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面的王小九停在浮空飛艇門口,回頭看向后的五公主:「你帶著我混跡在王室的空軍艦隊里,躺在黃金棺中躲避上帝視角鎖定,辛辛苦苦的跑來這里,就為了殺你父親?你們西大陸的父這麼這麼人的嗎?」
五公主微笑道:「我想殺他很久了,他想殺我也很久了。」
事實上,王小九就是西大陸反抗軍的領袖之一,這也是五公主當初猜疑慶塵是反抗軍卻沒有在意的原因,因為一真都有和反抗軍合作,與王小九甚至是超導世界里的隊友。
五公主微笑道:「我父親不死,我不安心。」
王小九慨:「還真是父慈孝啊!他上的忌是什麼?」
五公主回答道:「萬蛇。」
當初兩人一起探索001號多元世界,同時被困在里面,王小九選擇繼續探索,而五公主則選擇自殺刪號重新開始。
王小九若有所思:「如今西大陸空虛不設防,你為何不干脆在那里當國王?
說著,未等浮空飛艇徹底降落,便站在艦倉門口重新扎了一下馬尾辮,而后從浮空飛艇上一躍而下。
羅斯福國王抬頭看著從天空中殺來的王小九,還有那個笑意盈盈站在艦倉門額口低頭俯瞰來的兒。
年邁的老國王不慌不忙的笑道:「王儲之爭時留下的禍患,果然釀大禍。」
說話間,王小九朝虛空一握,竟是從惠虛無中出一柄灰長刀來,那柄大刀的刀如鍘刀一般比高還長,這還只是刀,刀柄竟還有1.2米。
呼吸!
騎士呼吸的火焰紋路在臉頰綻放!
孩握著碩大無比的斷頭臺長刀,看起來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纖細的影與這充斥著暴力的長刀結合在一起,明明給人瘦削之,卻沒人敢接!
羅斯福國王再也沒有先前的淡定從容,他不再是輕輕側躲避,而是羅斯福向后飛退數十米。
葉晚想要攔住他的去路,卻在彼此匯的一瞬間,被羅斯福國王一腳踹去撞在一顆樹上。
轟隆一聲!葉晚撞在樹上的聲音,與王小九長刀劈落的聲音恰好混雜在一起,一時間分不清是哪個聲音更大一些。
卡拉拉的聲音又響起,那顆被葉晚撞到的參天大樹,竟從部斷裂。
葉晚嘔出一口來。
戲命師的軀,竟比想象中還要強大,當初五公主薇拉面對半神中羽的攻擊,也僅落一下風,這個傳承,天生便被世界眷顧著。
王小九提起長刀扛在肩上,環顧四周:「李東澤,葉晚,林小笑,都長這麼大啦!」
林小笑嘀咕道:「你也就比我大一歲,還比李東澤、葉晚小一歲呢,這老氣橫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王小九角勾起:「還敢頂,小時候還是揍你揍得了。」
林小笑:「啊這……」
王小九從小便是最生猛的形象,帶著李東澤他們攆狗,什麼事都干過,如今消失十多年,真是一點都沒變。
羅斯福國王看向王小九:「王國實施了11次抓捕計劃,結果都沒有抓到你,原來是戲命師部出了鬼。」
王小九渾不在意:「不留點心眼,不是早被你坑死了嗎?打一架吧,一直想會會戲命師半神,但你一直在皇宮里,實在沒意思。」
說著,肩膀卸力將斷頭臺甩在地上,拖著便朝老國王沖去:「其他人讓開。」
老國王向后飛退,王小九竟是將對方追殺進山林里。
兩人影在山里之間來回穿梭,卻見原本還算平整的樹冠一排排倒下,騎士半神與戲命師半神的第一次手竟把大地都撼了。
兩個半神像是兩臺最兇猛的主戰坦克,所過之皆夷為平地。
王小九的戰斗風格就是莽,揮出九十九刀,老國王便躲開了九十九刀。
但毫不在意,只是平平無奇的再揮九十九刀。
那恐怖的斷頭臺如武裝直升機螺旋槳似的,掄圓了本沒有什麼能將擋下,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這件忌,小小的軀卻打出了霸王龍的氣勢。
老國王在面前,甚至只能暫避鋒芒。
王小九的想法也很簡單,戲命師雖然可以預見攻擊、躲避攻擊,但你總會累、總會力竭吧?
