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是人才呀,竟然想到用牛豬狗驢來充當火牛陣的牲口。”
“這、這算是我見過最簡單的火牛陣了!”
“大道至簡,返璞歸真,有用就行。”
“對,別小看豬,發起瘋啦,四五名軍士都不一定按的住,沖進防線破壞還是很大的,而且捅一刀也不一定會立刻就死。”
“還有那幾頭牛,雖然是耕牛,但被撞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那頭上的兩支角能直接穿肚子。”
“這個武將腦子是真好使,一般人想不出來的。”
“哼,在本將看來,這就是給我們送的!狗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要長壽,吃驢;要健康,喝驢湯,燉上一大鍋,再搞點驢火燒,味!”
“你們懂個球,論質還得是牛,牛三斤天地凍,杜康五碗熱高。”
……
在眾人的視線中,百余頭尾部掛著點燃的鞭炮的牲口朝著城外沖來,順著門板形的通道朝著明軍營地沖來。
同一時間,城門后方的高承拔出戰刀,怒吼道:“兄弟們,我們別無選擇,只有拼命往前沖才有一活路!”
“隨本將沖!”
“沖呀!”
“殺呀!”
……
“弓箭手準備,箭雨覆蓋。”
“飛雷炮準備,瞄準城門口,聽本將軍令,隨時轟塌城門!”
“第一、二百戶準備,箭雨覆蓋之后立刻上去把牲口抬回來,四門佛朗機炮擊城墻掩護。”
隨著黃越軍令的下達,防線中軍士立刻調整著。
而低配版的火牛陣的牲口們就已經到了防線前百余米的距離了,甚至十余條狗已經到了前方五六十米的距離了。
嗖……嗖……
一支支羽箭劃過七八十米的距離,奔跑的牲口之中。
在南京駐守的時間,訓練的最多除了刀槍外就是弓箭,六七十米的距離那是一一個準,更何況是七八支箭對付一支呢。
幾只矯捷一些的土狗僥幸躲過了箭雨,也被數柄戰刀同時劈中,倒在泊之中。
畢竟不是戰馬、戰象,生命力較強,一兩只箭中只會徹底激怒,進而急速奔跑。
只是一兩息之間,低配版的火牛陣的牲口,每一頭牲口上則三四支箭,多則七八支,尤其是那幾頭耕牛,更是被重點照顧了十幾支。
早已準備多時的兩個百戶所急速上前,準備將……野味帶回去。
而這個時候,城的大軍剛剛沖出城門七八米米,見明軍主沖上來,且臉上帶著興的笑容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下一刻后,沖出來的眾將臉都黑了下來。
只見沖上來的明軍,有人直接提著一條狗前扔上肩膀,有人合作抓起豬的前直接拖在地上。
更是有人將一條條繩子套在牛、驢的四肢上,三四十人喊著號子拉繩子,將耕牛等拉向明軍陣營。
整個過程忙的熱火朝天,就是沒有看沖出來的安南軍士一眼。
“媽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竟然還不如牲口!”
“這是給他們送補給!”
“該死!”
“混賬!”
“繼續沖!”
……
眾武將怒吼,最先出城的軍士們扛著門板前沖著。
兩百米……一百五十米……
“進攻!”
隨著軍令的下達,負責掌心雷的軍士在木盾的掩護下前沖出數十米,一顆顆的掌心雷掉落轟然炸開。
將一名名扛著盾牌前沖的軍士炸死炸傷。
若是平時,這種傷亡,他們肯定會回城的。
但剛剛眾武將已經知曉了諒山那邊的況,以及堅守城池的后果。
堅守城池是個十死無生,繼續沖擊是九死一生,這很好選擇,
新市城雖然不算大,單面城墻長度也有一里半左右,加上左右兩側,按一米戰一名軍士,一排就得一千三四百人。
他們就不信了這一萬人還沖不出區區兩千人的封鎖?
佛朗機炮和虎蹲炮開火了,無數鉛子噴而出,但對已經做好準備安南軍士來說殺傷力不算大,軍陣依舊在前沖著。
“既然他們要沖,那就讓他們沖,本將倒是要看看他們敢不敢沖!”
“傳令,朝兩翼收,讓開前方,擋住兩翼。”
“燧發地雷炸后,轟塌城門,斷其后路!”
“兩側和正前方火力全開,徹底滅殺!”
軍令下達,噴的佛朗機炮開始朝兩側讓去,讓開了通道。
這一幕讓沖鋒的安南軍士大喜,即便他們知道很可能前面有炸的火,但這事唯一的出路,人命堆就是了,能逃出幾個算幾個!
轟!
轟!
轟!
……
數道驚天巨響響起,火升騰、煙塵飛揚、地面震。
殘肢斷臂和沙土、水簌簌的如雨點般掉落到后方沖擊的軍士上,讓沖鋒的隊伍停下了腳步。
他們在諒山城外的戰斗中,也曾聽過巨響,戰象和象兵損失慘重,但他們并沒有親到。
這一次的炸至死亡千余人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他們眼前的。
這一刻,他們汗戰栗、頭皮發麻,腳酸。
就這麼耽擱的功夫,在他們出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急速沖鋒的東西兩門的明軍就已經趕過來了,堵在了前面。
“繼續……”
“轟……轟……”
又是幾道巨響聲響起,打斷了安南武將的軍令,隨之而來的是城門樓的轟塌聲。
“將軍,城門樓塌了,是明軍遠距離轟擊的!”
“什麼?遠距離?這麼大威力?”
高承大驚,回頭看去,原本高聳的城門樓消失了部分,一塊塊墻磚掉落。
死灰、絕之爬上高承的臉上,喃喃自語道:“有這種遠距離進攻的炸火,現在我可以肯定諒山那邊已經徹底的潰敗了,我們也死定了。
不是我們戰力不夠強,只是明軍比我們更強,自我大明算計我們開始,無論我們聯合部聯合,亡國都已經城定局了。”
說到這里,高承臉恢復了平淡:“兄弟們,我們是軍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沖鋒路上,而不是等死,隨本將沖,弄死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