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隋州。
原大隋防突厥的西境雄關,已經被變了一座,雄關全長近十里,與其說是關隘,不如說是長城,為了方便通信,城上甚至設置了馬道和烽火臺,旗語臺。
此易守難攻,可朱棣早已知曉,若有來敵,必不是什麼突厥,而是突厥背后的龐然大——大元!
為此,他在此雄關布下十萬人馬,更是讓朱元璋與他的大將常遇春放在此,盯著關外的一舉一。
有一日,常遇春發現了蹊蹺。
此前派遣出去的數百斥候,竟有足足三十人沒了影蹤。
這一反常靜,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常遇春一邊命人將此事告知后方王爺,自己則親率二千銳騎兵出關,想要四巡查一番。
送往后方的消息,次日便抵達了原大隋皇城大興城。
朱棣得知消息后,面便是一凝。
“去將和大人請來!”
和珅來隋州,是來鞏固民生的,可他為原戶部尚書,大夏財神,在京中就已是位高權重,遑論外派。
除卻單純軍務外,朱棣想做任何事,都會尋這位和大人前來商議一番,哪怕每次和珅都笑瞇瞇點頭,朱棣也不敢有毫怠慢。
片刻,和珅來到,朱棣不等他阿諛,就將雄關外的異常告知。
和珅聽完,明白事不妙,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王爺,依您來看,此事當如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朱棣沉聲道。
和珅聽他這話,就明白這位想要調大軍趕赴西境,面微變。
大軍要,糧草先行,從大夏調糧草一路損耗不提,至沒有半個月時間準備,不可能調集這麼大批存糧。
這代表著必須從隋州本土征調糧草。
可隋州大戰初平,盡管前朝多有昏庸,可到底是新收復的疆土,說不得便會令隋州方才恢復些許的民生打回原形,乃至于釀霍。
朱棣為武勛權貴,大夏王爺可以這麼決定,他為前戶部尚書,卻是不能如此。
“可這若只是捕風捉影……”和珅猶疑道。
“便是捕風捉影我們也得,否則西境一破,遠征倭國的大軍便可能被堵死后路,我們在隋州部署的兵馬也會被圍而殲之!”
朱棣表很是凝重。
他見和珅還在猶豫,咬牙道。
“和大人不用擔心,調的糧草便當是本王借的,若此事真是本王大驚小怪,一應消耗全由本王承擔!”
和珅面一變,趕忙笑道:“王爺說笑了,本這便,這便去調糧草。”
……
大夏東北,距離易城池二十里外。
常遇春坐在馬上,臉上滿是風霜。
一路行來,快馬加鞭已是兩日,卻沒有撞見任何怪異之,這令他不由得松了口氣。
“看來是咱多想了……”
常遇春喃喃道。
“將軍,再往前便是唐境易城了,咱們還要繼續走嗎?”
易城平涂城等八座城池,易攻難守,在隋帝贈予大夏后,又被李燁轉手送給了大唐,以全大唐防線。
而易城在這八座城池中,卻又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此地荒漠和草原的界線,是八座城池中最為孤立的一,卻被大夏變作了互市地點,后來大元世子蒙哥死易城,更給此增添了些傳奇彩。
“再往前看看,若是易城無事,就應是本將多想了。”
“是!”
全軍轟然應諾,朝前繼續疾馳。
可剛沖出十里,常遇春一部不由變。
只見被黃沙裹挾的極遠,一縷黑煙升騰,飄搖天。
“莫非是易城遭了難?”
常遇春不敢再冒進,命令后騎兵稍待。
遠黑煙好似炊煙,可在這個距離都能清晰看見,明顯不同尋常,猶豫過后,常遇春還是決定去看看。
他命令數十騎散在后方,又讓千人留在原地埋伏,自己帶著剩下人朝前行進,人員松散,前后拖出二里地去。
到了近,只見一座燃燒著黑煙,早已化作廢墟的城池。
城池上方牌匾黢黑,從中斷裂,只剩易字搖搖墜。
“果然!”
常遇春站在城外咬牙切齒。
可不等他號令撤退,周邊沙丘上,已是現出一批批執弓而立的騎兵影。
“你們是夏人?”
城墻上,有平淡聲音道。
常遇春抬頭看去,只見一名肩膀寬厚,披白熊裘的壯碩影在夕下矗立,其人上一名名虎背熊腰的猛將現,一個個如看著獵的惡狼,彪悍氣十足。
常遇春轉頭看了一圈,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包圍。
他冷笑一聲:“是又如何,藏頭尾的玩意,敢報上姓名嗎!”
“我名,鐵木真。”
聽見這個名字,常遇春心臟不由得一,暗道此行只怕兇多吉。
“我一個很喜歡的子嗣死在了這座城,而且是因為你們夏人的謀詭計死在了這里,我來此只想祭奠他。”
鐵木真的聲音冰冷如初。
常遇春心知自己難以逃,倒是氣起來了。
“狼子野心之輩哪兒沒有,別人死得你兒子死不得?本將倒想看看,等來日你死了,又有何人為你祭奠。”
話音剛落,鐵木真側的大元諸將已是怒發沖冠。
“放肆!”
“敢對大汗不敬!”
“殺了他!”
鐵木真好似也被這句話氣到,沉默過后才道。
“倒是說的不錯,你什麼名字,可愿降我大元?等來日攻大夏京城,我讓你做王爺。”
“哈哈哈,聽好了!爺爺名為常遇春!”
常遇春大笑一聲,不顧周圍越發近的元軍,領著千余騎兵沖向易城城門。
“待爺爺來取你狗頭,獻給我家陛下!”
“大膽!”
周圍元軍見此,都是嚇了一跳,再不復方才鎮定,拍馬追向常遇春。
城頭上,鐵木真見了常遇春的反應,曬然一笑,手取來長弓。
可不等他彎弓箭,又見正朝著城門殺來的常遇春調轉馬頭,朝著己方包圍薄弱殺去。
他松開弓箭哂笑道:“夏人果真猾,拿下他,用他的頭祭奠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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