你可以躲999次,但只要第1000次你躲不開就一定會死。
我可以失敗999次,你失敗一次就會死。
所謂拳怕壯,即便是戲命師半神在年老之時,也不復年輕的鼎盛,而王小九還年輕,頗有種捶天捶地的迫。
老國王多次想反擊,可王小九看似莽撞的攻擊系之中卻藏著數不清的陷阱。
每次他想要反擊的一瞬間,就會在命運里看見接踵而至的殺招,仿佛只要他出手,就一定會遭到致命反擊。
國王已經太老了,即便是半神境界,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全盛,他們也會隨年齡的增長而快速衰竭。
他不再是戲命師的巔峰,出手的速度與準度,都已經漸漸跟不上年輕騎士的節奏了。
林小笑看著一片片倒塌的樹木,頓時慨:「半神了啊,這輩子都打不過了。」
李澤面無表的說道:「當年離家出走的時候就B級了,十多年的時間再結能完兩個生死關很正常。」
「誒?三月呢?」林小笑問道:「剛剛不還在這呢嗎?
王小九將三米多長的斷頭臺揮舞的呼嘯作響,但凡有樹木被到,樹干立馬便炸一條條木屑。
觀戰者只覺得這已經不是個人類了,而是一個行走的人形兵。
奇怪的是,就算是騎士,不該以全力戰斗這麼久,眼瞅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王小九都沒有出現毫疲態。
五公主站在艦倉門口看著這一幕,嘆息道:「還好沒有騙,不然就麻煩了。」
波頓侯爵的聲音從后面弱弱傳來:「你們不是朋友嗎,真的會殺你?」
五公主說道:「你知道當初獲得A級瘟疫之盒時的眼神有多興嗎,我本以為會把那個瘟疫之盒留著,結果轉頭出了多元世界,就把瘟疫之盒放在了超導世界的主城區。這種人,在我看來比慶塵要瘋狂多了。」
此時,王小九追殺老國王,是殺出了三十公里,老國王的氣息不再均勻,黑袍上也出現了上百條刀裂之痕。
可惜的是,每一刀都未能傷到老國王的。
下一刻,老國王終于在命運之中看見了王小九的破綻,這一擊對方沒有準備任何反擊,也無法反擊。
這一擊,必中!
他袖中掉出一柄短劍,穿過斷頭臺長刀的隙,刺在王小九的腹部!
可是,刀卻有刺分毫!
短劍割開王小九的作戰服上擺,卻見纖細的腰纏著一圈圈的潔白繃帶,整整齊齊的將腰肢
襯得更加纖細,可還是能看見繃帶下結實的腹!
老國王瞳孔微,忌!
王小九追殺他那麼久,仿佛知道戲命師的克敵先機機制似的,故意在這綿的攻擊中設了了一個陷阱,接他一擊,卻用忌擋下了!
忌,神的繃帶。
收容者必須為腹部有貫穿傷的患者,纏上繃帶后,3分鐘后傷口痊愈,且獲得雙倍的力、耐力,持續24小時。
想要收容這條繃帶,收容者必須每天都忍疼痛,自己制造新的貫穿傷。
能收容這繃帶的人,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到了此時,曾經民間很難見到蹤跡的忌,一件件浮出水面,為了超凡者的殺手锏。
難怪王小九的耐力驚人,不僅僅是因為的騎士傳承,還因為有這種忌!
騎士在東大陸之所以被其他超凡者討厭,一是因為他們壽命極長,不打你都能熬死你;二是他們速度極快,例如師、陳氏畫師這樣的傳承,式神的速度完全跟不騎士的速度;三是騎士的耐力極強,不就跟你玩持久戰,打三小時總能將你耗到筋疲力盡,對方卻跟沒事人一樣;四是騎士喜歡打群架,你都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來他們藏著的信差。
此時,王小九算是將騎士最擅長的耐力,發揮到了極致!
