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今天公司那邊打給我，讓我過去上班。這是怎麼回事？」

「啊？有嗎？」許老爺子眼神輕閃，開始在孫面前裝傻，「是嗎？有這事嗎？」

「爺爺。」

「啊？」

「爺爺，是不是您吩咐的？肯定是您！您怎麼不跟我商量一聲呢？」

就是因為不想去公司，不想繼承許家，想要過自己的生活，所以才藏份去了國外。

這一次，要不是上了爺爺的當，也不會回來。

「哎喲，乖孫，你也知道爺爺老了，容易忘事。許是之前吩咐過？爺爺忘了，忘了。爺爺累了，要去休息了。」

說著，許老爺子就拄著拐杖站起，裡念叨著：「老了，累了，去休息了。」

「爺爺！」許依然在後他，可是老爺子就是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徑自回了房間。

無奈的嘆口氣，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著高高屋頂上掛著的那盞水晶燈。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只能先去公司再說了。

……

看見是黃源的號碼時，黃恩恩真的猶豫了很久才接的。

說實話，對黃源失，對他的行為覺到傷的。

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個弟弟，覺得自己和他很合的來。

可是，黃源利用的信任，把騙出去。後來被黃珊珊帶走，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還連累了顧缺傷。

「喂，黃源。」

聽到黃恩恩的聲音，黃源還有點不敢相信。

他以為，恩恩姐不會接，肯定恨死自己了，有理由恨自己。

「恩恩姐，我，我……」

「你有什麼事？我在畫畫，不能說太久。」

黃恩恩這個人，最不會的就是偽裝和說謊。

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喜歡。

黃源也聽出來了語氣中的不耐煩和些微的厭惡。

沒有抱怨的資格，這些都是他自找的。

「恩恩姐，我是，我是想跟你告別。」

「告別？」

「對，我們要離開四九城了。我，我媽、我姐，還有爸爸。」

「哦。」

「恩恩姐，我走之前，我可以跟你見一面嗎？我想當面跟你道歉。」

見面？

不是很想見面。

「不用見了，你在電話里跟我說就行了。」

「……」

「你不是要道歉嗎？」黃恩恩聽不見黃源說話，於是問道。

黃源咬牙，嘆息一聲，「好吧，恩恩姐，對不起。」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暫時還不能原諒你。等我以後原諒你了，我會告訴你的。」

苦一笑，黃源只有說：「……好。」

他們也沒有什麼別的話說，黃源也並不指黃恩恩能客套的讓他們多保重之類。

估計他們的離開，不會對產生什麼影響。

至於姐被毀容的事……

就算是姐咎由自取，但也不應該到這麼嚴重的懲罰。

可是，在厲霆夜的面前，他們不過螻蟻。

「恩恩姐，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再見了。」

「你們不回來了嗎？」

不是不回來，是回不來。

厲霆夜不會允許他們再出現在四九城的。

黃源沒回答，就這樣在沉默中掛斷線。

……

看著掌心已經掛斷的手機，黃恩恩蹙眉，覺心臟有一點點不舒服。

了，還是不舒服，接著，還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厲霆夜推門進來，就看見蹙著眉，不斷著心口地方。

快步過來，他握住的手腕，沉聲問道：「怎麼了？心臟不舒服嗎？」

抬起頭，黃恩恩看見是他，他，「厲霆夜。」

其實聲音也沒有多大，語氣也跟平常差不多，但就是生生把厲霆夜的心給了。

「嗯。」他坐下來，手搭在肩上，看著，「怎麼了？」

張張，黃恩恩搖頭。

看向手邊的畫紙，厲霆夜問：「是畫的不順，所以不開心了？」

「啊？我畫的順的。」黃恩恩拿起自己的畫給他看。

厲霆夜翻了幾張，想要說點什麼誇誇，但他實在對這種有點稚的漫畫不冒。

「好的。」

黃恩恩聽得出他的敷衍，不高興的嘟。

厲霆夜笑，修長的手指住的。

「唔唔！」

想到有件事要告訴，他說：「明天大哥二姐他們要回來吃飯。」

「唔？」

「你就跟以前一樣就好。如果把他們跟你說了什麼，我和軒軒不在場的話，你不要理。懂？」

黃恩恩眨眼睛。

厲霆夜住的手指稍微用了一點點力，「懂？」

黃恩恩怕疼，趕點頭，表示懂了。

厲霆夜這才放開手。

沒想到他一放手，上一疼。

他眼底，是黃恩恩傲自得的臉，的手，在他的上。

誰給的狗膽包天！

偏偏狗膽包天的人不自知，還在得意洋洋：「你我的，哼哼！」

厲霆夜臉變黑，反手住的手腕，在嗷嗷著的時候將撲倒在床上，制上去。

「好重，厲霆夜你好重。你快從我上下去！」

在下，撲騰掙扎。

厲霆夜凝著，看徒勞無功的瞎折騰。

看緋紅的小臉，淡的。

腦海里自腦補了上一次，上的甜。

香一次哪裡夠？

這種事本來就是有一就有二，一而再，再而三，三之後是，無限。

一點點靠近，他眼睛泛著幽幽的，狼一樣。

黃恩恩不經意對上他的眸，嚇死了。

他又來是不是！

這回，可不能讓他得逞了！

瞇起眼睛，黃恩恩在厲霆夜越靠越近的時候，力用自己的小腦袋往他臉上磕去。

你親我！

敢親我！

「砰！」

「嘶……黃恩恩！」

鈍聲是和的撞，那是黃恩恩結實的小腦袋瓜和相比之下厲霆夜脆弱的鼻樑。

伴隨著，厲霆夜咬牙切齒的凌厲低吼。

捂住鼻子，他後撤，又疼又氣。

等等！

覺到一溫熱緩緩的，慢慢的，一點點從鼻子裡面溢出來。

厲霆夜不敢置信，將捂在鼻子上的手拿到眼前。

一手的紅。

然後，他聽見黃恩恩的驚呼：「啊！厲霆夜你流鼻啦！」

是啊。

他流鼻了。

拜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