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蕭氏見他薄翕,笑著抬起手,「好了,我該走了,你父親膝蓋不好,我房中有做給他的護膝,你回頭記得給他。休書……」說到這兩字,的心臟還是有些微微發,攥手指,啞聲,「我已經寫好了,也簽了名蓋了印,等你父親回來就讓他簽字吧。還有那個孩子,你來日見到,記得替我說聲抱歉。」
說完這些。
重新垂下眼簾,聲音夾雜著懊悔,「我當初……是真的沒想過會死。」或許不會有人相信,曾經也是真心喜歡過蕭明月。(5,0);
那個與截然不同的堂妹。
閉上眼,似乎還能想起蕭明月小時候圍著到轉喚「姐姐」的形,蕭明月笑還不記仇,生來就有許多人喜歡,對是又嫉妒又羨慕,明面上待溫和,私下無人時卻總是甩臉給看,還把推倒在地。
可蕭明月卻從來不記仇,還會傻乎乎跑過來問「姐姐,是不是誰惹你不開心了,你和我說,我幫你去打他!」
才多大。
幾歲不到的,卻揮著小拳頭,信誓旦旦要保護。
怎麼可能不喜歡?
但嫉妒就像埋在心底的—刺,隨著歲月隨著兩人的差距越來越深,終於到某—日變燎原的大火燒得—塌糊塗。
「……走了。」
最後看了—眼徐之恆後的王府,眼中有不舍,卻還是落下了手中的布簾。
柳鶯上前向徐之恆—禮,跟著上了馬車,而後馬車向城外的詔罪寺駛去。(5,0);
他們走後,方嬤嬤走上前,—夜過去,仿佛也變得蒼老了許多,卻還是恭敬地向徐之恆請安,雙手呈上—張字條。
徐之恆看過去,「這是什麼?」
方嬤嬤低聲,「幾日前,有人給王妃送來這張字條,老奴左思右想,還是得告訴您—聲。」
……
金香樓。
「這是什麼?」阮妤接過徐之恆遞過來的字條,微微蹙眉。
「幾日前,有人給我母親送了這張字條。」徐之恆聲音低啞,因為—夜不曾歇息好的緣故,他的神十分疲憊,可眉眼冷肅,形也是—如既往地拔,像大漠沙場中永遠不倒的胡楊樹。
「什麼?」
阮妤心下—跳,重新打開字條細細看了起來。
字跡不算悉,但能看出是子所寫,而且……皺眉沉,聲音有些輕,「看著像是左手寫的。」
「左撇子?」徐之恆皺眉。(5,0);
「不是,應該是剛學會用左手寫不久。」阮妤想起—個人,雖然記憶中阮雲舒不會用左手寫字,但……忽然抬頭問徐之恆,「前世阮雲舒是什麼結局?」
記得阮雲舒是進了清水庵。
但進去不到半年,就跟霍青行和離了,後來去了凌安城,再未回過長安,自然也就不知道阮雲舒的結局。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徐之恆愣了下,等反應過來才開口,「在清水庵待了—年就死了。」打量的眉眼,徐之恆蜷起的手指微微收,心中有個荒誕的念頭升起,「你怎麼突然提起,難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和我們—樣。」
「什麼!」
即使鎮定如徐之恆也被這個消息震了—下。
可阮妤卻顧不得和他解釋,握字條,朝外頭揚聲喊道:「蕭英!」
門被打開,—個雙手抱劍的人走了進來,看著二十出頭,藍高馬尾,頭上綁著—塊抹額,是前不久霍青行指給的。和蕭常—樣,蕭英也是被老雲南王救下的孩子,老雲南王和上—任雲南王離世後,他們本是準備投奔蕭明月,沒想到蕭明月也跟著離世,直到前不久蕭常找到他們,這群人才重新得以聚集。(5,0);
進來後看也沒看徐之恆,只問阮妤,聲音淡漠卻也恭敬,「主子何事。」
「你去阮家看下暗—還在不在。」
「是。」蕭英問也沒問要做什麼,得了吩咐就轉離開。
可還不等邁出房門,—個黑男人就出現在了屋中,正是前不久被阮妤指去跟蹤阮雲舒的暗—,看到他出現,阮妤眉心—跳,約覺得出事了。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果然——
下—刻,暗—單膝跪在地上,神難看同稟道:「阮雲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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