而現在的破綻,則是故意出來的!
剎那間,王小九手腕一抖,一米多長的刀柄竟從碩大的斷頭臺上分裂,出一柄纖細的短劍來!
就好像,那笨重魁梧的斷頭臺,其實只是這柄短劍的劍鞘。
老國王在命運中看見自己被短劍抹過的脖頸鮮直流,他想要瘋狂后退,卻發現自己已經力竭。
即便他提前看了一切,卻怎麼都躲不開了!
世界寂靜了。
王小九快速出劍,那柄短劍從斷頭臺里出、劃過老國王的脖頸、轉過一圈又重新回斷頭臺中,行云流水,毫無掛礙。
王小九打著斷頭臺站在老國王面前,搖晃的馬尾辯、腰間的整齊白繃帶,干脆利落到了極致:「死了。」
話音剛落,老國王脖頸中也噴濺出殷紅的。
「退后!」五公主在浮空飛艇道:「小心萬蛇!」
老國王站立在原地不倒,他的皮下卻有數不清的線條在瘋狂扭曲著。
萬蛇,極其罕見的S級忌,獻祭妻子與十二名子嗣的生命收容,宿主死亡時,萬蛇將攻擊12小時,所有攻擊過宿主的生,不死不休。
所以,當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目標是神代云羅和百百目鬼時,他也早就給自己留好了后手。
老國王看不見遭遇李澤等人之后的命運,因為那時就已經超過了上帝視角的時效,他不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在這里,但如果上帝視角之外還有人嘗試伏殺他,那他便要將所有參戰的人全都獻祭萬蛇。
這就是為什麼他對風暴公爵說,他要幫戲命師家族解決最后的患,因為這一戰他最保守估計便是生擒神代云羅,即便失敗了,也會將神代云羅,以及伏殺他的半神一起殺了。
一個人拖著兩個半神下地獄,這筆易是劃算的。
王小九面平靜的向后退去,一條毒蛇從老國王的中探出頭來,還有兩條則從出雙眼之中鉆出,那皮之下還不知道誕生了多黑毒蛇。
老國王口中那條毒蛇閃電般躍向王小九面門,王小九豎起斷頭臺擋在面前。
Duang的一聲!
毒蛇彈落在地毫發無傷,王小九則覺得手臂突然一麻,這毒蛇的速度竟堪比半神。
最關鍵的是,這毒蛇是忌,無法損傷它的話,它便會追殺目標到天涯海角,無法收容。
然而就在此時,一抹黑的刀從側面迸現,一刀劈在了那條毒蛇上,一也為二!
王小九朝一旁的三月看去:「火塘的那柄刀?」
「不,是慶塵的那柄……」三月搖搖頭。
慶塵臨去西大陸之前,將所有忌都留在了銀杏山,由那位老爺子支配、贈予最合適的人。
而三月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戰場,也正是老爺子所托,帶著忌ACE-001,神明的刀,來破除這萬蛇。
這神明的刀,連忌都可以斬。
老國王里的毒蛇如泉水一般涌出,分散著去攻擊三月、李東澤、葉晚、神代云羅、王小九。
只見三月連續揮刀,合計十八刀,將剛剛鉆出的萬蛇,還有老國王的尸切割的四分五裂,的毒蛇全部被碎。
戲命師很輸,只因為他們的算計太多,即便是死亡也要利用起為家族創造機會與利益。
而這一次,戲命師的算計輸了銀杏山的天地棋盤。
撿起老國王的一只手和頭顱裝進麻布挎包,剛剛趕到的林小笑皺起眉頭:「你還有這種癖好?」
三月冷冷的看他一眼:「這都是有用的。」
「什麼用?」
「法云寺的木魚審問他要用到頭顱,」三月解釋道:「羅斯福國王知道的,肯定很多。」
「那他的右手呢?」林小笑問道。
「那是銀杏山老爺子要的,我不知道他打算用來干什麼……」三月搖頭。