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還真像是阮靖馳會幹得出來的事,至於是不是來找,卻不確定。
阮妤手點著眉心,頗有些無奈,「知道了,我會注意些,若是找到他就讓他回家去。」不過那小子一貫是個不聽話的主,隨心所,只怕就是找到他也由不得說了算。
歲秋顯然也明白。
沒開這個口,只又說起第二件事,「還有一樁事,老夫人今早把紅玉、白竹二人的契還給們了,紅玉的家人還在,老夫人便給了一百兩銀子又派了馬車把人送回家了。」(5,0);
「白竹爹娘沒了,兄嫂和關係又不好,老夫人便做主把留在了邊,打算回頭替相看個好人家再把嫁出去。」
說著拿起今日帶過來的包袱遞給,「這是這幾月兩個丫頭給您準備的,知道我要來找您,哭著讓我送過來,還說日後沒法再伺候您,讓您多保重。」
阮妤也不知自己如今是怎麼了,難不當真是煙火氣里待久了?所以才會到一點事就忍不住眼眶發熱。
這會指尖著那包袱里的裳和鞋子,啞聲道:「們好好的,我就高興了。」主僕一場,前世沒能讓們善終,這輩子,希們也能有自己的生活。
「白竹來的時候還托我帶了句話,想來伺候您。」
歲秋看著阮妤勸道,「您邊也不能真的沒人伺候。」
阮妤把包袱合上,看著說,「和說,照顧好自己,我盼著好。」
歲秋也就沒再說。
今日來這的兩樁事都做好了,便準備回去了。(5,0);
阮妤親自送人下樓,到門口的時候讓人等下,走到櫃檯前讓阿福各包了一百兩銀子讓他記帳上,回頭再補上,而後拿出去給歲秋,「給兩個丫頭的。」
旁的未多說。
歲秋笑著點頭,仔細藏好,「奴婢會給們的。」
看著眼前這張溫從容的臉,其實還有許多話想說,但到底未再開口,只朝人頜首一禮,「外頭冷,您先進去吧。」
「嗯。」
阮妤點頭,「看你上了馬車我就進去。」
歲秋便未再多言,讓人保重後便上了馬車。
阮妤站在原地目送著馬車遠去,這才回屋,到櫃檯前囑咐阿福,「昨日來酒樓的那個紅年,你還記得嗎?」
阿福一怔後忙道:「記得!」
那樣囂張跋扈的小爺,他還真是頭一次見,自然印象深刻!要不是那人是東家的弟弟,他早就要張口吐槽了,這會卻憋著問,「那位小爺怎麼了?」(5,0);
阮妤一想到阮靖馳就頭疼,語氣無奈地囑咐人,「若是瞧見他,立刻來告訴我。」
阿福雖不解,卻也沒有多問,訥訥點頭應好。
……
阮妤在這頭疼阮靖馳會去哪。
而阮靖馳這會正十分憋屈地看著眼前這間破廟。
青山鎮左右也不過百來戶人家,幾乎人人都認識,這樣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有客棧?倒是有人家出租屋子,自己家裡的屋子辟一間兩間出去,也算是個賺錢的法子。可一來,鎮上的人原本就人多口雜,他這麼一個外來人租他們的屋子,只怕不用半天,全鎮的人都得知道。
他可不想讓阮妤發現他來找了!
二來——
他出門太急,什麼都帶了,就是沒帶錢……
這實在不能怪他。
他以前出門都是前呼後擁,一堆小廝跟著,就算沒帶錢直接報名記帳就好,可在這麼一個破地方,他吃個東西報名字有什麼用?只怕那些人都得覺得他是瘋子。(5,0);
現在天快黑了,阮靖馳又冷又,只能咬牙走進破廟。
這破廟其實也沒那麼破,至門窗都有,瓦片也沒壞的,除了沒人供奉、地上髒點之外,還算是個不錯的歇腳地。但顯然對阮靖馳而言,沒有高床枕的地方就是個破地方。
他滿心不順,冷著臉把包袱一扔也沒去管今晚睡哪,握著劍就往外走。
他可沒忘了自己來這的任務!
知道阮妤還在酒樓,他打算先去打探下昨天那個男人的底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連門都沒關就直接朝外走去,也不知該說他運氣好還是什麼。
這間破廟正好是書齋學子上學放學的必經之地,他剛拐到一條還算熱鬧的小道上,就瞧見抱著書從不遠走來的霍青行。
作者有話要說:表面:你們別打架
心:給我打起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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