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九生愣了一下，眉心輕輕一蹙。

他向窗外，看著飄落而下的雪花，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冬了的話，會冷不是很正常嗎？」

傾塵湊近了一些，看著他有些無法聚焦的瞳孔，輕輕咬著道：「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渡九生遲疑了一下，傾塵更加的張。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回答有些模凌兩可，眼神都有些飄忽。

「九生哥哥……」傾塵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抖，眉眼輕道：「這個不能不太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心深的恐懼越發深。

總有一種自己的劇本已經被定了的覺，而這種覺就像是鬼魅一樣，一層層環繞著的心，讓呼吸不了。

「放心傻丫頭……」他抬起手，溫的了的頭：「不會有事的。」

渡九生真的很怕他會胡思想，即便問的問題和他的狀況真的有些相似。

「不。」傾塵有些慌的拿起手邊的所有檢查報告單，陷了沉默。

因為渡九生是突然高燒暈倒，所以院的時候不僅做了常規的檢查，還做了生化檢查。

傾塵對比了兩張檢查，大抵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九生哥哥最近有沒有覺特別容易疲憊？」傾塵放下報告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

很怕，很怕步步證實，結果最後的答案和最開始想象的一樣。

「會有一點……」

渡九生似乎覺到了傾塵的張，微微瞇了瞇眼道：「傾塵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傾塵立即搖頭道：「明天九生哥哥去做個全檢吧。」

「明天嗎？」渡九生有些遲疑的道：「我還想帶你去度假呢。」

「不用度假。」傾塵非常堅定的道：「我們不去度假了。」

在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別說是度假……

傾塵覺自己連吃飯，或者睡覺都沒有任何的心。

千萬不好，千萬不要讓心中最害怕的事發生，覺得自己本沒有任何勇氣去承擔這件事。

渡九生……

有可能，生病了的事。

-

第二天一大早，傾塵便早早通過關係給渡九生報名了檢查項目。

有些結果單天就可以出來，有些則是要等兩三天。

當天就能出來的結果，傾塵看著檢查項目的單子，眉頭蹙的更加的了。

渡九生生病了，而且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

雖然還沒有拍板定案，但是傾塵拿著報告單的那一瞬間，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這種病，在曾經呆過的位面，沒有救活那個人。

如今，時過境遷。

變了渡九生，變了最害怕失去的那個人。

「啊……嗚……呼……」傾塵拿著報告單，半蹲在病房的門口。

四周很安靜，似乎都能聽見哭泣的聲音。

一點一點的蔓延在整個長廊，空氣中瀰漫著福爾馬林和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