自己的失敗找的借口罷了。”

“你不相信氣運的存在，那麼……我們更應該合作了，方羽。”鬼影說道，“只要你掌握掠奪氣運之，你自然就能夠看到仙界萬靈上的氣運……”

“到時候，你一定會相信我說的話……氣運是真實存在，且直接關聯因果，你若認為氣運不存在，那麼，未來必定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

一直以來，鬼影都在試圖把方羽拉自己的陣營。

只要方羽對氣運掠奪之興趣……就能將其拖下水，徹底為同盟！

只要那道契約結，方羽就只能與它們為伍，為舊仙庭的一員，為掠奪氣運而生！

方羽眼神微微閃爍。

氣運氣運……到了仙界之后，他的確從不同層級的修士口中都聽說過這個詞。

甚至于至高神族，似乎都認為氣運的確是存在的。

神庭的公告，更是直接告知天下……人族氣運尚在。

只是，雖然氣運被無數次提起，方羽卻從來沒有見過氣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

氣息，法則，仙力……在大道之眼的視野當中，一覽無余。

可就是這個所謂的氣運，說是存在，卻從來沒有見過。

鬼影的話，毫無疑問讓方羽產生了一些興趣。

氣運直接與因果掛鉤？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

若是能掌握氣運掠奪之，或許真能看到氣運本的存在？

“我建議是……不要上當。”

就在方羽有些意之際，離火玉的聲音卻響起。

“怎麼說？你對氣運也有研究？”方羽問道。

“我對氣運當然沒有研究，但我還是那句老話，你也早就聽我說過了。”離火玉說道，“不要輕易有關因果的一切，否則……必定遭到反噬。”

“當你靠近懸崖，凝深淵之際，要知道……深淵之下，或許也有某道視線在凝著你。”

“因果，就是這樣的存在，你主去窺探它，絕對沒有好結果。”

方羽瞇著眼睛，說道：“這麼說來，你也認為氣運是真實存在，并且與因果有關？”

“氣運與因果真的有那麼大的差別麼？或許只是換了個

詞表達出來罷了。”離火玉說道，“你認為因果存在的話，那麼，氣運也應該存在。”

“而在這個前提之下，改變氣運……等同于逆轉因果。”

“你覺得這種事有可能是無償的麼？你眼前這些家伙混這種鬼樣子，恐怕就與它們掌握的所謂氣運掠奪之有關。”

“我也是這麼覺得，覺舊仙庭這些家伙存在的形式，有些類似于當初的鬼謫仙了……都是遭到了詛咒，于不生不死之間。這些家伙之所以這麼執著于氣運掠奪，應該也與之相關。”方羽看著面前扭曲的鬼影，說道，“我很想知道，這些家伙從哪里學來這樣的手段。”

“聽起來，至這舊仙庭的鬼影自己認為，這氣運掠奪之是很強大且有用的手段。它到現在都還認為，它淪落至此，只是因為氣運不如我。”

這麼想著，方羽盯著眼前的鬼影。

“我可以給你活命的機會，但我也不需要掌握氣運掠奪之。”方羽冷聲道，“我只需要從你這里，得到一些確切的報。”

聽聞此言，鬼影面容閃爍。

沉默片刻后，它說道：“不，我不信任你……你若不掌握氣運掠奪之，你與我便不是一路……”

“轟！”

鬼影的話沒說完，只聽到一陣嗡鳴聲。

周邊的離火猛然燃燒，直接附著在鬼影的軀表層之上。

“啊啊啊啊……”

鬼影到了極致的疼痛。

離火當中蘊含的不僅是火焰本，

還有大道法則的力量！

雙重的焚燒，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鬼影焚燒飛灰，讓其徹底隕滅！

“老子不是在跟你談判，是告訴你，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得死。”方羽面無表地說道，“你可以不說，但你記住了，活命的機會，只有一次。”

“轟轟轟……”

話語之間，離火距離那道鬼影越來越近，火焰已經將鬼影的外圍點燃。

鬼影的慘聲愈發凄厲。

它這種形態并非不死不滅，它知道自己真的會死！

方羽所掌握的力量太過強大，不是它能夠抵擋的！

“讓我活命！我告訴你！我回答你的問題！”鬼影慘道。

聽聞此言，方羽才停止了離火的蔓延。

“告訴我，你們舊仙庭所掌握的氣運掠奪之……到底從何而來。”方羽冷聲道，“還有，關于我師父，關于人族的那些報……我全要知道。”

“氣運，氣運掠奪之，是，是我們從黑，黑使那里得到……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接一道契約，從此……失去之軀，只能寄生于其他生靈……”鬼影聲答道。

“黑使？這是誰？”方羽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真實的份！他一黑，遮擋了面容，也沒有氣息……但當時，我們舊仙庭遭到重創后，他突然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告訴我們……可以為我們逆轉局面……他為我們提供了多個選擇，但只是借給我們，并非贈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